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39年,魏明帝景初三年正月,魏明帝曹叡在洛阳病重,病榻之上,曹叡传位给养子曹芳,并托孤曹爽与司马懿,让曹爽与司马懿共同辅政,一同辅佐新帝曹芳。随即又传唤郭皇后与女儿曹娴,此时,明帝曹叡气息奄奄,郭皇后在旁边早已涕泗横流,一直喊着:“陛下、陛下…………”十岁的女儿曹娴也泪眼汪汪地看着父亲。曹叡看了看郭皇后,用微弱的声音说着:“皇后,朕恐怕要先你而去了。”郭皇后泣不成声,曹叡又看向女儿曹娴,温声说:“娴儿,父皇现在只有你一个女儿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一定要平安长大,父皇可能…………可能看不到你长大了。”说完,又咳嗽不止。
“爹爹,爹爹…………”,曹娴悲声喊着,用稚嫩的小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曹叡又缓缓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用微弱的声音对曹娴说:“娴儿,这块玉佩是当年我娘送给我的,现在交给你,以后爹爹不在了,你看到这个就像看到爹爹一样。”曹娴却哭着不肯接过玉佩,只吵着说:“我不要玉佩,我要爹爹,我不要玉佩,我要爹爹…………”郭皇后替曹娴接过玉佩,并把曹娴拉过来抱在怀里,曹娴把头埋入郭皇后怀里痛哭起来。
郭皇后虽然不是曹娴的亲生母亲,但曹娴生母早逝,由郭皇后抚养,郭皇后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郭皇后轻轻拍着曹娴安抚她,但她心中也早已如肝肠寸断一般。
曹叡又念着:“囧儿、穆儿、殷儿、淑儿…………”郭皇后知道曹叡又在哀痛自己夭折的四个孩子,哭着说:“都怪臣妾,未能给陛下诞下皇子,传承血脉。”曹叡用最后的力气说:“不怪…………你,你……你……要照顾好……娴……娴儿,与大臣一同…………一同……辅佐好新君,安我……安我……大魏的江山!”说完,曹叡如释重负一般,最后再看了曹娴一眼,父爱的柔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成为了永恒,曹叡缓缓闭上双眼。
“陛下!”“爹爹!”寝宫内哭作一团。
公元239年,魏明帝曹叡驾崩,同年,曹芳即位,大将军曹爽和太尉司马懿共同辅政。封先帝皇后郭氏为太后,先帝独女曹娴为齐长公主。
岁月如梭,转眼间六年时间过去了,齐长公主曹娴已十六岁了,她自幼聪慧,端庄大方,继承了父亲明帝的聪慧与祖母文昭甄皇后的美貌。待到了婚嫁年龄,郭太后便准备为齐长公主挑选如意郎君,最后选定中书令李丰之子李韬,李韬才华横溢,风度翩翩,在京中久负盛名。于是选定佳日让二人成婚。
成婚那天,齐长公主一袭红色嫁衣,明艳昳丽,郭太后亲自送她出宫,送别途中,郭太后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齐长公主拿出手帕,慢慢替郭太后擦干眼泪,但却没注意到,自己也早已哭得梨花带雨。郭太后拉着齐长公主的手,将自己替她保管的玉佩交给她,说:“娴儿,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玉佩,你一定要好好收着。”齐长公主说:“母后,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好好保管的。女儿出嫁之后,也一定会经常回宫看母后的。”郭太后点点头,眼神中充满着不舍。
望着齐长公主渐渐远去的背影,郭太后有些怅然若失。
李府,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一对新人喜结连理。晚上,李韬深情地望着齐长公主,说:“今日娶公主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齐长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回答道:“公子言重了,能嫁给公子,也是我的福分。”
李韬和齐长公主恩爱日笃,第二年,齐长公主便诞下了一个儿子。房间内,李韬开心地抱着儿子转来转去,问床上正在休养的齐长公主,“夫人,你觉得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好。”齐长公主想了想,说:“凌霜傲雪,不如叫他霜儿吧,希望他未来能够不惧严寒,不畏风霜!”
“李霜……李霜,好,就叫李霜!”李韬抱着儿子李霜,十分欢喜。
公元249年,魏帝曹芳与大将军曹爽等人前去祭拜明帝曹叡陵墓高平陵,司马懿以郭太后的名义下令,率领密养的三千死士,关闭洛阳城门,控制武库,掌握洛阳城,并屯兵占据洛水浮桥。后迫使曹爽投降,交出兵权,司马懿控制大权,从此曹魏政权、军权落入司马氏手中。
中书令李丰听到了这个消息,忧心忡忡,召来儿子李韬,说:“如今司马氏控制大权,恐大魏江山有失啊,若司马氏居高位而生野心,窥窃大魏神器,篡位自立,那可如何是好。我等受魏禄,又与皇家结亲,迎娶公主,怎能不匡扶曹魏社稷。”李韬说:“父亲说的是,但现在形势未明,尚且不知道司马氏是否有自立之心。”李丰叹息道:“社稷危矣。”正在这时,三岁的李霜慢悠悠地跑到了大堂中来,李丰慈祥地把李霜抱起,笑着对他说:“霜儿,你是明帝的血脉,将来匡扶大魏江山,你可有责任啊!”李霜还不懂这些,只是抓起祖父的胡子玩了起来,然后又跑去找母亲了。
后齐长公主又为李韬生下两个儿子,分别取名为李寒、李朗。
公元254年,此时司马懿已死,朝中大权交由司马师控制,司马师专权独断,魏帝曹芳形同傀儡,便效仿汉献帝衣带诏,秘传血诏给大臣李丰、夏侯玄、张揖,谋划除掉司马师。但事情败露,司马师请李丰来相见,司马师责问李丰,李丰慷慨正色道:“你们父子心怀奸邪,将要倾覆社稷,可惜我力不能及,不能将你擒杀诛灭!”司马师大怒,抽出刀来,将李丰杀害。后又派人抓捕李韬、夏侯玄、张揖等人。
李府中,李韬正与齐长公主一同浇花,突然冲进来一堆士兵,带头的喊道:“全部带走。”
“你们干什么!”李府顿时大乱,李韬与齐长公主及李府亲眷都被抓走,关入狱中。
狱中,齐长公主守着三个孩子,叹了口气,最小的孩子说:“娘,我饿。”李霜此时虽然只有八岁,却早慧懂事,对弟弟说:“弟弟,我们现在身处监牢,身不由己,不要难为娘了。”这时,狱卒端来饭菜,齐长公主喂小儿子吃饭,但小儿子刚吃第一口就吐出来了,奶声说:“这里的饭好难吃啊,没有家里的好吃。”
突然,牢房里面有一个人匆匆前来,齐长公主仔细一看,正是把持朝政的司马师,司马师竟径直向着自己的牢房而来。司马师向着齐长公主作揖,恭敬地说道:“刚才属下告知抓了李韬的夫人,才知道属下将公主抓来,已将属下斥责,李丰谋反一事应与公主没有关系,公主金枝玉叶,三位小公子也是皇家血脉,怎能受这牢狱之苦,特来赔罪道歉。”齐长公主知道司马师是因为不敢随便关押曹魏宗室,又忌惮自己的母亲郭太后,想要拉拢人心,才如此毕恭毕敬,齐长公主觉得有些虚伪,但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还是说:“多谢将军。”
司马师说:“来人,把公主和三位小公子放了。”狱卒打开牢门。
李霜问道:“那我爹爹呢?”
司马师仍然带着笑容说:“你爹爹谋反,还在核查。”
“我爹爹没有谋反,是你谋反。”李霜用稚嫩的声音说出。
齐长公主听完心内一惊,厉声斥责道:“霜儿!”
司马师却没有说什么,但转身时笑容却已收起。
齐长公主带着孩子回到府中,但是已物是人非,曾经热闹非凡,如今却荒冷凄凉。齐长公主思念丈夫,于是进宫求郭太后,希望郭太后可以帮丈夫求情。但郭太后并没有实权,朝政尽数掌握在司马师的手中,司马师婉拒了郭太后的请求,只是念在李韬娶了公主,没有将他处斩,而是赐死狱中,留其全尸。李丰、夏侯玄、张揖被诛灭三族,其余亲眷被流放,而齐长公主是先帝遗爱,三个孩子为皇室血脉,得到赦免。
赐死的前一天,齐长公主带着儿子去见丈夫李韬最后一面,由于两个儿子年纪太小,怕再次来到监狱,惊吓到他们,只带了李霜前去。李韬与齐长公主隔着铁栏相望,齐长公主哭着说:“夫君,是我没用,身为公主却救不了自己的丈夫。”李韬却笑着说:“没事,为大魏社稷而死,死得其所。你说,我算不算对得起先帝,对得起社稷!”齐长公主哭着点点头。
“但我唯独对不起你,对不起三个孩子。”李韬叹息说。“以后辛苦你了,照顾好三个孩子。”
“我一定会照顾好霜儿、寒儿、朗儿的。”
李韬又看着李霜,说:“霜儿,你过来。”李霜凑了过去,李韬摸了摸李霜的头,温声说:“霜儿,以后爹爹不在了,要孝敬你娘,帮助你娘照顾好两个弟弟。”李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如泉般涌了出来。
李霜的泪水也沾湿了衣襟,哭着说:“不要爹爹走…………”李韬怜爱地看着李霜,说:“霜儿,你娘是先帝独女,你是曹魏血脉,你要心中有大魏,有江山,有社稷。”李霜虽然不能完全理解父亲说的大魏与江山社稷,但他知道,这是父亲和祖父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
时间到了,狱卒催促齐长公主和李霜离开。在临别时,齐长公主缓缓离开,万般不舍。李韬最后喊了一声:“阿娴!”齐长公主缓缓回眸,匆匆一眼,似那年初见,但却已是永别。
魏帝曹芳血诏之事被司马师得知,于是司马师迫使郭太后斥责曹芳失德,废除曹芳帝位,改立文帝曹丕之孙,高贵乡公曹髦为帝。
两年后,齐长公主带李霜进宫看望母后,这时李霜见到了比他大五岁的曹髦,曹髦意气风发,满腹经纶,让只有十岁的李霜非常钦佩。而曹髦此时正与黄门侍郎钟会等大臣一同讲经宴筵。钟会引经据典,眉飞色舞,滔滔不绝,李霜听得十分沉醉,齐长公主拍了拍他,说:“霜儿,走了。”李霜这才反应过来,说:“娘,他讲的比教我读书的先生还好。”齐长公主说:“是啊,黄门侍郎钟会,大书法家钟繇的少子,弱冠时便已入仕,博学多才。”
齐长公主带着李霜去见郭太后,郭太后非常喜欢这个外孙,正在这时,曹髦与大臣讲完经,来拜见母后,看到齐长公主,便恭敬地喊道:“姐姐。”齐长公主向曹髦行礼,“拜见陛下。”
齐长公主将李霜拉过来,说:“霜儿,喊舅舅。”曹髦虽与李霜年龄相仿,但过继给明帝曹叡为子,与齐长公主同辈。李霜看着眼前俊朗的曹髦,喊了一声舅舅。曹髦在宫中也很少见到年龄相仿的孩子,看到这个外甥非常开心,便带着李霜出去玩了。
这边,郭太后语重心长的对齐长公主说:“娴儿,你夫君已走了两年了,有没有想过再嫁。我想再让陛下为你赐婚。”齐长公主说:“多谢母后好意,孩儿今生不愿再嫁了。”郭太后说:“真是痴情的孩子,但是你一个人独自照顾三个孩子,纵有下人帮忙,也是十分凄苦的。而且你不为你自己想,也为你孩子想想,如果再有新的夫君,就能更好地照顾你的孩子,而且你孩子也不再是没有父亲的孩子了,孩子没有父亲,总是会对成长有所影响。”
齐长公主想了想三个孩子,为了更好地照顾三个孩子,说:“那一切全凭母后做主。”
郭太后选中中书侍郎任恺,也是青年才俊,赐婚任恺与齐长公主。
齐长公主带着三个孩子到了任府,任恺倒是非常喜欢三个孩子,齐长公主说:“霜儿、寒儿,朗儿,叫爹。”李寒和李朗齐声喊道:“爹。”但李霜却无动于衷,齐长公主又催促道:“霜儿,叫爹。”李霜却大声说:“他不是我爹,我爹已经死了!”随即气愤地跑开了,“霜儿!”齐长公主无奈地看着李霜远去的身影。
齐长公主有些愧疚的对任恺说:“孩子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任恺只是笑着说:“没事,孩子心里有他亲生父亲,是好事。”
四年之后,公元260年,李霜已长成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饱读诗书,熟读经史,性格温和,但却不失骨子里的刚强。这几年,李霜看到司马氏逐步控制曹魏大权,而父亲和祖父对自己说的话,也一直萦绕心间,李霜心中暗暗萌生了匡扶曹魏社稷的雄心。而此时司马师也已去世,朝中大权传到他弟弟司马昭的手中。
这天,正值仲夏,李霜想着母亲的生辰快到了,想为母亲准备礼物,于是离开府中,在市集上四处周游。
皇宫中,皇帝曹髦非常气愤,怒声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曹髦不满司马昭专权,想要诛杀司马昭,几个大臣劝诫曹髦忍耐,曹髦直接将诛杀司马昭的诏书扔下,说:“朕已决定,死又有何惧!”于是拔出佩剑,率领殿中宿卫和奴仆们杀出宫去,诛杀司马昭。见到有军队阻拦,曹髦怒声道:“朕乃大魏天子,谁敢阻我前路。”那些军士吓得让出一条通路。中护军贾充又率军赶来,曹髦坐在战车之上,亲自带头拼杀,贾充的军队不敢伤害曹髦,纷纷退却。
李霜正在街上周游,突然听到杀声震天,于是他好奇的去查看发生了什么。发现是皇帝曹髦亲自率人讨伐司马昭,李霜不由得对曹髦产生敬佩之情,心里也暗暗为曹髦鼓劲。
此时,太子舍人成济见军队退却,问贾充如何是好,贾充授意他杀了曹髦,成济抽出长矛,上前刺杀曹髦,曹髦倒在战车之下。司马氏的人当街弑君,在场百姓一片哗然,李霜看到皇帝曹髦被杀,顿时心中如山崩地裂,大魏君主竟被司马氏的人当街杀害。看着地上的曹髦尸体,李霜血脉翻涌,想起小时候曾与曹髦一同玩耍,想起曹髦早慧多才、英明神武的风姿,想到堂堂大魏君主竟如此下场,不由得万般悲痛皆入心中。
这时,司马昭听说曹髦被杀,大惊,赶过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李霜看着司马昭,气愤地说:“假惺惺!”说完愤然而去。
心中万般悲愤的李霜一个人跑去了曹魏的太庙,这是他母亲曾带他来祭拜先祖的地方。他跪在曹魏三祖的牌位之前,看着曹魏三祖的画像,想起祖父和父亲,想起式微的大魏江山,不由得失声痛哭,突然一阵晕厥,倒在了地上。
突然,一阵雷声响起,李霜被惊醒,此时天色已黑,外面雷雨交加,李霜揉揉眼睛,看着眼前昏暗的场景,李霜有些恐惧,但是抬头看到曹魏三祖的画像,这种恐惧又顿时退散。
突然一声惊雷,李霜心中一惊,突然李霜感到一阵恍惚,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李霜看到眼前的人,虽然老迈,但却仍然雄伟健壮。李霜总觉得有些熟悉,突然,他看了一下曹魏三祖的画像。李霜心头一惊。
“您是…………您是武皇帝曹操?”
“然也,孤正是天下人皆知的曹操。”
李霜没想到今日竟能在太庙看到武帝的英灵, 连忙向武帝曹操行礼。
曹操问道:“刚才见你在太庙啼哭,所为何事?”李霜悲叹道:“如今司马氏专权,曹魏江山式微,我父祖因其而死,魏帝曹髦今日而亡。我娘是明帝独女,我也是曹魏血脉,今日见司马氏当街弑君,悲叹我江山社稷。深感无奈,只能在太庙悲我父祖,哭我先烈!”曹操听完,无奈叹息道:“想孤戎马半生,打下来的江山,竟要落入他人手中!时也,命也。”
李霜正色说:“我虽一介凡人,但也想挽救乾坤,力挽狂澜,希望武帝能够指点孩儿一二,如何才能救国救民,挽救社稷!”曹操听完李霜的话,很是欣慰,也在李霜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影子,说:“好!大魏能有这样的后人,孤甚感欣慰。”曹操又说:“如今身逢乱世,需要兵权,只有拥有自己的军队,才能站稳脚跟。你须潜心练武,并投身行伍,屡立功勋,在军中树立威信。等到拥有兵权,掌握军队才能有机会匡扶社稷、复兴曹魏江山,并一统三分,完成我们几代先祖的遗愿!”李霜恭敬地回答道:“孩儿谨记!但这听上去似乎过于艰难。”曹操笑了几声,说:“想当年,孤一开始不过也只是一个洛阳北部尉,后来镇黄巾、讨董卓、平官渡、征乌桓,天下九州,孤得其六,事在人为,何必自轻。”
李霜听完,信心大增,曹操又说:“你还需知人善任,有一颗爱才之心,只有虚怀若谷,方能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复兴大魏江山的重任,就托付给你了!”说完之后,曹操消失不见,李霜一阵恍惚,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难道是梦?”李霜思衬道。“但一切又那么真实。”
突然,又一道惊雷响起,李霜又感到一阵恍惚,眼前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相对曹操来说,较为年轻,相貌堂堂,威严又不失风雅,李霜还是觉得有些熟悉,他再次抬头看了看曹魏三祖的画像,“您是…………文皇帝曹丕!”那人说:“朕,正是文帝曹丕,刚才你与父亲的对话朕已都听见了,朕也有些话想要嘱咐你。除了武功,还需文治,二者不可失一。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世。你须饱读经史子集,通览天下文章,晓彻治国治世之道,练就经天纬地之才。同时做到知人善用,寻找有才之士,为你出谋划策,如此,则大业可成!”李霜听得热血翻涌,心潮澎湃,连忙拜谢:“多谢文皇帝指点。”
曹丕看了看李霜,语重心长地说:“复兴大魏江山的重任,就托付给你了。”随即消失不见,李霜又感到一阵恍惚,又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李霜又思忖道:“难道自己做了两个相似的梦。”
突然,又一道惊雷响起,李霜再次感到一阵恍惚,等清醒过来时,眼前又出现一个人,这个人比刚才的曹丕更加年轻,相貌俊美,气质卓然。李霜这次直接认了出来,直接跪下,说:“拜见外祖父。”这个人正是李霜的外祖父魏明帝曹叡,由于是李霜母亲的父皇,他对曹叡相貌有一些了解。曹叡问道:“你是娴儿的儿子?”
“是。”李霜恭敬地回答道。
“娴儿现在还好吗?”
“我娘现在一切都好。”
“那就好。”曹叡放下心来。
李霜感动于外祖父的慈父之心,又想起自己的父亲,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难过。
曹叡又说:“刚才你们的对话朕已都听见了,朕也想嘱咐你一些事。知人善用是一方面,但一定要懂得权衡,防止一家独大,这是君王驭下之术,不要被他人所掣肘,你用人也需注意。同时,像朕当初御驾亲征一样,有些事情需要亲力亲为,敢于置身险境,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霜拜谢,“谢谢外祖父教诲。”
曹叡又说:“太庙中有把宝剑,是朕生前最爱的佩剑,现悬挂于太庙中,如今,就送给你了。”
一把宝剑缓缓落下,李霜接过宝剑,再次拜谢。
曹叡看了看李霜,满意地说:“朕,后继有人了!复兴大魏江山的重任,就托付给你了!”曹叡消失不见。
李霜这次并没有感到恍惚,反而更加清醒,看着手中的宝剑,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境。李霜对着曹魏三祖的画像,慷慨激昂地说:“曹魏三祖的嘱托和托付,我一定牢记在心!”并向曹魏三祖的牌位跪谢。
李霜起身,拿出剑离开太庙,此时雷雨已停,看着青冥长天,李霜缓缓抽出宝剑,青锋出鞘,寒光乍现,李霜毅然的对自己说:
“复兴大魏江山,就在今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