吕文华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东家。”
想了想,黎月滢又问了一句:“京城最近可什么事发生?”
吕文华认真回想起来,“最近京城最热闹的事,莫过于那清平坊的花魁大选了,来我们楼里喝茶的客人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清平坊的花魁大选?”黎月滢有些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吕文华笑了笑,道:“东家,这是昨天放出来的消息,您一直在忙事情,自然不知道,这大选还有几天才开始。”
“据说,他们将推出一名特殊的女子,并且评选地址不在他们清平坊,而是去宁安湖上。”
黎月滢心中了然,清平坊在宁安湖也有花船,去哪里也确实没问题。
听吕文华说的,他们似乎要弄得很盛大。
“原来如此,你和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吕文华道:“这次清平坊花魁大选,是京城每年一次的盛会,他们每次都会选出一位花魁,成为清平坊的头牌。”
“而且,我感觉这次的大选还跟往年的不一样,会有很多达官贵人前来观看。”
“并且会开放设置,除了特邀的人之外,我们也可以去参观。”
只不过只能在外面远远观看摆了。
黎月滢听了,若有所思起来。
“我知道了,你想办法给我弄一张邀请函。”
吕文华表情有些惊讶,随后有些一言难尽,“小姐……你想要去观看吗?”
黎月滢直接反问回去,“怎么?有问题吗?”
“没……”
反正东家想怎样就怎样吧,他只需要按东家说的办好就行。
黎月滢站了好一会,见吕文华还没有离开,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是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确实还有一个问题……二皇子想要在我们文书楼宴请他的朋友,只不过,他想要上去二楼,东家也知道……”
“二楼必然要经过考核才能上去,他有的朋友没有资格,东家你看……”
吕文华看了黎月滢一眼,继续道:“我们需不需要特事特办?”
黎月滢想也没想就摇头。
“既然我们当初制定好了规则,就该按我们的规则行事,二皇子想要招待他的朋友,可以,去一楼的包间,又或者让他的朋友都拿到上去二楼的资格。”
“这……”
吕文华面色犹豫,“这会不会不大好?万一因此得罪了二皇子怎么办?”
黎月滢轻轻冷笑起来,“我们文书楼早就明确规定了,他就算是二皇子也不能破坏。”
“况且,他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么?怎么会计较这些呢?老好人就该最守规矩,不让人为难才是。”
吕文华一时间有些静默无言,也明白了黎月滢的意思。
“我明白了,会按东家说的执行下去。”
吕文华随后就退了下去。
至于黎月滢为什么连二皇子都敢得罪,自然是因为文书楼背后还有司马璟煜站台。
文书楼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司马璟煜,她要是懦弱了,只怕外人以为是司马璟煜向二皇子低头了,对司马璟煜极为不利。
那她之前的做的一切,反倒成全了他的名声。
更有偏激的,会觉得司马璟煜和二皇子是一伙的。
她既然让司马璟煜为她的文书楼站台了,她就不可能败坏他名声,让他难做。
合作,只有双向的,没有单方面的让利。
……
就在黎月滢处理事情的时候,一份密信也送上皇后的手里。
看着信上的内容,皇后眉头紧皱起来。
上面明确说明了朱浩阔在清平坊发生的事情。
他当时确实强迫了萱儿。
不过,那个萱儿可不是司马璟煜的人。
据消息称,萱儿原本是黎庭川打算送给司马璟煜当妾。
当时司马璟煜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就放话说,会为萱儿赎身带她离开。
可是,那似乎只是他的玩笑话,此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萱儿却信以为真,在楼里大肆宣传她要被司马璟煜赎身的事情。
并且不让清平坊的老.鸨给她安排客人。
司马璟煜本就风流放.荡,哪怕他还没有娶妻就想纳个青.楼女子当妾,也有不少人相信了。
所以,当时老.鸨还真没有给她接客。
萱儿也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朱浩阔给看上了,并且还把她给强迫了。
这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皇后看得眉头紧皱起来,把这封信递给身边的心腹兰姑看。
兰姑大致看了一遍,表情变得惊讶起来。
“据我了解,黎月滢和司马璟煜还有婚约在身吧?黎庭川为什么要给自己妹夫塞女人?这不是给她妹妹添堵吗?”
皇后倒是习以为常,“不过是后宅那些勾心斗角罢了。”
“这……一个家族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有必要这样吗?”
“兰姑,你可别忘了,那黎月滢才认回来黎家没有多久,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感情呢?中间应该是有什么龃龉。”
说到这里,皇后摆了摆手,对别人后宅之事并不关心。
她比较在意的是,上面说黎庭川想把萱儿塞给司马璟煜。
也就是说,萱儿是黎庭川的人。
那这件事他有没有份参与?还是说,这些是就是他策划的?
“兰姑,你说,黎庭川有没有可能,就是想要算计我云儿的人?”
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司马璟煜还是无辜的。
这样司马璟煜没有参与就行。
以司马家如今的地位,她还不想和司马璟煜对上。
百害而无一利。
兰姑犹豫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
“我感觉不是。”
“你就这么确定?萱儿怎么看都是黎庭川的人,也只有他能让萱儿算计朱浩阔吧?”
“娘娘,那黎家不过是一个从三品小官罢了,他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四皇子听他的话吧?”
要真是这样,黎庭川不至于现在还没有进入朝廷?
“可要不是他,那萱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兰姑认真想了一下,“娘娘,你说,黎庭川会不会也是听命于人?他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