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禾被这桩婚事折磨的脑壳疼,一听又是周家的人,酒醒了大半,一把甩开他的手,骂了一句“神经病”拔腿就跑。
“哎——”孟停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转头看了一眼一直在看好戏的胥子瀚,问道,“他跑什么?”
胥子瀚轻摇折扇:“你这乱攀亲戚,可不就被人当成神经病了吗?”
孟停云不解:“周家是我母后的远房表亲,那我便是周秋芸正经的表兄,何错之有?”
胥子瀚一脸的水波不兴:“表兄是表兄,正不正经我不知道。”
孟停云腾出另一只手,一拳打在胥子瀚的左肩上:“去那边酒楼,给爷煮个鸡蛋滚一下。”
站到酒楼门口才发现这竟然是西陵最有名的天心食肆楼,说实在的,孟停云心里有些痒痒,光是想想传闻中香楼里的那些姑娘都让人觉得浑身躁动不安,何况如此近距离地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似乎那香粉气都随着轻柔的江风吹进了鼻端。
脚已经不听使唤地迈了进去。
孟停云平生所爱有三:银子、女人和收藏,银子他家里多的是,女人他家里也挺多,但是听闻江南道的女人就跟江南道的瓷器一样,与众不同,既然来了西陵他不能白跑一趟。
“掌柜的,将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拿来。”
此言一出口,便觉得哪里有点不对,算了,意思到了就行了。
甜心刚安置完小王爷,这回听得此人如此大口气,又瞧着通身贵气,定是个金主,将他引至小王爷隔壁的雅间,拍了拍手,两队姑娘鱼贯而入,乍一看环肥燕瘦,千姿百态,倒是与他家里的没什么区别,孟停云皱了皱眉:“就这?”
甜心愣了一下,敢情这位爷还是个品味高的?
可是香楼头牌云杳此时正在小王爷屋里呢。
“这位爷,这都是我们香楼拔尖的姑娘了,您还瞧不上?”
“拔尖?”孟停云摇头,“我要顶尖的。”
甜心一脸为难:“这,可是云杳姑娘眼下正有客人,若是公子等的起……”
孟停云不乐意了,从小到大他还没有等过谁,踢了踢端坐着吃水果的胥子瀚,两人一同站了起来:“等不起,现在就要。”
胥子瀚无奈附和:“对,等不起,现在就要。”
甜心开香楼这么多年,见过心急的没见过这么心急的,帕子掩了唇轻笑起来:“哎哟,公子,您可真是个急性子,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要,也得等着,云杳如今就在我怀里,有本事你就来抢。”
这边的动静还是惊扰了隔壁,甜心正想安抚,孟停云已经冲到了门口:“来就来,谁怕谁?”
“公子公子,稍安勿躁,和气生财,大吉大利,刀下留人啊。”甜心一路追了出来,孟停云已经伸手去拉隔壁雅间的门。
伴随着轻柔的江风,孟停云掌下用力,隔壁雅间的门应声而开。
哗啦——
“砰”的一声。
“啊!”孟停云一声惨叫,只见门里伸出一只胳膊,一拳打在了他另一只眼睛上,顿时来了个对称,与先前那只一起形成了一只可爱的大熊猫。
但这一拳比之前那拳力道还大,孟停云疼地弯了腰,咬牙切齿:“哪个狗东西敢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