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不是我和吴飞宇之前遇到的那只千足虫嘛?还没死?”洛问天看到那失去双眼的千足虫时,顿时差点叫了出来。
洛问天实在想不通,自己就那般狠手了。这千足虫竟然还没死。要知道,洛问天当初扔出手中火把的时候,可是拼尽全力去扔的。
这可不是和其他人能比的,经过洛问天真气加持的火把,不说什么穿过钢板什么的。
但是至少将一块木板插穿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而现在洛问天却看到这千足虫除了双眼有些失明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只无眼的千足虫,似乎想到虫群中去,只是还没爬动几步,虫群中的千足虫纷纷鸣叫起来,声音比先前还要尖锐,隐约带着一丝兴奋和愤怒。
三十多只千足虫围着那只缺眼的千足虫,嘴里不停的发出鸣叫,好像在交流着什么,开始时声音尖锐,到后面变成了低声的吼叫,最后所有的千足虫让开了一条通道,让无眼千足虫爬到了千足神君的雕像前。
“噶!”无眼千足虫声音哀鸣,转头四顾,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这难道是……献祭?”洛问天看着那无眼千足虫有些哀求的样子联系到《五术方要》里面所记载一种奇术。
这献祭,乃是原始部落的一种对待神明的特殊方式,牺牲自己的一些或全部物品来对神表达忠诚,感激、忏悔和信赖等感情,并祈求神满足自己的某些愿望。
但是这种献祭并不单单存在于人,也有些动物是会这么做的。甚至一些精怪的需求不单单的只是对自己本族,有些精怪甚至会迷惑人类来献祭自己。
“嘎!”看到无眼千足虫的犹豫,四周的千足虫全部鸣叫起来,甚至其中一支体型较大的,直接以脚拍在了无眼千足虫的头上,张开丑陋的大嘴,朝着它咆哮。
无眼千足虫垂下头,匍匐在千足神君的雕塑下,嘴里发出超快频率的低吼,整个身躯簌簌的抖动个不停,不一会,身躯上的脚节竟然慢慢脱落,一股股绿液从身躯的各个角落流出,很快就溢满了周围的地上,四周的千足虫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有的还升出舌头舔掉流到身边的绿液。
只一会,无眼千足虫就没有了动劲,如同死去了一般趴在地上,四周的千足虫都露出兴奋的鸣叫,无数的脚节整齐划一的拍打着地面,声音如同鼓锤。
“这节奏有古怪!”洛问天躲在石门后面,听到这千足虫的拍打声,只感觉一颗心脏跳到的速度逐渐在加快,好像要破体而出,整张脸涨的通红。
好在还没等到心脏破体而出的时候,千足虫就停止了拍打,洛问天赶忙望去,只见那只无眼千足虫的头颅处出现一个洞,一股绿液冒出,紧接着一头红色的生物从里面钻了出来。
看到这红色生物,洛问天的眼瞳一阵收缩,这不就是那玉盘中养着的红色生物吗?
红色生物转动身躯朝四处看了下,最后目光落在千足神君的雕像中,发出一声欢快的清鸣,身体如一只离弦的箭,直接射向雕像的脸上,最后爬入嘴中消失不见。
“这是???”
洛问天有些惊奇的看着那红色生物,他不但认出了这红色生物,更多的是吃惊那红色生物出来的方式。
原本洛问天以为这些巨型千足虫是在进行某种献祭,献祭自己从而在那雕像身上获得某种好处。
但是现在来看,明显就是洛问天想错了。
这些千足虫所用的方法并不是献祭,更想一种“夺舍”。
最主要的是,这些千足中不是在夺舍,而是被那成为雕像的那神秘生物在夺舍。
这并不是洛问天在胡思乱猜,而是刚才随着红色生物进入雕像的嘴中,洛问天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那雕像的下半身竟然缓缓又生长出一对足,只是这对足轻微的摇动了几下又变成了石头模样,好像原本就是这雕像最底下的一部分一般。
那从洛问天将双眼打碎的千足虫尸体里面出来的红色生物竟然是那神秘雕塑身体的一部分?
洛问天从脑海里面蹦出这个想法来。
石门外的三十多只千足虫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开始了大口吞食起无头千足虫的是尸体,没有一点因为同伴死去的悲哀。
洛问天瞧着一时之间这些千足虫还不会离开,他也没法出去,也就索性转身打量起这个石室。
这个石室有点类似厅堂,空无一物,靠里又有两扇石门,洛问天小心推开其中的一道,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让外面的千足虫发现。
石门推开,洛问天再次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如山丘高的尸骨堆积在前面,晃花了他的眼,腐骨特有的气味扑鼻而来,洛问天忍受不住,赶忙退出去,关闭上石门。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尸骨,难不成他们喜欢把死去的人葬在一个石室内?”
洛问天可以肯定这些都是人的尸骨,如山丘般高,这得有多少人的尸骨才能堆积上去,除非这是下葬风俗,不然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另外一扇门里别也是尸骨啊。”洛问天嘀咕了一句,又推开另一道石门,还好,他松了一口气,这间石室里面没有发现尸骨,只有一张石床和一张石桌,墙壁上镶满了萤石,借着萤石的光倒也能看到石桌上放着一些东西。
洛问天走进室内,快步来到石桌前,发现这桌子上摆放的是一张泛黄的纸张,折叠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放置了多久的。
洛问天拿起来一看,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
但是大多数洛问天都是看的似懂非懂的。因为这纸张上面的字体都是与现代汉字有一些区别的,索性的是,这些字体洛问天还能看个大概。
虽然差别不大,但是还是有可能造成那种一字别意的可能。
不过洛问天倒是无所谓,反正在这里也闲着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