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邺关雪最后扫了眼溱王他们,拉着司倾离开,“等焕儿回来,我们就知道了。”
司倾想想,也是,既然众人的毒已经解了,他们又不便现身,还是先回去的好,容焕自然会把消息带回来。
司倾和邺关雪回到落脚的地方没一会,容焕就回来了,并且证实了邺关雪的猜想。
容焕说:“众人围在一起查看尸体,尸体上突然冒出一种白色的气体,之后,便入了幻觉。”
邺关雪听罢,点头道,“行,下去休息吧,还有,去看过就好,别一直待在那,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是,徒儿明白。”
容焕离开之后,司倾突然抓着邺关雪的胳膊,“教主,你有什么打算?”
不等邺关雪回答,司倾紧接着道,“本少爷可不想等别人先出手,趁现在大祭司把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溱王和武林盟他们身上,我们可以先行动,再加上,溱王和武林盟众人刚经历过一场幻觉厮杀,就算大祭司那边有异动,他们也未必来得及支援。”
司倾说完,期待的眼神看着邺关雪,最终得到邺关雪的回应。
很简单,只一个“好”字。
邺关雪如此爽快的答应,反倒让司倾愣了下,只听邺关雪解释,“本座要找的人,并没有在这里现身,看来是本座之前做的太明显,把人吓着了,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走吧。”
说着,邺关雪拉司倾起身,“本座现在就带你去拿璃火石。”
司倾连忙跟上,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大祭司的住处,之前向燃已经说过,两人很快便找到了目的地。
“我们现在进去吗?”
司倾习惯性的询问邺关雪的意见。
邺关雪点头,“走。”
司倾和邺关雪分头行动,现将溱王他们派来躲在暗处观察的人一一解决,然后两人一起进了大祭司的住处。
在去找大祭司房间之前,邺关雪递给司倾一颗药丸,“把这个吃了。”
司倾并未多问,直接拿起药丸扔进嘴里咽了下去。
“很好。”
邺关雪拉着司倾穿梭在堪比小半个沙漠古城的住宅里,司倾看着这住宅的规模,冷声道,“这大祭司怕不是这座城的王吧?自己家建这么大。”
“不单单是用来住的。”
邺关雪的话,司倾没听懂,给了对方一个狐疑的眼神,邺关雪便停下脚步,拉着司倾靠近一个房子的背面。
这里的房子为了防风沙没有窗户,只有很小通风口,邺关雪带着司倾攀墙凑近通风口,示意他往里看。
不看还好,这一眼,司倾瞬间从头凉到脚,即使见过再多的生死,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房内悬空挂着几具尸体,每具尸体身上都插着管子,血液从他们体内流到角落一个巨大的石翁里,从这些尸体的着装看,都不是本地人。
“难怪溱王他们惹怒了大祭司,大祭司也只是将对方赶出城,并没有彻底驱逐,同时还愿意接受其他外来者进入,原来是有‘存粮’的打算。”
除了他们,司倾还无意中看到过其他几个行商模样的人被允许进入本地人的家里。
画面有些恶心,司倾移开视线,随口问道,“这大祭司收集这么多鲜血做什么?”
“应该和祭祀有关,”邺关雪抱着司倾从墙上下来,“走吧,去拿璃火石,其他的事,与我们无关。”
这话司倾认同,和邺关雪一起,头也不回的去找大祭司。
两人一直绕到住宅深处,司倾和邺关雪同时停下脚步。
十几个护法将一个房间围的严严实实。
司倾看向邺关雪,邺关雪勾唇一笑,“外面这些交给倾儿,里面那个是本座的,倾儿觉得这样安排,如何?”
司倾手放在剑柄上,挑眉笑道,“没问题,把这群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全部送去做鬼,教主大人没意见吧?本少爷很久没打架,今天就杀个痛快。”
邺关雪本不愿让司倾的手上沾太多血,但他此时却赞同道,“尽管杀吧,倾儿开心就好。”
言毕,两人同时出手。
西漠人的话,司倾听不懂,但也知道无非就是“是谁”“胆敢私闯”“找死”之类的话。
司倾也不与他们多废话,脑子里闪过那几个被吊起来放血的人,凌霄剑杀气四射,起手便是最强剑招。
司倾身如游龙,在十几人间穿梭自如,剑光过处,血花飞溅,染红了暖白的月光,持剑之人的目光却是明亮如常,眼中除了狠戾之外,还带着一丝兴奋。
邺关雪看都没有看这十几个护法一眼,放心的交给司倾处理。
司倾的武功,邺关雪是相信的,只要他们身上的雕虫小技对司倾不起作用,那么司倾解决这十几个护法,还是十分游刃有余的。
凌霄剑光芒闪耀,时隔多日,再次出鞘斩魂,它比自己的主人更加兴愉,剑影纷飞,炫耀着战无不胜之光。
片刻之后,十几名护法,一个接着一个,身死凌霄剑下,魂归无间地狱。
另一边,大祭司见到邺关雪闯入,脸上没有丝毫慌乱,手握权杖,另一只手将放在床头的木盒扔出,同时权杖一挥,巨大的木盒被打成粉碎,一股难闻的气味直逼邺关雪的面门。
就在他得意微笑之时,却见邺关雪缓缓走近,嘴角勾起轻蔑和讽刺的笑意。
“怎么可能?不,不可能!”大祭司像看鬼魅煞神一样,惊恐的看着邺关雪,他放的,可是西漠最强的剧毒气,自己即使提前吃了解药,穿着特制的防毒外衣,也还是会中一点点毒,这个人竟然直接从毒气中穿过,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大祭司难以置信,却强装镇定,怒视着邺关雪,“你也是来抢我们的宝物的?”
邺关雪不紧不慢的走着,语气淡淡道,“璃火石,想来你已经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了,这个东西,是本座的,以前是,以后也是。”
“休想!你……”
大祭司话未说完,一柄软剑便直入他的胸膛。
“怎,怎么……”
堂堂西漠大祭司,就这样轻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