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林新子太单纯,还是凉谷沉太老谋深算,凉谷沉看着林新子开心的样子,都不好意思把后面的话补充完成。
林新子一副欢乐的样子问冷凌风,“那我一会儿吃完饭就走,等小尧尧回来了,你和他说,以后我会回来看他的。”
哎,不忍心啊,不忍心。
凉谷沉道,“好。”
接着补充道,“不过,我要拿回我的东西,送去你家的聘礼,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凉谷沉语气加重了几分,“包括凤灵戒指。”
噗~
林新子开心的神情瞬间僵硬在原处,她抬着脑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深邃的眼眸白瞎长得这么好看,只是里面都是精明的神色,还有要整蛊林新子的光芒。
林新子瞪着他道,“你那么富有,其他东西拿回去就可以了,何必一直在意一枚戒指呢,它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凉谷沉道,“但是,每一分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你说,我会让它白给你?”
林新子拍着胸脯道,“我给你买了,怎么样。”
凉谷沉轻笑,“你应该关注过它的市值吧,你把钱拿来,我也可以给你。”
接着,他还很良善的补充道,“我不要你利息,就按照我买下来的价格给我就行。”
林新子皱眉,作案之前,她是有调查过的,当然知道这枚戒指的市值是多少,要是她可以出钱来买,何至于费尽心思的过来窃取嘛。
林新子双手合十在胸前,一副可怜兮兮哀求的神情道,“谷沉哥哥,我知道这枚戒指很贵,那我可不可以分期付款,以后我一定当牛做马的报答你。”
凉谷沉大笑,“当牛做马?我想要牛,想要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还需要你这个冒充的?”
林新子怒,“比喻,你知道比喻吗?”
智障没文化,差点脱口而出,然而在凉谷沉看向自己的时候,她立马噤声,想起现在她还在处于求人的阶段,姿态应该放低些。
凉谷沉的早餐已经吃完,他站起身来,想要往外走,林新子跑过去,张开手拦住了他,“我们在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我分期付给你,好不好。”
她抬着脑袋,一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样子看凉谷沉,凉谷沉都有些不好意思,然而,他拨开了林新子的手,说道,“分期,你估计到死都还不完。”
林新子在后面气得跺脚,她冲着凉谷沉离去的背影喊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死变态。
凉谷沉转过身来,淡笑道,“戒指我已经取回来了,爷爷也说要把它当成订婚戒指,到时候,你自然会得到。”
林新子泄气,问道,“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凉谷沉点头。
只能在订婚的时候得到这枚戒指,然而,到时候自己都订婚了,也就相当于昭告天下,她林新子从此以后是凉谷沉的未婚妻,那她以后还怎么家人,即使以后沈辰笙看上自己了,也会碍于她订了婚这个事情,而对她避而远之吧。
林新子恨恨的看着拿到欢快离去的背影,她气愤的脱下了一双鞋子,往前扔,凉谷沉脑袋往左边偏,鞋子直直的往前飞。
凉谷沉走到前面,帮林新子把鞋子捡了回来,他站在林新子的面前,说道,“小姑娘脾气不赖嘛,功夫也好。”
林新子嘟着唇不去看他,满腹不悦道,“你也很厉害。”
要是常人,林新子扔的东西,想都别想逃开,然而,凉谷沉却轻轻松松避开,哎,权势没他高,金钱没他多,功夫没他好,自己拿什么来和他斗。
林新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刚想去结果凉谷沉手中的鞋子,然而,凉谷沉把鞋子往后藏,伸着脑袋靠近林新子,淡声道,“以后别穿那么透明的睡衣下来,家里都是男仆,在自己的房间里穿就好。”
林新子想起刚才的事,脸色再次攀上红晕。
她的房间有很多干净的睡衣,自己也没有注意,随手拿了一件,没想到会是那种透明的,对了,昨晚她记得自己睡之前衣服扣子是扣上的,那为什么今天却是敞开着的?
林新子不想再和凉谷沉纠结这个问题,她伸手去捞自己的鞋子,然而凉谷沉后退了一步,直接把鞋子扔回了原来的地方。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捡鞋子过来,不是为了拿给她穿,而是为了说刚才的那句话,林新子无语了,这男人也太讨厌了吧,幼稚鬼。
安尧是下午回来的,他被送回来之后,一直眯着眼睛睡觉,林新子一个人在凉宅待得无趣,就去安尧的房间,安尧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但是他长得似乎要稚嫩一些,他嘴边上的胡须还是嫩嫩的那种,和凉谷沉硌人的很不一样。
林新子用小草在安尧的脸上挠痒痒,他也没有反应,大概是睡得太死了吧。
林新子没有地方去玩,索性就坐在了安尧的旁边,等着他醒来,中途安尧是醒来了一次,但是那时候他的眼神呆滞,看什么东西似乎都没有焦点一般。
唯独林新子从他的床沿直起身子,安尧才乐呵呵的叫了一声“小姐姐”。
林新子看着安尧再次沉睡的容颜,心里陡升怜惜,大好青春年华,然而他却不能用青春来感受这世界,林新子叹息,拉着安尧的手没有放开。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安尧醒来的时候,情绪有些不稳定,他把床上的东西都给撕碎了,林新子在房间内,也不例外受伤。
林新子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安尧这个样子,她除了害怕,也是心疼不已。
“安尧,你冷静点。”
然而安尧却是面红耳赤,像一个狂暴的小魔兽,奈何任何人都无法让他安静下来,他看到移动着的林新子,不管不顾的朝着她扑过来。
安尧力气本来就大,他的指甲已经剪过,但是还是在林新子的脸上留下来几个抓痕,一道血滴从脸上流下来。
男仆们冲过来抱住安尧,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之后,安尧才渐渐沉睡过去。
安静而干净的房间已经变得狼狈不堪,此时再次变得安静了起来,却让人心有余悸。
男仆们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安尧身上,没有人注意到林新子,就连林新子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受伤,她从房间里出来,遇到一个男仆,男仆惊恐万分,“林小姐,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