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见状大喜,急忙跑上去就要抓住眼前的美人,可等他追上去的时候,那名女子慢慢地朝他转过身来...
眼前的这个女子哪里还有半个人的样子,她的两个眼球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一副枯萎的眼眶毫无生气,鼻子跟嘴巴早已分不清晰,脸上的器官扭曲到了一起,一条带血的舌头也垂到了胸前...
“...啊...啊”一声尖叫惊醒了小五...
等他回过神来转身想跑时,一双冰冷干瘪的手已经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等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已经在树上吊死了...
晚上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年轻人找爷爷驱邪。
原来这个男人叫南子,是镇上的电费收费员,每天骑着一辆破自行车上班。
那车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地方都咯吱作响,后轮还时不时打滑,车座也松动得厉害,骑起来像随时要散架。
村里人都说他该换辆新车了,但南子总说这车骑了好几年,跟自己有感情。
再说收电费也不容易,有时候跑了好几趟都收不上来,能省则省。
南子常在村里和镇上来回奔波,见人就说自己是在为政府干活。
虽然工资不高,但他觉得这份工作有面子,起码比在地里干活强。
他虽然胆小,小时候听个鬼故事都能吓得一晚上睡不着,却偏偏经常走夜路。
村民们笑他会撞鬼,说这么胆小还敢走夜路。
南子总是满不在乎地笑笑,眼神却躲闪,然后马上岔开话题,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有天晚上,南子在镇上待到很晚才收工。
原本计划天黑前就回去,却碰上几户人家都不在家,只好一直等到他们回来才收上电费。
从镇上到村里虽然只要十来分钟,那会儿都快十一点了。
他哆哆嗦嗦地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才出发。
夜色里只剩烟头的火星特别亮,像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寂静的路上就听见自行车哗啦哗啦的响声和偶尔的虫鸣。
等烟抽完,南子想再来一根压压惊,却发现烟盒空了。
他有点烦躁,后悔没多买几根,这种时候没烟可抽简直要了命。
离村子还有一小段路,他只好咬牙继续骑。
没了烟头的火星,黑漆漆的路上,连月光都被云遮住了,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果然,车链子突然掉了,他急忙下车修理,可越着急手越抖,越弄不好。
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四周安静得吓人,连虫子都不叫了,只剩他的喘气声和自行车铃铛的响动,气氛越发诡异。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吓得他浑身发抖。
南子瞪大眼睛,分不清那是什么声音,像风吹过树叶,又像女人的呢喃,自行车也跟着哐当作响。
他想赶紧回村,浑身冒着冷汗,手脚都不听使唤。
车链子总算修好了,他慌忙骑上车,连车座都没擦就直接坐上去。
可怕的是,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飘渺不定,时远时近,却像就在耳边。
南子拼命蹬车,腿都快抽筋了,可速度已经到了极限。
偏偏这时车链子又掉了,他都快哭出来了。
“到这边来,来这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划破夜空。
南子吓得大喊一声,也不修车了,推着车就跑。
那声音却一直在前面引路,若即若离,像是在召唤他。
南子不由自主地跟着走,速度也慢了下来,迷迷糊糊地进了地里。
坎坷的田地也挡不住他,脚下踩着泥巴和杂草,就这么晕乎乎地往前走。
突然,南子被什么绊倒了,裤兜里的打火机碰到石头,砰地炸了,闪出一道火光。
声音瞬间消失了,他迷糊地爬起来,浑身是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个陌生地方。
他疑惑地扶起车子,这才看见前面有个深坑,要不是被绊倒,怕是要掉进去。
想到这里,他后背发凉。
南子不敢多想,扛起掉链子的车就往村里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气跑回了家,连鞋都跑掉了一只。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两个黑眼圈找到村里的爷爷讲了这事。
爷爷听完摸着下巴说:
“你遇到的不是什么脏东西,是个没能投胎的魂。”
“她每次想投胎,都会引诱路人陪她。”
“你运气好,有东西绊了你一跤你该换辆摩托车,又快又壮胆,下次碰上这事也好跑。”
虽然感觉爷爷最后是在打趣,但南子还真去买了辆摩托。
他专门挑了个周末,跑到镇上的车行,讨价还价半天,用光了积蓄才买下来。
摩托车是二手的,不过保养得不错,红色车身擦得锃亮。
有了摩托的他更加神气,走路都带风,村里人也不再笑话他的破自行车了。
见人还是那句“替政府干活呢”,语气比以前更得意了。
后来听他说一天夜里,又走夜路,这次是去镇上最远的一户人家收电费。
天黑得特别快,他发现烟又抽完了。
他正想着这次可别出事,那个引路的声音又来了。
这回他可不敢耽搁,立马打开车灯,一轰油门,摩托车轰隆隆地窜了出去,扬起一路尘土。
这下再快的魂也追不上他了,只听见身后的风声呼呼作响。
从那以后,南子再也不担心走夜路了,倒是村里人说他骑摩托太快,像被鬼追似的。
春节的临近,熙熙攘攘的人们开始治买年货。
在院里我看见一位,头戴毡帽,低头疾行的老汉,也许十里八村,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心思办年货,他是赶着去找我爷爷,他就是李老汉。
李老汉有个女儿,二十八岁,但一直未出嫁,这主要原因是李老汉家经常闹鬼,其女儿秀兰是鬼上身的对象。
“它又来了,三爷,怎么办。”
李老汉刚迈进我家的屋门,就急忙的询问。
“呵,老李呀,别急,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情,马上随你去。”
爷爷不慌不忙的在屋里倒腾着,李老汉只好一个人蹲在门口等。
今天的阳光很明媚,照的李老汉有点不自然,深深皱纹刻在他那消瘦的脸上,那是“闹鬼”让他承受的压力造成,未过五十,已经如同花甲之年一样的衰老。
心急如焚的李老汉,不敢再去打扰爷爷,几次想出口,但是出去礼节,只好继续在那里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