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口中的大师兄,就是花筝。
一脸不善的曾泽,闻言,脸色忽变。
曾泽上前一步,强笑道:
“不至于,大家同为宗门弟子,理应该互相帮助嘛,千万别伤了和气。”
赵乐,钱强孙佑等人的脸上,露出不甘的神情。
三名天玄宗弟子,闻言,心情舒畅许多:
“哈哈,知道我们花师兄的厉害,就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曾泽又上前一步,赔笑道:
“三位师兄慢慢看,我们不打搅了。就此告退。”
孙佑急了:
“曾师兄,怎么能…”
三人不耐烦地道: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花师兄和花师姐,可不是善男信女,他们一来,后果你们知道的。”
花氏兄妹,修为又高,做事又心狠手辣,赶尽杀绝。
明摆着要强压众人一头。
此时,曾泽距离三人不过数米,刹那间,曾泽脸色簌变,眼中饱含凌厉之色。
“不好,山壁上有机关!”
三名天玄宗弟子,下意识地同时抬头望去。
曾泽抢前一步,右手一抖,明晃晃的长剑快速递出。
噗,噗,噗。
连环三剑。
剑锋凌厉无比,正中三人的背心。
三名天玄宗弟子软倒在地,临死时瞪大眼睛,充满不甘。
他们没料到,软下来的曾泽,暴起杀人。
这一幕,楚婉儿等人,同样看呆了。
陈玄倒无所谓,他刚进秘境就受到天玄宗的“礼遇”。
就算曾泽真的退出,陈玄也要出手。
曾泽低声道:
“这山洞是我们先发现的,不能白白让给他们。花筝早已突破筑基,咱们万万不是对手,只能如此了。”
“不杀死他们,引来花筝,咱们都活不成。”
楚婉儿惊诧地道:“那人那么狠毒?”
曾泽点了点头:
“他们横行霸道惯了。最近他花家也算撞到铁板了。”
楚婉儿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曾泽讲到:
“他妹妹花解语,在云城目空一切,操纵宗门大比,结果杀出个叫陈玄的,把她打了个落花流水。”
“这不,她未婚夫都死在陈玄手上。现在陈玄投入游龙宗,花家说动天玄门宗主,甚至动员全宗的力量,诛杀陈玄。”
“你说说,他们狠不狠?”
众人听了,震撼不已。
楚婉儿转头问陈玄:“你也是游龙宗的,那个陈玄你见过没,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
陈玄微微一笑:
“人家自然是天才,我这么普通,只听说过,没有见到。”
楚婉儿不放手:
“听说陈玄引来天地异象,这是不是真的?”
陈玄无奈地道:“有机会你亲自见到他,问问不就知道了。”
楚婉儿一脸失望:“哪里有机会啊。”
曾泽不理会他们胡扯,专心走到石壁前,钻研壁画。
赵乐,钱强和孙佑见状,也连忙凑过去。
半晌,三人头昏眼花,却看不出名堂。
曾泽一脸的不甘心:
“壁画明显是极高深的功法,但石壁下有禁制,咱们得功力不够,恐怕难以参透。”
明明知道大机缘在前,偏偏拿不到。
赵乐等人,同样的郁闷。
他们的资质,甚至远不如曾泽。
宗门之中,靠实力说话。
哪怕新晋弟子,只要天资高修为强,就会受到宗门的重视。
而他们,如果没有奇遇,一辈子恐怕就这么庸庸碌碌。
曾泽脸色苍白,咬紧牙关强撑道:
“多给我些时间,我定能参悟…”
哇!
曾泽猛然吐出口鲜血。
他不顾修为,强行地参悟,终于引起禁制的反噬。
赵乐等人,脸色难看到极点。
连曾泽都没法子,难道只能入宝山而空还?
钱强讷讷地开口:
“曾师兄,咱们不能久留,万一,又有天玄宗的人过来,那就麻烦。”
免不了厮杀是小事,引来花筝,就真的大条。
钱强忽然,看到一旁悠哉地陈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木头似的,楞这里干什么!出去看守洞口去,被妨碍曾师兄参悟。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赶紧回来报告。”
瞧见废物般的陈玄,钱强立即变得意气风发。
陈玄慢慢走上前。
“让我瞧瞧。”
钱强楞在原地。
就这么个修为低到渣儿的家伙,也想掺和一脚?
都什么时候了,还添乱。
钱强不禁有些恼火:
“就凭你?瞅上一年半载的,恐怕还是两眼摸黑。我们带你过来,只求你别添乱就行。”
陈玄皱起眉头。
如果在平时,钱强早就被打得满地找牙。
钱强对此一无所知,见到陈玄没有停步的意思。
钱强恶向胆边生,一脚踢向陈玄:
“你傻了还是聋了,听不懂我的话?”
砰!
陈玄站在石壁前,一动不动。
钱强整个人,却被股极强烈的反弹之力,生生撞出去。
贴在凹凸不平的山壁山,慢慢滑下来。
疼的他整个人,扭曲成虾米。
钱强嘶吼道:
“我,我的胳膊,断啦!”
楚婉儿,赵乐,孙佑皆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
一路上,陈玄未曾出过一次手,露出的气息微弱,任谁都以为,他不过是修为低下的普通弟子。
然而,击飞钱强的瞬间,爆发出的强悍气势,让众人感到恐惧。
毕竟,光凭借气势,就能撞飞钱强。
此人本身的实力,可想知道多么恐怖。
就连不愿意分心的曾泽,也转而盯着陈玄。
只有陈玄,专心地看着石壁。
他很专心,压根儿没感觉到禁制的阻扰。
当初设下禁制的上古高人,预定的,是筑基境界以上,才能领悟石壁上的功法。
而陈玄的实力,早已超出普通的筑基。
是以,陈玄自然而然地,把数十幅壁画,连起来看一遍后。
已经领悟功法的奥妙。
这,竟然是一套完整玄品的拳法。
陈玄沉声道:
“璧上画的,是一套完整的拳法,品级达到玄级。”
曾泽冷笑一声:
“故弄玄虚,虚张声势!”
陈玄隐瞒了实力。
但曾泽仍不相信,陈玄片刻间,就能搞懂众人半天弄不明白的壁画。
陈玄闭目不语。
种种的图画,在脑海中闪过,如小溪渐渐汇流成河。
最后,形成一套完整的拳法。
陈玄睁开眼睛,一一扫过众人:
“你们谁先学,我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