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
猜的还真准!
秦天洛很意外胡媚儿对于他的判断。
心中暗道这个女人果然不凡,不愧是被人称为天娘子。
能在巴藏占稳脚跟,甚至是能够让北城区第一大帮帮主北金横,今日暂压怒火离开之人。
很有一套。
为之,秦天洛淡然一笑。
心中纵有万千波涛起伏,于秦天洛的脸上,也不会显露分毫。
不喜形于色,他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若是他不刻意隐藏,那便自是能让人看出。
“看秦先生的意思,我是说对了哦。”
胡媚儿声音透着一丝得意,隐隐间,有着一丝魅惑之意。
她的眼睛,不是真的媚,可眼神中时不时透出的神彩,暗含秋波,还真是让人不好抵消。
虽秦天洛能看出,胡媚儿在刻意如此,并非天生媚骨,但依旧对人有着极大的魅惑力。
这是对于其他人而言的手段。
而对于秦天洛而言,胡媚儿这张脸,便是让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好感。
而且,即便这是一个坏女人,只要是不真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秦天洛想,他都无法对这个女人下狠手。
与这个女人今日只是初见,可心中,就是有着与她想要亲近之意。
那张脸,是勾通一切的桥梁。
若面前坐着之人,真是自己的卓瑶该是多好。
若是自己的卓瑶,向自己这般暗送秋波,透着媚意,自己又何须如此君子之行,完全可起身,将其抱起亲吻。
心里多少有着一些因为这张脸而生起的情意,甚至是淡淡的欲,但终究不是凡人,秦天洛慢慢恢复平静。
内心不起波澜。
“媚儿小姐识人还真是很准,不错,的确是军人,在北境从军。”
秦天洛回应着。
“北境距离此地万里之遥,秦先生既是北境从军,又为何会来到巴藏之地?”
胡媚儿带着一丝好奇,在打量着秦天洛。
以她的识人本事来看,秦天洛绝不是普通的军人,一定在军中混的很好。
不是统将,也必是统兵之职。
当然,心头还有着别的疑惑,她想着要逐一询问,慢慢解开疑惑。
“有要事处理。”
秦天洛淡然回应,对于胡媚儿的问题,他半真半假,看似说的是实话,实则都有所保留。
“秦先生来这里想做什么?媚儿很是好奇,而且秦先生只是一个军人,即便在军中身居要职,其实对于秦先生的财富之雄厚,也是让媚儿意外。
秦先生若是不觉媚儿唐突冒昧,可否为媚儿解答一二?”
问题,的确是多了些。
也着实是冒昧了些。
但,往往因为问话之人的情况,会让被问之人有着不同的应对反应。
像胡媚儿这种人,只要是男人,怕就不会生气,能答则答,不能答则不答,至少不会不满。
而于秦天洛而言,他已是想到胡媚儿会问这些。
他即便以前不多言语之时,也非蠢笨之人,否则,如何成为北境军团统帅,如何指挥千军万马。
他心中大局高远,只是少言而已。
又是为之一笑,秦天洛看着胡媚儿,慢慢饮胡媚儿为他亲自斟的茶,放下青花瓷茶碗,秦天洛道:“媚儿小姐的问题,实则调整先后顺序问,才最为合适。”
“哦,是吗?那媚儿静听秦先生解惑。”
胡媚儿有些诧异,好奇心更重一些。
这个眼中写满故事的男人,她很是想要了解一番。
秦天洛道:“父亲曾是江南首富,所以...于我而言,自出生起,财富于我而言,便只是数字而已。
家中亲人因故离世,所以所有的一切,自是都为我所有。
至于来巴藏要做什么,其实只是来走走,来看看,只是对巴藏之地还真是颇为失望。
没有想到此地,竟帮派林立,这般混乱不堪,所以,之前简单的想看看,现在倒是有所变化。
所谓乱世不治不平,总要有人出来做些什么的。”
很显然秦天洛说了谎,但有些的确是真的。
他来巴藏的目的,的确是来走走,来看看,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了解到巴藏王藏青魅的军团布防情况,从而做出最有效,有精准的打击。
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人力物力,瓦解掉藏青魅的军团,实现天朝对巴藏的真正统治。
让这里法纪恢复正常,让一切都布入正轨,而不是像现在的巴藏之地一样,乃是如同江湖一般的乱世。
“原来秦先生还是首富之子,难怪。”
胡媚儿淡然笑着,再为秦天洛斟茶。
她低头俯身姿势美妙,玲珑的身材,在斟茶之时,更好展现。
美!
“曾经的首富之子。”
秦天洛似在纠正道,在胡媚儿听来,有着风趣幽默之意。
她道:“秦先生是军人,又在北境从军,如此离开军营,怕是有些不合理,是委派,还是私人出营?”
这个问题抛出来,秦天洛笑了,很是开心,又似透着苦涩。
看着胡媚儿,认真打量着这个女人,秦天洛慢慢收敛笑意道:“媚儿小姐这个问题可着实冒昧了一些。”
“如真是如此,还望秦先生见谅,媚儿只是一时好奇,才是失礼,若是有什么隐密之事,秦先生完全可以不必回答。”
胡媚儿微微欠身。
秦天洛道:“媚儿小姐不必如此,这个问题的确冒昧,但并非是因触及隐私,只是触及了我的痛处而已,而且此事若是说出,怕是还会让媚儿小姐笑我。”
“媚儿不会笑的。”
胡媚儿一脸认真之色,秦天洛为之一笑道:“既然媚儿小姐不笑于我,说说也是无妨。
其实,我之所以从北境离开,完全是迫于无奈。
因父母家妹祭日,所以请假回江南祭拜,本公干之后便可回军营,可不想的是,回江南之时,竟遇到我妻卓瑶。
她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妻子。
只可惜,因京都兵部总督之子来江南游玩,我无意之中冒犯,他记恨于心,派人迫害于我,我一怒之下,将其杀之。
如此一来,自是得罪了兵部总督,于是便有了后面的报复,我妻卓瑶死于那一场报复之中。
我盛怒之下,不顾一切杀向京都,大闹兵部总督府,将兵部总督杀掉。
为我妻卓瑶复了仇。
不过,也因此,我昔日所立军功全部用来抵罪,虽是保住了性命,但最终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