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来冒犯于我,真当我不敢处置你吗?”
黎月滢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惊讶,原来此前黎庭暮也找过叶夏云,
只是看他们这样子,应该是被叶夏云给拒绝了。
眼看着黎庭暮就是上前强行拉住叶夏云,“不!公主,我会这样子,只是因为喜欢公主!”
黎月滢快步走出,站在叶夏云身边,目光冷然地盯着双眼赤红的黎庭暮。
“二哥,你的表演真是越来越生动了。” 黎月滢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讥讽。
黎庭暮抬头,看到是自己的妹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刚才自己那样子,不知道被她看进去了多少。
“黎月滢,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同时更加心虚起来。
黎月滢是知道他是什么样子,害怕她会戳穿他的真面目,连连对她使眼色。
都是一家人,他尚公主后对她也有好处。
然而,黎月滢根本就不理会他,眼里满是嘲讽。
黎月滢轻蔑地一笑,步伐稳健地走向前:“二哥,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对公主不敬,还敢对公主动手。”
“小心公主给你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自己想死,可别拖累黎家。
说完,她转向叶夏云,眼里有些歉意,“公主,今日二哥多有冒犯,我在此向你道歉。”
“公主且放心,我会处理这件事,保证不会让公主再受到他的骚扰。”
听到这话,黎庭暮顿时就怒了,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道:
“黎月滢,我……我只是想向公主表达我的心意,你何必如此绝情?”
他试图辩解,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自信。
主要还是前段时间黎月滢给过他不少教训。
“心意?你的所谓心意不过是贪图富贵和权力罢了。”
黎月滢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真面目,“你以为攀上公主就能一步登天吗?别做梦了。”
叶夏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对黎月滢更加感激。
她深知黎月滢的为人,知道她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冤枉好人,更何况是她的兄长。
她也看不上黎庭暮。
在知道他连诗都是假的之后,对他就更看不起。
她跟着冷声开口:“黎公子,本公主今日原本心情颇佳,但你的行为确实让本公主失望。”
叶夏云冷冷的看着他,“本公主不希望再有下次。”
黎庭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深知自己这次真的触碰了叶夏云的底线。
吓得差点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公主,请您息怒,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求公主大人大量,饶过小的这一次。”
黎月滢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这就是她的二哥,一个只会用花言巧语和虚伪面孔欺骗他人的人。
叶夏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
“既然你已知错,本公主今天就不与你计较。”
“但你记住,若再有下次,本公主绝不会轻饶。”
黎庭暮见状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得低下头,不敢再有任何言语上的冒犯。
唯有袖子底下的拳头紧握起来。
“是,今日多有冒犯……”
叶夏云冷冷道:“滚吧。”
看着黎庭暮那狼狈的模样,叶夏云转身对黎月滢道:“月滢,我们回去吧。”
黎月滢点头,两人一同离开。
叶夏云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她感激的看向黎月滢:“月滢,今天真是多亏了你。”
黎月滢微微一笑:“公主,这是我应该做的。”
“而且,我也希望公主能够幸福。”
叶夏云叹了口气:“幸福啊,或许我真的应该放下一些执念。”
她知道,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她确实该好好选一个夫婿了。
等回到寺庙,其他贵女和才子也纷纷聚拢过来。
秦文恌也在人群中,他的目光在黎月滢和叶夏云之间转动,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他走上前来,对叶夏云行了一礼:“公主……”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拒绝,导致公主刚才独自喝闷酒。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很抱歉。
可是……他确实不能娶她。
他要进入朝堂,况且……他也有心仪之人。
叶夏云冲他点了点头,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打断道:“今日我们来此是为了赏景游玩,不应被琐事影响了心情。”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表示赞同,于是一行人重新开始了踏青的活动。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春日的暖阳和美景渐渐淡化了刚才的尴尬和不愉快。
……
等踏青结束后,已然是黄昏时刻。
众人纷纷坐上各自的马车道别。
秦文恌一个寒门书生,自然是没有自己的马车,想了想,黎月滢便掀开车帘。
“秦公子,上来吧,我送你一程。”
秦文恌想了想,还是恭身道:“失礼了。”
缓步抬脚上了马车,只不过他是坐在外边,并没有进到马车内。
马车缓缓启动,黎月滢坐在车内。
秦文恌则坐在车外,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今日之事,多谢黎姑娘了。”
秦文恌突然开口,声音透过帘子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叶夏云对他什么感情,秦文恌还是知道的。
虽然她拒绝了皇帝的赐婚,但今日踏青的时候还是邀请他过来。
毕竟,被她邀请的,基本都是她大致认可的。
还有几个则是混进来的。
从这,秦文恌就知道,叶夏云对他还是没有死心。
所以,桃林时他们离开后,叶夏云肯定和黎月滢说了什么。
等他们回来后,他能感觉到,叶夏云对他放下不少。
至少不会总是在经意的间在关注他。
他为防止叶夏云误会,全程不敢看她,只能端着个姿态。
而且,他也能感觉到同行男子对他的排挤。
黎月滢微微一笑,声音清澈:“秦公子无需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车内的气氛似乎因为这句话而轻松了一些。秦文恌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心中却是起了不少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