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霆紧紧的捏起了拳头,他的双眼布满的寒光,看着前方不远的陆家大门,只觉得深深寒冷。
“表哥,你还好吧?”
苏牧北虽然很担心陆晚安,但知道她已经得救了,内心的担忧瞬间少去了一半,反而是紧张起身边的陆靳霆。
因为他察觉到了浓重的阴沉危险气息。
陆靳霆闻言,只是冷冷的朝他看去,眼中的森森气息看得他周身泛冷,汗毛倒立,一时间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只能呆呆的看着陆靳霆一步一步的走进陆家。
然而却发现他站在门口半天都没进去的意思,忍不住跟上去。
就看懂庭院中的那一团的血迹,一路滴落倒门口。
“这血……”
苏牧北被那血量给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想起秦羽墨走前说的话,一张脸惊恐的血色倒退。
安安流了这么多血,她还能活下来吗?
陆靳霆听了他这话,猛地转身离开。
“表哥,你去哪?”
苏牧北着急叫人,然而陆靳霆根本不理他,上了车后,直接把车速开到了极致。
他一边开车一边联系人。
“给我全城搜索陆晚安的下落!”
说完,他丢开手机,全力行驶着车子去找陆宽鸿夫妻。
同一时间,被救走了的陆晚安,情况也不容乐观。
“青翼,你是从哪救的小姑娘,再送来晚一点,估计连我都没办法了!”
三个小时,柯旭妍一身血衣的从手术室走出来,眼里是止不住的疲劳。
“阿妍,辛苦你了。”
聂青翼听到陆晚安保住了命,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看你这模样,似乎很紧张里面那小姑娘?怎么,是你外面的小情-人?”
柯旭妍看倒聂青翼那模样,揶揄的挑眉。
“阿妍,这玩笑可不能乱开,你知道的,老大的心思整个都在你身上,那丫头是我们新收的徒弟。”
傅玄夜担心陆晚安的情况,在解释了一遍后立马询问她的情况。
“哦,是那个小丫头啊。”
柯旭妍是知道聂青翼新收了一个徒弟的事,只是没想到她们见面的方式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当下收起了不经意的态度,认真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个徒弟都是她们自己人。
“她身上的外伤和内伤我都处理好了,唯一难办的是伤好后的疤痕,也不知道打她的人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连脸都没放过,差一点点,眼睛都要被戳瞎了。”
柯旭妍叹了一口气,给他们细细说起陆晚安的情况,让几个男人的神色都严峻了起来。
而就在陆晚安被救治的这段时间,外面已经乱成一片了。
陆宽鸿在秦羽墨口中得知女儿生死不知时,整个人都在暴怒边缘了。
“你说什么?安安怎么了?她怎么了?”
顾清秋更是神情奔溃的双手紧紧的抓着秦羽墨的双臂质问。
她的眼眶已经被泪水覆盖了。
“顾姨,你先冷静。”
秦羽墨看到这样的顾清秋吓了一跳,又忍不住担心。
他是知道顾清秋身体不怎么好,这番激动,也不知她会不会受不住。
“清秋,你冷静点,让羽墨把话说完。”
陆宽鸿也担心妻子的身体,不能女儿生死不知的情况下,妻子也病倒。
然而他一开口,让顾清秋直接迁怒到他身上。
“冷静,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的女儿现在生死不知,陆宽鸿,你还有没有心,那是我跟你的女儿!”
顾清秋猛地推开陆宽鸿,双眼已经不能用愤恨来形容。
面对妻子的指责,陆宽鸿愧疚的垂下了眼眸,他死死的捏着拳头:“清秋,我给你保证,如果安安出任何事,我都让陆家给她陪葬好不好,你先冷静,不要气坏身子!”
“陪葬,呵,说的轻巧,就算陆家陪葬了,我的安安也回不来了,我要去找安安。”
顾清秋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她失神地叫着,转身要出门去找陆晚安,然而没走两步,整个人都怒极攻心的晕倒了。
“清秋。”
陆宽鸿惊吓到了,伸手抱住顾清秋,随即快步的把人揽腰抱起朝外走。
“羽墨,帮我开车,我们去医院。”
他紧张的抱着顾清秋朝外走,不过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陆靳霆。
陆宽鸿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理会,直觉越过他离开。
只是离开前对陆靳霆留下一句话。
“陆家,我不会放过的!”
陆靳霆站在原地,紧紧抿着薄唇。
秦羽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追了过去。
陆家,因为聂青翼的闯入,陆老爷子着急的带着人从外面回来。
此时陆老夫人已经在林秋雨和陆诗晴的安抚下喝了安神的药休息了。
然而在君庭院的书房却是十分沉重的气息。
陆老爷子在听了陆天泽讲诉全部过程后,眉头就没松开过,反而是越皱越紧。
可以说,这件事,老婆子做过了,只怕二弟那,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从事情经过看来,宽鸿他们是有计划的先离开,如今你们妈对安安造成那样的伤害,只怕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是狠狠的报复了,天泽,你去清算一下,近期陆宽鸿在公司接手的业务,务必要把损失放到最低。”
陆老爷子清楚,陆宽鸿就算要报复也是从陆氏集团下手。
毕竟那是陆家的根本所在。
只是就在他们商量对策时,陆宽鸿已经出手了。
“陆总,飞虹,诚祺,等多家公司要跟我们取消合作。”
陆天泽接到手下送来的最新消息。
连同陆云泽也接到了。
只是他的消息更不好。
“陆总,你现在在哪里?我们漏税贿赂官员的事不知道被谁送到工商局,现在工商局的人在公司查账单,他们要求见主事人。”
陆云泽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他紧张的看了眼陆老爷子,拿起手机朝门外走去。
“我现在暂时不方便过来,你先把人安抚着,让人把那些不该出现的账目藏好,只要他们找不到证据,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就没有任何的影响。”
陆老爷子看着两个儿子变脸的神色,一股不安从他心里蔓延。
很快,这股不安就得到了证实。
只因一个电话。
“陆先生,你好,我是启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关于二十年前,尊父的遗嘱,陆宽鸿先生提出了异议,他的手上有另一份遗嘱,希望陆先生明日早上八点在陆氏集团总部召集全部董事重新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