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坐在沐绝尘对面,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这个镇子,要完了。”
沐绝尘也不和老板打马虎眼,直接问到:“你可知是谁开启的聚魂阵?”
老板听到后,眼神下意识闪躲:“我,不知。”
“撒谎,你可知。聚魂阵一旦开启,除非阵法内生魂死光。阵法才会结束,你日日看着他们聚魂离魂。受着非人的痛楚,也不愿说出真相。”说道后面,沐绝尘语调越来越高。
话语间夹杂着愤怒,喵喵连忙用两只爪子。抱住他慢慢收缩的拳头,她能感受到他全身都在颤抖。
手突然被软软的爪子抱住,他才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于激动。收缩的拳头慢慢舒展开,他手心不仅有汗还夹杂着少许的血迹。
“是莫家三少,莫子澄。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是为了紫茗。至于那些被祭魂的人,那是他们自作自受。”谁都救不了他们,包括他。
现在的子澄,也已经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他自出生就在流火镇,既然子澄想毁灭这个镇子。他无法选择,只能随这个镇子一起陨灭。
“自作自受,怎么说?”喵喵突然出声,将老板吓得脑子瞬间空白。
指着沐绝尘怀里的兔子,手指都有些微颤:“你……你是刚才那位姑娘?”
“是呀!”
“兔妖。”
沐绝尘听了老板的话,眉宇瞬间不爽一皱:“继续!”
老板懵懵的看了他一眼,他刚讲到哪里来着。不由尴尬的摸了摸头,喵喵见他一脸尴尬。瞬间会意:“你刚说那群被祭魂的人,是他们自作自受。为何这么说?”
“你们既然能来到镇子,想必已经见过紫茗了。”若紫茗不放人,他们怎么可能进的来。
他们来镇子之前,只见过老板娘一人。难道老板娘就是紫茗,抬头朝沐绝尘看了一眼。两人目光交汇,沐绝尘朝她点点头。
“茶肆的老板娘是紫茗?”
“对,以前她是子澄最爱的人。现在却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子澄已不再是他自己了。”以前那么善良的一个人,现在变成了魔鬼。
即便老板不说,喵喵都猜得到。莫子澄想必已经被妖孽控制,或者被彻底吞噬了。所以老板才会那般说,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斗得过BOSS。
“福娃,这个莫子澄现在还有自己的意识么?”
“从他和BOSS做交易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彻底吞噬了。现在不过是徒留一具躯壳,等BOSS找到更能融合他魂魄的躯壳后。
他会碎成渣渣,凡人之躯承受不住妖的魂魄。若不是整日被BOSS养着,怕是连他衣服的破角都看不到。这也是紫茗,留他身边的原因。”两个痴情种,注定有缘无分。
“莫子澄是何时与妖做的交易?”
老板垂眸想了想:“半月之前,从紫茗被赶出镇子之后就变了。
他以前最喜吃我家包子,半月前的一天。他来我家吃包子时,嘴里曾嘟囔说了一句:很快,我会让那些欺负紫茗的人付出代价。
当时我并未在意,大家谁人不知。莫家三少最为窝囊,就连府上做饭的老妈子都能欺负他。明明是一个大老爷们,性格却格外的软懦。”
说起莫子澄,老板眼里满是惋惜。不过让喵喵更在意的是,为何村子所有人都被聚魂阵摄魂。唯独他没有,这个人有问题。
“紫茗为什么会被镇子的人赶出去?”
当初老板娘讲她经历时,她一句都不曾听进去。当时福娃还提醒她,悔不当初啊!
听了喵喵的问话,老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紫茗的事情,你们还是自己去问她吧!
她的事情,请恕我不方便透露。若无安身之处,且先在此处住下。放心,这里是安全的。”
说完老板便推门出去了,她还有好多疑惑没问。看来老板不打算多说,只告诉他们BOSS是莫子澄。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聚魂阵,真的无法可解?”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破解聚魂阵的方法。”
“可寻到?”
“所有古籍显示,聚魂阵无法可解。”若有法子可解,又怎可能会是禁术之一。
喵喵听了耷拉下两只兔耳,屋子里的气氛很是低迷。身为妖,很容易能察觉到人的心思。
他在悔恨,恨自己的无能。他的情绪已经崩临到一个点,稍有不慎会走火入魔。
不能再任由,他情绪化下去。他现在的情况,很容易引来附近的妖魅。也很容易被BOSS控制,得分散他的注意力才行。
可要怎么分散,这是个难题。她看着他瞳孔由黑,慢慢向红过渡。周遭的空气也冷到极致,紧绷的那根弦也快绷开。
“唔。”
沐绝尘的瞳孔不由收紧,随即变成幽深的黑色。摁住那颗软乎乎的小脑袋,将吻不由的加深。
什么情况?
刚才见他要走火入魔,情急之下化成人身。小嘴一撅就吻了上去,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没想到居然将自己送入虎口,本来只是在唇上浅吻一下。他掌心就在脑后,现在真的是避无可避。
她越是想逃,他的力度就越大。她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在的他是不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他的唇覆在她软糯的唇瓣上,顺着唇边一寸寸的慢慢轻吻。随即唇瓣微启,将她的唇瓣含住。
喵喵瞬间感觉一股电流袭来,脑袋瞬间冲血。脑子一瞬间的空白,让沐绝尘轻松撬开牙关。
舌尖猛的相碰,让她整个人直接软了下去。感觉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一样,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
福娃连忙捂住眼睛,将手指岔开缝偷看:“哇哦!”
福娃这么一声,喵喵听到后身子不由一颤。直接将沐绝尘推开,两个脸颊异常绯红。
这……她的初吻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总感觉空气中都透露着一丝尴尬。
喵喵连忙道歉,打破尴尬:“对不起,刚才我见你要走火入魔。情急之下……”
“无妨。”
她刚才脑子是抽掉了么,用什么方法不好。偏偏选了那么一个法子,内心哇的一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