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廷烨见到她愁眉苦脸,“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陆神医,本宫代你走一趟便是。”
白沧月没想到玄廷烨帮她亲自去白府,要知道这几个月白府从好端端的官宦之家被贬为平民,次次都是白晴想要对付她不成。
如今她的玉佩落在白晴手中,她去白府岂不是送羊入虎口,白府肯定挑着她的麻烦。
“太子哥哥,你一定要帮月月找回玉佩,玉佩是白色的,用红绳子绑着的。”白沧月很是详细地将玉佩描述了一番。
玄廷烨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心里却深深地记了下来。“知道了。”
白沧月从来不担心玄廷烨答应过人的事情做不到,她很是心大地出了宫。
玄廷烨来到了白府,白家的下人一听到是太子前来,目光中又鄙夷又敬畏。
瘸了又怎样,到底是个太子。
白老爷和白夫人只能做足了面子,迎了出来。
“不知道太子殿下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玄廷烨往白老爷和白夫人身后逡巡了一眼,没有看到白晴,收回了目光。
“不知道白家大小姐在不在?”
白夫人和白老爷诧异地对视了一眼,万万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是来找他们家晴儿的,这平时他家晴儿也跟太子殿下没有交集呀。
白老爷第一个回过神,支支吾吾道:“晴儿最近身体不适,不能见人,不知道太子殿下找她有何事?”
玄廷烨眯了眯眼,“身体不适?”
在玄廷烨的脑海里白晴昨天离开宫中的时候,根本没有半分生病的征兆。
“是啊,晴儿昨天从宫中回来就生了一场大病,暂时不能见人。”
他定睛对视着白老爷,白老爷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玄廷烨很是笃定,白老爷在撒谎!
白老爷被太子盯得头皮发麻,然而他还是咬死不说白晴的下落。
玄廷烨见到问不出什么结果,便佯装离开,“既然这样,那我改日再来。”
白家上下忙不迭地恭送这一位大佛。
玄廷烨离开白府,沉渊心想自家殿下这趟岂不是无功折返。“殿下,白老爷说的话你也信?”
玄廷烨瞥了沉渊一眼,眼中早有分寸,“正是因为不信,所以便轮到你发挥用处的时候了。”
玄廷烨和沉渊交换了一个眼色,沉渊立刻会意,推着玄廷烨到白府附近的一个角落后,沉渊便偷偷地爬进了白府的外墙。
白家这时候刚送走玄廷烨,白夫人就已经面露恐色了,“老爷,怎么太子殿下今天会特地过来找晴儿,难不成晴儿昨天又偷偷跑回宫了吧?”
白晴昨天从宫里回来并不是生了一场大病,而是直接失踪了!
“她有那个胆!”白老爷冷哼一声,几个月前,他以为白晴是他最得意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受到国子监这么多夫子的重视,以后一定能光宗耀祖。
却没想到几个月光宗耀祖倒是没有,反而害他从尚书跌落平民,没气死祖宗就已经算好了!
“还不赶紧偷偷地去查她的下落,一晚上不见,要是再闹出些什么愧对祖宗的事情,我立刻送她去尼姑庵!”
白夫人没想到白老爷说得这么狠,“老爷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这就派人偷偷去找晴儿。”
白老爷气急败坏的声音根本不顾及隔墙有耳,沉渊将他们的对话全部收进了耳中。
话传到了重华宫,白沧月也没想到白晴竟然这么巧失踪了,她坐立难安地在重华宫的地毯上走来走去。
她不相信白晴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失踪,说不定可能白晴这次失踪就是在为什么大的事情做铺垫!
白沧月摸着小下巴,人小鬼大地皱着眉,平安见着好笑,“三公主,你在想什么,可是有什么难题,直接去问太子殿下不久得了。”
平安见到自家公主已经愁眉苦思了一个时辰了。
白沧月摇了摇头,这件事谁也推不出来,除了她自己。
她回想着书中白晴的几次失踪,可是书中白晴失踪大多数都是跟司苍冥有关。可现在司苍冥还在边关恕罪呢,他不会偷偷跑回来也不敢跑回来。
那白晴这次是要去见谁呢?
白晴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会失踪,她昨天从宫中离开后,并没有与白夫人她们一起回府,而是自己去郊外闲逛。
她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她是穿越的,还混得这么惨,这简直不像是穿越者的待遇!
白晴拿起白沧月的玉佩,心里窝着一团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白沧月,总是她输!
太子偏信她!神医也收她为徒,就连陛下也被她蒙蔽了双眼!
白晴气得差点就将白沧月的玉佩扔进眼前的湖中。
可是下一秒,一张手帕落到她面前,接着一个人捂住了她的口鼻,白晴便昏迷不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晴的意识渐渐回笼,她一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地方,下意识便查看自己的衣服。
白晴看了一眼后松了一口气,此时她的身边响起一道男声。
“主人,我总算找到你了。”男孩的声音带着一种自然的邪肆不羁,听起来就像是一条毒蛇,又魅惑又冷血。
白晴心惊地移过去,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约莫十岁的少年,少年长发披肩,左侧还编着一道小辫,玄黑紧身的衣服包裹着他遒劲的身子,手上戴着的铁爪武器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白晴吓得蜷缩起来,真害怕这个少年下一秒一掌将自己的心给挖了出来。
“主人,你在害怕什么呢?”少年试图凑近白晴,单手贴近白晴的下巴。
“你是谁?”白晴强自镇定地问了一句。
少年并没有感到不耐烦,道:“主人,我是你的奴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白晴不清楚眼前这个少年是不是脑子里有个窟窿,她不以为然地讥笑一声,心里对白沧月的怨气喷薄而出:“奴仆?那你有本事帮我去杀白沧月呀!”
少年愣了愣,似乎在思考白沧月是谁。但下一秒,他眯了眯冷得没有感情的眼,嘴角弯起一抹邪笑,言语中果断至极。
“当然可以。”
这回轮到白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