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分明是你们蓄谋已久,想要陷害我们黎家!”
刘世伟眉头微皱,他知道这起案件并不简单,涉及到两大家族的恩怨,处理起来必须谨慎。
他沉声道:“陈家父母,你们有何证据证明你们的女儿被黎家藏匿?”
陈家父母相视一眼,陈母解释道:“大人,十五年前,我与黎夫人一起在一间寺庙里祈福,正好一群劫匪到来……”
原来十五年前,黎乔氏因着家中已经有了三个儿子,就想再添一个女儿,所以在临盆的时候特地去寺庙祈福,希望这一胎是个女儿。
而陈母则是希望能一举得男,同样去了有名的观音庙祈福。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劫匪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到来,两人受了惊,竟同时胎动,无奈之下,一起在寺庙中产子,生的还都是女儿。
并且因为当时现场混乱,导致两人的孩子抱错,这一错就错了十几年,直到一年前才把两个孩子才换回了。
不过从中也能看出来,求女的黎乔氏对于这个女儿自然是十分宠爱,有求必应。
还因为黎家就这么一个女儿,黎烟烟可谓是在所有人的宠爱中长大。
所以,哪怕后面发现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黎家人也没有想过换回来,而是打算将错就错。
直到黎烟烟不想嫁给司马璟煜,他们这才想起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设计了假死那一套,把黎月滢接回来替嫁。
至于陈母,他们本来就是求子,结果生了个赔钱货,黎月滢的日子自然不好受。
在知道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的时候,对她的虐待更是变本加厉。
可以说,黎月滢在陈家就没有过过好日子。
说完前因后果之后,陈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递给官差,由官差递给大理寺卿。
“大人,这是我们当初接生婆子亲笔所写的信,信中明确提到我们两个还是换错的事情。”
“而且,这事不用我们说,京城中就流传的那些东西,还有那些人都可以为我们证明。”
黎乔氏见状,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陈家父母竟然会有这样的证据,她连忙说道:“陈家父母,你们这是伪造证据,想要陷害我们黎家!”
刘世伟接过信件,仔细查看后,眉头紧锁。
而且京中的那些传言他多少还是听说过的,知道黎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是亲的,还接回了亲生女儿。
之后养女身死,到最近被戳破谎言,揭露了黎家人虚伪的面容,还有对亲生女儿的虐待。
而他们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养女,却是个行为浪.荡,举止轻浮之人。
甚至,还自甘下贱跑去那种地方当机。
被揭穿后还想把这脏水泼到亲生女儿身上,可谓丧心病狂。
就是可怜啦黎家的亲生女儿,也幸好她未来夫家不嫌弃,多次为她撑腰。
要不然,这黎月滢都不知道会被黎家人欺负成什么样。
虽然刘世伟也唾弃黎家的行为,但办事还是要讲究证据的。
这些事情不用他们说刘世伟也知道,他只看着陈家人问道:“你只证明了黎烟烟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至于其他的那些罪名,你们都没有实际的证据。”
黎父好歹是朝廷命官,还有可能与司马家结为姻亲,他多少还是给点面子的。
“当然有,大人,还有,她是我们的女儿,就该跟我们姓,姓陈,叫陈烟烟。”
“他们黎家原来的女儿被他们接回去了,我们也想把我们的女儿带回去,结果这黎家人多次阻挠我们。”
“还不让我们见面,这还不算藏匿我们的女儿吗?”
说到这里,他还一脸仇恨的看向黎父黎母,“就是你们,让我们骨肉分离,事后还派人追杀我们。”
“我们逃走之后,还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们关进大牢里,仗势欺人,以权谋私,也幸得有好心人帮助我们。”
陈父的表情变得情真意切起来,“要不然,我们现在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为我们自己讨回公道。”
刘世伟沉吟片刻,目光在陈家父母和黎家人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寻找出一丝破绽。
然而,无论是陈家父母满脸的悲愤,还是黎家人的愤怒与无奈,都让他难以判断。
刘世伟转向黎父,沉声问道:“黎大人,黎夫人,你有何话说?”
黎父只觉丢脸,自己与大理寺卿同朝为官,虽然自己职位比他低得多了,但也是同站在朝堂上的人。
而现在,对方却能站在上首审问自己。
这怎么不让他感到憋屈烦闷?
偏偏他们出来的时候被不少人看到了,所以外面为围了不少百姓看着他们,更是对他们指指点点。
再加上陈家父母当街闹事吸引来的那一批,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凡事了。
本来百姓就爱家长里短的,如今看到有人这么大胆敢状告官员,更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看着那些百姓指指点点,此时黎父羞恼不已,只想尽快离开此处。
还有黎庭封,他不是派人去叫他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救他?
其实刘世伟也不大想管黎家的破事,结果他今天出行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被陈家父母当众拦下。
原本他想快点离开的,这陈家父母不知道受了那个高人的指点,上来就像他诉苦,说冤屈。
当时四周有不少百姓,无奈之下他只能受理了这案子。
而且,现在四周都有不少人围观着,想看事情的后续。
当然,这事有不少事黎月滢的手笔。
事情当然是越闹越大的好。
反正黎家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她不在意这点。
黎乔氏则上前一步,也是一脸痛恨的看着陈家父母,“刘大人,陈家父母所说的一切,都是他们编造的谎言。”
“我们黎家从未藏匿他们的女儿,更没有派人追杀他们。”
“至于烟烟,她虽然是我们的养女,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视她如己出,从未有过半分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