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做工烂,用料也烂。
所以买回来的那些礼服她都变换成了先进,然后捐给了有需要的孩子们。
“所以说这些高定礼服也都是你自己做的?”
郁轻言简单环视了一圈,果然和他自己心里想的差不多,这些礼服的设计师几乎是出自同一个人。
“很意外吗?”
本来画画和设计就不分家,所以她会画画难不成就不能会设计了?
要知道当初世界知名高奢品牌找她做设计也是被时音一口回绝。
而理由则是他们家就算把家底都给时音也请不起她。
自此那个高奢品牌就和时音结下了梁子。
“所以你别告诉我当时多玛想要请但是没请到的设计师就是你?”
郁轻言抽了抽嘴角,当初他谈了那么久那个设计师都不愿意来多玛工作。
结果导致最后两个人谈崩最后结下了梁子。
“哦?你也知道多玛?”
时音抬起头疑惑的课拿了眼郁轻言,这种大牌高奢品牌要说郁轻言知道她倒是没啥想法。
但是多玛和她之间的事情也只有他们俩知道。
“咳咳,我的一个朋友和我说的,当时他还和我吐槽来着。”
郁轻言才不会说当时封杀她的人是自己,那不是没事找事做吗。
时音一脸莫名奇妙的回过了头,不过她在想之前自己给阿婆做衣服时量的尺寸,也就没有时间细想这件事了。
“帮我把尺子拿过来,就在那边的桌子上。”
时音紧皱着眉头,因为婆婆最近生病了所以身材肯定会变。
她在靠着自己记忆中婆婆的样子写出她衣服的尺寸。
“当初你是怎么认识婆婆的?”
郁轻言递过了尺子,随口问了一句。
时音听到后抿了抿唇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整个人陷入了回忆之中。
还记得她当时被追杀,浑身是血,以为自己会这样死掉的时候。
是婆婆突然出现救了她,并且把她带回了家,用自己仅剩的一些钱财把她送到医院救了她的命。
及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时音还清楚的记得婆婆为了救自己,不得已把年轻时候的嫁妆给卖了。
当时要不是婆婆她也坚持不到沈怀瑾出现。
后来虽然沈怀瑾出钱把东西赎了回来,但是时音心里依旧感觉自己亏欠婆婆什么。
而宁霜也是后来她偶然间在婆婆的铺子里遇上的,自从小时候分开以后她们就很少联系了。
看到自己闺蜜过得还不错时音也就放心不少。
再后来她就决定找个人结婚,先养养伤,等身体好了再找那些人报仇。
“你呢?总不能也是和我一样吧。”
时音说着低下头,当初她想到利用郁轻言做挡箭牌也是机缘巧合之下。
“我从小就吃婆婆做的粉长大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时音重新认识了眼前的男人。
因为在她眼里,郁轻言的身份摆在那里,怎么可能会吃这些小地摊的东西。
但是他亲口说的,看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好了,时间不多我们还是先把婆婆的衣服做出来再说吧。”
时音回过神,注意力又放在了衣服上。
虽然看起来衣服样式十分简单,但是内涵玄机。
简单的两只鸳鸯是用了一种失传已久的绣法绣出来的。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这样的绣法就得花上半年的时间。
不过时音在设计方面的师傅却是唯一会这种绣法的人,在临去世之前也完完整整的把这些绣法交给了时音。
虽然时音天赋异禀,什么事情一学就会,但是若是没有这些老师的教导,她也不会进步的这么快。
所以对每一位老师,时音心里都是怀揣着敬重。
“苏绣吗?”
郁轻言看着时音在白布上飞舞的手指,直接点明了她所用的手法。
“你倒是见多识广,只不过这不是简单的苏绣,而是双面绣。”
这种绣法是在苏绣的基础上加了双面绣的手法。
所以这套嫁衣正面的图案是两只鸳鸯,但是背面的图案却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
而现在时音只不过是在熟悉绣法,因为时间过长,她怕自己直接上手会毁掉布料。
再者找到自己所需要的布料和针线还需要不少时间。
一个小时候,一只简单的凤凰出现在了郁轻言的眼里。
时音搓了搓手,心中思考了许久。
这只不过比较简单的凤凰,而要绣成婆婆嫁衣上的凤凰即使是她也需要至少一周的时间。
还有布料,这种布料如今已经十分罕见,包括纯蚕丝和金银制作的针线。
“怎么办?”
时音一脸无奈,有的时候即使是她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这些东西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看着时音一脸忧愁的样子,郁轻言没忍住抬手放在了时音的眉间,帮她抚平了紧皱的眉头。
“布料和针线都交给我吧。”
时音听着郁轻言富有磁性的声音愣了愣,好像她刚刚心动了一下。
但是很快时音就将头侧到了一旁,纠结的道了声谢。
“不用谢我,我现在就去调布料可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先休息休息。”
说着郁轻言从手机里掉出了个电话号。
众人皆知郁氏集团是他郁轻言一手挽救回来的。
但是没人知道其实国际高奢品牌多玛也是他创建的。
只不过现在代理人是他之前的一个朋友罢了。
“艾玛森,之前我让多玛留的那批布料还有红色的吗?”
时音所需要的布料是纯蚕丝手工制成,如今这种工艺几乎失传。
但是郁轻言早就在十几年前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这里面的商机。
和老爷子商量过后出钱资助了那几个布料手艺人接着把铺子开下去。
果不其然到现在这种布料就是千金难买,世界上也只有郁轻言手上能有存货。
但是一年也只能制出不超过五十匹的数量,尤其红色更是少之又少。
“我的大少爷,那红色的预定给宝莱内个高级设计师了你忘了?这匹布料咱都欠人家三四年了,好不容易有了你别告我你又要反悔。”
艾玛森强忍着尖叫,他这个代理人做的可十分委屈,每次做完的决定郁轻言二话不说就全给他推翻了。
“我现在要急用,你看能不能和他们商量一下把这批布料给我。”
郁轻言说着揉了揉额,艾玛森说的那个设计师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