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出来后,时音收好离婚证,婉拒了要最后一次送她回家的郁轻言。
时音今天穿得极好看,上身穿着蕾思袖口的白色衬衣,吓身则是一件黑色包臀裙,裙下两条皙白修长的美腿,这样火辣的身材,已经让不少路过的男人看直了眼。
郁轻言坐在迈巴赫的副驾驶,看着时音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莫名感觉胸闷。
非常闷。
本以为昨天的时音不过是故作逞强,装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可自从今天从进了民政局,再到从民政局出来,也没看出她的情绪有什么波动起伏。
她甚至还穿得这样张扬肆意,完全不是往日传统保守的穿搭风格。
只不过是和他离个婚,她整个人画风就变了。
“现在是早高峰,不容易打车。”郁轻言的脸色不好看。
站在车门外的时音诧异瞥他一眼,“谁说我要打车?”
这下郁轻言的眉头彻底拧起来,想冷笑。
问她不打车,难道还要坐地铁?身为娇贵的米虫,时音大概从来不知道地铁票要怎么买。
直到一辆红色敞篷法拉利停在迈巴赫的前面,法拉利上的男人拉下墨镜,露出一张帅气不羁的面庞。
男人对时音笑了笑,声音充满愉悦,“阿音上车!咱们去天马,庆祝你离婚!”
时音看了一眼郁轻言,“抱歉郁总,我朋友来接我了。”
之后,她上前拉开法拉利的车门,法拉利绝尘而去。
坐在车里的郁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铁青。
无论是时音那句冷淡疏离的“郁总”,还是她那突然冒出来开着法拉利的朋友,都让他心头又闷又烧,像压了一块被炙烤过的大石头。
三年婚姻,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时音还有那样亲密无间,唤她“阿音”的朋友?
而且那个男人说他们要去天马庆祝。
天马,国内最大的赛车场,在那里比赛的都是国际顶尖的赛车选手。
郁轻言那张俊美的脸阴晴不定着,回想起刚才车里那男人的话,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怒极反笑。
庆祝?他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去天马庆祝。
“跟上他们,去天马。”郁轻言冷声吩咐司机。
……
红色法拉利里,沈怀瑾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玩着手机的时音,还是有些不相信地试探。
“真的就这么离了?你和郁轻言结婚三年,难道就对他一点真感情都没动?”
“我还没那么蠢。”
时音没什么笑意地勾了勾唇角。
当初她和郁轻言结婚,也不过是各取所需,他需要一个能挡他烂桃花的妻子,而她,则需要一个能让她避身三年的地方。
她和郁轻言彼此都明白,即使再怎么有着相敬如宾的日常,他们也不是真正相爱的夫妻。
彼此的工具人罢了。
沈怀瑾“啧”了一声,“这下好了,你腾出了郁太太的位置,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高兴疯了,富豪榜上最年轻的企业家、国内的房地产巨头,光是这两条都够让人疯狂,更何况他那样的容貌……”
那张脸,五官精致俊美得仿佛刀削斧劈,身材和容貌都是最极品。若是他身处娱乐圈,绝对是那种无需任何作品,只要露一露脸就能让无数少女爱慕到发疯的顶流。
时音回想了一下刚才上车前郁轻言那张脸色铁青的脸,轻笑了一声。
“也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