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只记得伊兰古菖曾经提过的老国师,但那个老国师现在好像已经不是国师了。
“不是伊兰古菖说过的那个国师吧?”
“是现任大国师墨沦,”娄冰韶扫了眼王子府的方向,“我猜测,大王子伊兰古昊,其实一直都是墨沦的傀儡,墨沦才是真正想图谋王位的人。”
“这简直……”司倾冷笑道,“王族的事果然混乱又麻烦。”
说着,司倾又十分不解,“但教主怎么会被那个什么国师控制?你不是说教主的百毒已经压制了吗?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国师?”
“不仅仅是关雪他们,”娄冰韶也是一脑门的问号,“就连萧铭远也被控制着。”
“等等,”司倾确认般的问:“你刚才说所有人,也包括伊兰家的那几个兄弟?连王室的人也敢控制?按他们的规则,教主现在是北垠王吧?怎么会……”
娄冰韶摇头道,“具体什么情况,得再仔细探查,或者将关雪他们先救出来才能知道。”
司倾感觉自己彻底懵了,“那个大国师,有多大本事?竟然能将所有人都控制起来,既然如此,他怎么不直接称王?”
“他没有国印。”
“又是国印?”司倾猛然睁大双眼,“国印不是在教主手里吗?既然教主被他控制,那么,怎么会没有国印?”
娄冰韶看着司倾说:“国印不在关雪手里。”
司倾正要追问,便听娄冰韶再次开口,“在你身上。”
“什么?”司倾一边在自己身上摸索,一边说:“怎么可能在我身上?教主明明一直自己拿着,是什么时候……果然在我身上?”
司倾从自己里衣的袋子里取出国印,“教主是什么时候把国印放在我身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娄冰韶无语道,“你们两个每天亲密接触的次数不下数十次,他什么时候偷偷放的,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关雪告诉我的,”娄冰韶示意司倾先将国印放好,“关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将国印放在你身上,没想到还真被他料准了。”
司倾将国印放回自己身上原处收好,问娄冰韶,“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伊兰古菖他们都被软禁在王子府上,但关雪和萧铭远他们应该是被关在其他地方,我们先去找关雪。”
“教主被关在其他地方?”司倾疑惑道,“他不是应该和伊兰古菖这些王室的人在一起吗?”
娄冰韶苦笑,“失踪了二十多年的王位继承人,突然现身,就算按照规定他是北垠王,但恐怕也没几个人会承认吧?”
“不在王子府,”司倾眉头紧皱,“那我们该去哪里找他?”
“先去墨沦的住处看看,”娄冰韶沉声说着:“墨沦肯定不会将关雪他们关押在离他不好控制的地方,毕竟,想要在北垠称王,国印是必不可少的,就算他在关雪身上找不到国印,也会想办法逼问他国印的下落。”
“所以,我们只要在他家守着,然后跟着他!”
“没错,走吧。”娄冰韶神情狠戾道,“咱们,也去会会那个北垠大国师。”
司倾和娄冰韶暗中到墨沦府上,大国师府的守卫,比之前王子府的守卫更加森严。
司倾去查看了一番,回来对娄冰韶说:“人太多了,若是想直接打进去并不难,但想不惊动任何人溜进去,几乎不可能。”
娄冰韶想了想,“他应该不会直接把关雪他们关在自己家里,我们不用进去,就在外面等他出来。”
“好吧。”
大国师府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司倾的视力刚刚恢复,看的久了有些累,而且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看着看着就觉得烦心,他只想尽快找到他家教主,一点也不想在这里盯着这些陌生人浪费时间。
“冰韶哥,”司倾小声询问,“你见过这个大国师吗?”
“没有,”娄冰韶解释说:“之前陪关雪去拜访过,但他没有现身,只让人传了话,那天国祀,我们赶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司倾冷笑着说:“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可不是嘛,”娄冰韶无奈苦笑,“不然也做不了黄雀。”
“在众人斗的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司倾盯着不远处的大国师府,目光阴邪,“敢伤我的教主,管他是渔翁还是黄雀,本少爷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娄冰韶感觉到司倾身上的杀气在不断攀升,若让司倾大开杀戒,不是不能救出邺关雪他们,但他知道,邺关雪并不希望司倾双手沾满鲜血,更何况还是在异域他乡,一旦动手,吉凶难料。
“别着急,”娄冰韶安慰司倾说:“总会现身的。”
两人在附近守了一天一夜,终于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大国师府里出来。
司倾和娄冰韶两人交换了眼神,立刻跟在那辆马车后面。
“他们出城了,”司倾看到城门严密的看守和严格的检查,问娄冰韶,“我们怎么出去?”
“看那边,”娄冰韶指向从不远处过来的几顶轿子,给了司倾两颗药,“知道怎么让轿子里的人听话吗?”
司倾接过药丸,凑到娄冰韶眼前笑道,“本少爷可是冥幽教的教主夫人,也算是冥幽教中人。”
娄冰韶点笑道,“很好,祝我们好运。”
司倾和娄冰韶分头行动。
半个时辰之后,司倾和娄冰韶在约定好的地方碰面。
“他们朝哪边去了?”司倾看向周围,早已不见了大国师他们的马车。
“这边,”娄冰韶看向自己右前方,对司倾说:“我到的时候看到了,我们快些,一定能追上。”
话不多说,司倾立刻朝着娄冰韶所指的方向追去。
司倾的速度太快,娄冰韶差一点追不上。
娄冰韶不担心司倾追的太快,只担心司倾忍不住提前出手,他一刻也不敢耽误,紧紧追着司倾。
还好在他追上司倾的时候,司倾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做什么冲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