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来来来,快坐下。”大皇子平王笑呵呵道。
他倒了杯酒递给裴凤琰,“这么久没见,本王很想你啊。”
裴凤琰道:“凤琰也很想大皇兄。”
“哦?光想他不想本王和惠王?”二皇子宁王一拍桌子,“这可不行,罚你三杯!”
三皇子惠王面带微笑:“老四忙着帮父皇处理京城中的事情,怕是分不出多少心思来想咱的。”
“三位皇兄都辛苦了,凤琰敬你们。”裴凤琰分别敬了一下。
喝完了这圈酒,平王宁王惠王又继续聊了起来,裴凤琰默默坐着,没有参与进去。
三个王爷聊得很欢,裴凤琰却如同一个局外人。
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已经习惯了。
“大哥,这是我从缴获的东西里找到的上等玉佩,质地极佳,送给你当纪念品了。”宁王笑哈哈地从怀里摸出块玉佩。
“我呢?”惠王问道。
宁王一拍他的肩膀:“玉佩就一个,你可别想跟大哥抢,不过嘛,俘虏里有不少舞女,回头清点清点都送你府上去!”
“哈哈哈,好,谢谢二哥!”惠王眉开眼笑。
平王道:“骁琅此次收复失地,将敌国大军尽数击退,功劳颇丰啊。”
宁王昂着头:“那是当然。”
“不过,大哥你去了江南监督治水,平息了一场水患;青琛你替父皇巡查各省,解决了多件官员贪腐大案,这也都是居功甚伟之事。”
说到这,他斜了裴凤琰一眼,“还是羡慕老四啊,在京城呆着,用不着风里来雨里去。”
“老四,有空还是多出去锻炼锻炼,你看本王,身板都壮一大圈了。”
“来,跟本王掰下手腕。”哐当一声,宁王把胳膊肘砸在了桌上。
听着这些话,裴凤琰心里依然平静。
事实上,治水和查案的方法都是他制定出来提交给父皇,再由父皇传达给了平王和惠王。
至于历经一年的失地收收复之战,其作战策略也是由他事前推演而成。
但他不想去争什么功劳。
毕竟,这三人一母同胞,都是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
而他自己,幼年丧母,小时候有挺长一段时间由皇后带着。
还记得那段时间里,他总喜欢跟三位皇兄一起玩,只他经常会被三人有意无意排挤在外。
皇后对皇帝说是将他视如己出,可生活中方方面面他都能感觉到区别对待。
随着年龄的增长,哪怕没人跟他解释这是为什么,他自己也已经明白了。
“老四!想什么呢?该不会是怕了吧!哈哈哈哈!”宁王大笑着催促道。
裴凤琰微微抬起眼皮,将手放了过去:“还请二皇兄手下留情。”
裴骁琅天性好勇斗狠,到了十来岁的时候,他经常被大他五岁的宁王当成人肉沙包。
裴骁琅美其名曰,锻炼他的抗击打能力。
他时不时被打得浑身淤青,皇后看到了,也只会关心裴骁琅的手疼不疼。
有一次,他实在忍无可忍,一拳把裴骁琅打掉了两颗牙。
换来的后果就是,长达半个月的禁闭。
“老四,你可得用尽全力啊,别输得太难看。”宁王抓紧了裴凤琰的手掌,面露得意之色,“青琛,你来评判。”
裴凤琰笑了笑,没说话。
惠王扶着两人的手腕,“准备好——开始!”
没等裴凤琰使劲,宁王陡然发力,手背青筋暴起指关节劈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