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夜愣在了原地,其实严暝烈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只有他真正的放弃了、永远的离开了苏霞的世界,才是最正确明智的选择,只是他一味的在坚持着而已,他希望的结局,未必会是最好的结局。
但是所有人也都清楚的清楚不是么?如果让苏霞和宫沐栾在一起,才是真正最错误的选择啊,为什么这一点他严暝烈就是不懂呢?
严暝烈简单的处理了下脸上的伤痕与意见皱起的西装,重新回到了舞会大厅,不知道欧瑾辰那里已经怎么样了,有没有权动上官帝来参加假面舞会呢?
人他已经帮欧瑾辰找到了,至于到底能不能让人来参加舞会,就要看他欧瑾辰的本事了,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所有。
回到大厅,老远的就看到了站在那里喝着香槟的宫沐栾,此时的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虽然因为面具的遮挡,并不能完全看清他的样貌,但是也可以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敌意。
严暝烈并没有在乎宫沐栾,起身来到了另一边,他此刻再次回到这里参加舞会,并不是因为宫沐栾与苏霞,而是想要看看此时的宫浅幽,是否真的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时候,虽然他并不知真正的爱宫浅幽,但是对她毫无理由的在乎,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却都是真的。
“烈少,听说刚刚这里发生了一点小事,您没事吧?”严暝烈的身后有声音响起,回身看去,竟然是前不久被绑架走的鹰。
确定严暝烈已经看清了自己的样貌后,鹰戴上了那张鹰脸面前,拿起一杯葡萄酒,站在了严暝烈的旁边,假装是两个熟人正在叙旧一般。
“并没有什么大碍,倒是你,前不久是被谁绑架了?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对于这个问题,不仅是严暝烈好奇的,就连南宫爵都是极为奇怪,只是那么简单的背后偷袭,鹰居然没有发现!
说到这里,鹰也不自觉地雏了雏眉,那时候他被打晕的一瞬间,他还以为是宫浅幽,可是没想到,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潮湿的地牢里,而且以他的耳力,已经清楚地听清地牢里的惨叫声分明就是欧瑾辰。
还有最后那一声凄惨无比的声音是“血冥宫”少管千尹孤。
只是他不懂,此刻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架到这里?而欧瑾辰为什么会被绑架到这里?而成从那凄惨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是在用以毒攻毒的方式解毒。
最后,鹰索性自己还并没有醒来,继续装作昏睡状态,当有人从自己的牢房前经过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那空洞的声音说了句:“无论何时,必须时刻保持这颗心脏能够正常跳动。”对方并没有回答,但是很显然也已经点头答应。
鹰心中一惊,难道说这人是要用千尹孤的心脏做一个换心手术!?可是目前世界上能做这种手术的人绝对超不过三个,其中两个就是他与已经死去的幽冥狂,难道这个人是世界第一医术的那个人!?
除了这个想法,鹰想不出还会有谁,但是他绑架欧瑾辰又是为了什么?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群人拖着一个人的“尸体”从他的牢房经过,鹰可以感觉到那“尸体”上的毒药味,已经不用猜想,那一定是欧瑾辰,看来此刻已经被折磨的昏死了过去,要醒来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但是除此之外,他还闻到了另一个味道,已经消失已久的“蛊毒”气息,看来那个人救欧瑾辰,果然是有目的的,所以离开了那里之后,鹰一直在研究如何才能破解“蛊毒”的方法,终于在欧瑾辰解毒的时候救回了他的命。
过了不久,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黑衣人,声音空洞的听不出是谁。
那人在给鹰实施催眠术!
鹰心中暗叫不好,还好他现在已经醒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鹰已经醒了,虽然有被催眠,但还是保留着一丝自己的意志,在那个人问问题的时候,还是可以略微的做出一些假的答案。
只是没想到那个人并没有问什么特别的答案,只是问道:“南宫爵此刻最怕失去哪样东西?”
那是候鹰脑袋已转,索性说出了宫浅幽和幽冥妃。
最后那人又说道:“今天,你什么也不知道,而是在车里睡着了。”
鹰暗自觉得奇怪,这人是不是有病?千辛万苦绑架她来就是为了问这两个问题?但是这也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随后,他只感觉后脑一痛,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那辆停在公寓不远处的车里,而且当他回到总部的时候,竟然听到消息,南宫爵神秘消失,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去向!
此刻,鹰将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严暝烈,虽然严暝烈并不是自己的主子,可是他也知道严暝烈并不会加害南宫爵,所以他信得过严暝烈。
“辰少……他现在还好吧?”鹰小心的问道,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解“蛊毒”,不知道到底成没成功。
“他很好,身体并没有出现很么异常,你可以放心。”随后又说道:“不愧是世界排行第三的神医。”
听到他的话,鹰只是笑了笑,现在还不知道南宫爵的下落,也不知道那个第一的神医到底有何目的,所有的烦恼让他此刻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机会,现在他只想尽快找到南宫爵和那个神医。
舞会大厅所有一切照常,宫沐栾挑眉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嘴角扬了扬,看来他们此刻并不只是参加假面舞会那么简单,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前不久他也听说了南宫爵突然消失不见的消息,真是没想到南宫爵这么大了还那么孩子性,放着那么大的组织不管,放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护在怀中,自己却玩消失?
呵!
有意思。
此刻的南宫爵,似乎已经成了整个黑道的一个笑话,现在的黑道完全没有了任何规矩,只要一个组织或者帮派的主人消失了,另一个仅次于这个帮派的黑道势力就会立马攻占过去,也那怪鹰会这么担心。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黑道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动他的地盘,或者这也是南宫爵早就肯定了的事,也难怪他敢玩消失。
一处漆黑的地下赌场,仿佛是早就已经熄了灯、正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一般。
欧瑾辰刚一踏入赌场大厅,里面的灯瞬间全亮,金色的灯光将整个地下赌场照的比舞会大厅还要耀眼璀璨,仿佛这里才是真正的舞会大厅一般。
一张长长的桌子摆在欧瑾辰的眼前,桌子另一边的金色椅子上坐着一位少年,金黄色的头发随意的拢在耳后,面前的刘海遮住他的右眼,高挺的鼻梁是那么帅气,嘴角扬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邪笑,那双碧绿色的眸子半眯的大量这欧瑾辰,左眼角下的泪痣,更是那么的惹人注目,如果说欧瑾辰是一个邪魅无比的少爷,那么坐在那里的少年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邪魅王子!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过他一寸,就连欧瑾辰站在他的面前,充其量顶多也就是他的跟班。
但是这也并没有什么两样,欧瑾辰虽然看似邪魅少爷,实则内心里还是有着一丝孩子气,而坐在那里的少年看似邪魅王子,骨子里其实透露这一股腹黑。
两个人完全是不同阶级的人物,跟班没法比,如果非要比出来个的话,那么也只能说,妖孽升妖孽,邪魅升邪魅。
上官帝微扬嘴角,伸出右手指了指欧瑾辰面前的椅子,示意他可以坐下,却并没有说什么话。
欧瑾辰瞟了眼那把椅子,也不犹豫的做了上去,既然早就已经知道了他要来,肯定是所有的一切都早有准备,他来这里的目的,上官帝应该也早已知晓。
“欧瑾辰,好久不见。”上官帝率先开口,声音如同来自天堂一般好听,却也可以听得出那声音有一股不易察觉的磁性,仿佛可以扰乱人心。
欧瑾辰不自在的拿下脸上的面具放在桌上,邪魅的开口:“对我应该就不用如此提防吧?还要用这种声音?”是反问句。
上官帝微笑,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来找我,那种无聊的舞会我也不会去参加,我虽然名义上是在樾瑛上学,实则是在干什么,你比我清楚吧?”上官帝放下咖啡,这次的声音里并没有了那股磁性。
“我们也并不熟悉,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你认为我会卖你的面子去参加舞会吗?很多组织都想拉我加入,包括你与南宫爵,但是我并不想加入任何组织,这次的舞会我不会参加,你还是请回吧。”这句话说完,房间里的灯瞬间暗了下去,就连上官帝的气息也随之消失,如果不是为了劝欧瑾辰离开,恐怕他三天说的话也没有这一瞬间说得多。
欧瑾辰坐在那里,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许久后轻声开口:“上官帝,我知道你喜欢赌,这次我和你用赌如何?如果我赢了,你去参加舞会,如果我输了,想怎么样随便你。”
虽然知道上官帝赌一旦赌赢,要的东西几乎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但是为了宫浅幽他欧瑾辰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