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瀚睨她一眼,虽说是笑着,但是脸色倒是不大好,又赶紧找补道:“有诚郡王在,小王爷不会有事的。”
周秋芸点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胥子瀚的心里百感交集。
沈惜禾这一趟走的久,原本去青头山也不过三四日的脚程,算上回来的时间,十天左右也能到了,但是直到第十天还没消息。
他们走的那天周秋芸去街上给家里夫人们做了秋冬的衣裳,这衣裳都做好送来了,他们还没回来。
胥子瀚和林旭也有些坐不住了,从起初的心平气和到眼下的焦躁。
“这么干等也不是法子,我让温琅去瞧瞧。”温琅是沈府的暗卫,是沈惜禾留下来保护周秋芸的,眼下她确实着急,何况府里有胥子瀚和林旭在,她也出不了什么茬子,倒是身在外地的沈惜禾处处危机四伏。
温琅犹豫了片刻,还是去了。
去青头山的路不大好走,马行到一半便累的半死,但温琅在途中片刻不敢怠慢,小跑轻功换着来,却是一路都没见有沈惜禾几人的踪迹。
沈惜禾是知晓济世堂伙计有问题的,也是故意说了这些话让陈喧知道,也做好了被半路伏击的准备,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连着数日的大雨,这山上的泥土松落,而陈喧那个狗东西,这回不仅是派了武艺高强的杀手,还带来一只大棕熊,那只熊足有一人多高,双脚立地时能一掌拍死人,沈惜禾接触的动物除了能吃的也就剩下“你妈贵姓”了,头一回见这么大块头的也没了主意。
孟停云就更别说了,他虽喜欢动物,不管是飞禽走兽还是蛇虫鼠蚁他都喜欢挨上一挨,但奈何那些动物不喜欢他,见了他都想要他命似的狂躁不安。
眼下这头大棕熊原本还算和气,但见着孟停云了却突然发起狂来,沈惜禾吓了一跳,一步跳开,离他远远的。
孟停云感觉着实冤枉,垮着脸瞧着被孤立的自己,眉眼处都是哀伤,都说患难见真情,小王爷怎的如此薄情寡义?
那些杀手扮作山匪,举着大刀凶神恶煞:“把身上的银子交出来,不然此处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沈惜禾冷笑一声:“说的好像我们交出来就能活一样,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位,啧啧……”
沈惜禾手指点了几个“山匪”,眼神不屑:“比我的丫鬟都细皮嫩肉,还山匪,我山你大爷。”
“你!”山匪不曾想堂堂小王爷竟然这么会骂人,胸口起伏不定,“你不要骂人,俺娘说了骂人的都是没素质。”
“你拿着大刀对着我们就是有素质了?跟朝廷中人勾结暗害本王爷就是有素质了?我呸。”沈惜禾气的双手叉腰,她曾想过陈喧那狗东西顶多就是让杀手扮成山匪掩人耳目要了他们的命,没成想带个那么个大块头,这是要让他们死无全尸啊?
“你他妈少跟他啰嗦,还不上?”旁边一个细皮嫩肉的看不下去了,拿着刀背就在山匪的头上敲了下去。
“当”地一声犹如敲锣,山匪冷不丁地挨了打,眼冒金星,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你打俺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