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听到白沧月的声音,急忙地跑过来,看到坐在花丛中的白沧月,脖子上还不知道为何帮了一条白布。
“三公主,奴婢可算是找到您了,您不是在茅房等着奴婢吗,怎么在这里来了?”平安一把抱起了白沧月,她还看到了花丛中跟三公主一块站着的两人,平安满眼都是警惕。
司苍冥听到平安这样称呼白沧月,才相信了白沧月真的是宫里的公主。
“三公主?”白晴很是惊讶,她上前逗弄白沧月,”小豆丁,原来你是公主呀,那刚才将我救起来的那位美人公子,是不是你哪位皇兄呀!“
白晴自刚才看到了玄廷烨,一直念念不忘玄廷烨的绝世容颜。
白沧月没想到这么快就让白晴猜出了玄廷烨的身份,司苍冥听到白晴口中说的美人公子,脸色微沉。
平安一听白晴这么称呼玄廷烨就怒了,“太子殿下岂能被你用这么轻佻的名讳称呼!”
白沧月心想这下糟糕了,平安这么一说白晴不就全都知道了。
白晴笑了起来,“原来是太子殿下。”
白沧月突然陷入了一种无力感,她发现故事线越来越朝着原文发展了。
平安看着白晴脸上的笑,总觉得白晴像是要打太子殿下的主意。
她抱紧了一下白沧月,“三公主,我们走,估计宫姑姑也快回来了,要是她见不到你,恐怕要责罚奴婢了。”
白沧月垂着头,埋着脸在平安的肩窝。
司苍冥看着平安肩上的白沧月,没有想到刚才还得理不饶人的白沧月竟然安静得像一只小兔子。他看着白沧月脖子上的布条,想起自己刚才不小心划破了她的脖子,司苍冥心想今天恐怕是出不了宫了。
玄天澜对玄明月就这般纵容,这位估计也是个得宠的主。
白晴看着司苍冥竟然在发呆,目光还是看向平安肩上的白沧月,白晴恍然大悟,一把拍住了司苍冥,“大黑脸,你刚才想要谋杀三公主,所以你在害怕!”
司苍冥被白晴点破了心里的事,脸色沉着不语,甩开白晴,一个人朝出口走去。
白晴追了上去,“大黑脸,我跟三公主的关系好着呢,你如果将我带回宫宴,说不定我能帮你向三公主求情。”
司苍冥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看向了白晴。
平安气喘吁吁地将白沧月抱回到重华宫,可算赶在宫姑姑回来之前,宫姑姑一回到重华宫,见到端坐正首的白沧月。
云姑姑见着她们俩,朝她们缓缓一笑,笑容和蔼又可亲,看起来丝毫不会戳破她们的行踪。
宫姑姑上前叩见,“奴婢,见过小公主。方才奴婢到陛下那边禀报三公主近日的情况以及伤势,陛下挂念三公主,想让奴婢带三公主过去。”
宫姑姑平时严肃的声音,在面对白沧月的时候,放柔了好几分,像是怕吓着了小公主。
“父皇不是还要忙着办践行宴吗?”白沧月诧异地问。
今天要送苏将军,玄天澜应该抽不出身来才是。
“听说大殿那边已经宴完三军,将军已经回府了。”宫姑姑上前就准备抱白沧月,“三公主老奴已经叫来软轿,老奴抱您去坐软轿。”
宫姑姑诱哄着,若不是平安亲眼所见,她也不敢相信宫姑姑会有这么放下架子的一面。
平时宫姑姑对她们跟对小公主完全是两个样子。
云姑姑嗤之以鼻,没想到宫姑姑这个老油条竟然也学她拉拢小公主。
白沧月只好任宫姑姑抱着,宫姑姑一抱起白沧月,便发现三公主脖子上那条白色的布条。
“三公主,这不是您裙摆上的布条吗?”宫姑姑火眼金睛地认了出来。
白沧月没想到宫姑姑竟然观察如此细微。
平安愣了愣,她还以为是小公主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布条呢。
宫姑姑微微嗅了嗅便闻到小公主身上那道血腥气,宫姑姑小心翼翼地将布条解开,看到白沧月脖子上的刀子口,就如同在精致的瓷器上割裂了一个口子。
“小公主,你脖子上的刀口是怎么回事!”宫姑姑惊得发颤。
云姑姑也惊了一惊,万万没想到白沧月这次出去,竟然脖子有一条刀印,云姑姑瑟缩了一下。
宫姑姑瞪了一眼云姑姑,然后看向了白沧月身后的平安,“你们是不是带三公主出去了?”她转而又看向云姑姑,“云姑姑,你不是管着重华宫的,怎么会这样?”
云姑姑本来还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顺便博得三公主的好感,却没想到成了这样。要是她说她看见了,那岂不是要和平安一起担看守不力的罪罚了?
“我当时在指挥那些宫女打扫重华宫,并没有看到三公主。而且明明是你说,你日后负责照看三公主的,我哪插得上手呀。”
云姑姑将事情推脱干净。
所有的罪过落在了平安的身上,平安见到事情大了,不敢有瞒,垂着头,微不可察地点了点。
“是我求平安带我出去的。”白沧月冷静道,“嬷嬷可有办法瞒住父皇?”
宫姑姑便读懂了白沧月想要保住重华宫众人的心思。
“唉,三公主啊!”宫姑姑无奈又纵容地叹了口气,她看了一眼平安,便已经拿好了主意,”只要三公主咬定说没有出过重华宫,老奴定然会使尽办法保住大家。“
周围的小宫婢瞬间感激涕零,要知道之前那一匹宫婢就是看护不周,然后全部降了一个大级,她们好不容易才想尽办法升到能伺候贵人的等级,可不想再回去跟那些没有等级的宫女勾心斗角。
白沧月抱住宫姑姑撒娇,“我就知道宫姑姑有办法!”
平安擦了擦额角的汗,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她可算知道三公主为什么要选宫姑姑管重华宫,老太妃手下的人就是不一样!
宫姑姑再三跟白沧月对好了词,这才带着白沧月去见玄天澜。
白沧月换了一身高领的衣服,轻纱领子如同团团的花瓣将她的脖子围得严严实实,只朦朦胧胧地透出项脖间的一点雪白肌肤。而且三岁的孩童,脖子本来就短,抱起来脸上那团婴儿肥也能挡住了看向脖子的视线。
玄天澜本来疲惫地倚在龙椅,见到白沧月来,眉目褪去了最后一丝疲惫,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