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等屋内只剩一盏床头灯时，黎以川慢慢支起身体，朝着我的方向靠近。
我紧张地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他是很帅，比电视上还帅，顶着一张禁欲脸，看着就想让人撕碎他的上衣，狠狠破坏。
我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在他和我的唇只距离不到1厘米时，我张嘴，「黎老师，我还是去沙发上睡吧。」
黎以川拧住眉，却还是毅然决然地亲了过来。
刚才，我趁他洗澡，生吃了五颗大蒜。
他竟然顶住了蒜味冲击！
我敬他是个汉子。
这太让人感动了，他对白月光的爱简直深沉似海。
真的，我哭死。
好在，他亲完就乖乖的翻了个身，淡淡道，「下次睡前记得刷牙。」
10
我和黎以川第一次见面时，那时我还是一个刚入职的狗仔，灰头土脸的戴着帽子，裹着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数九寒冬，刮风下雨，雷打不动，我天天跟踪他，势必要挖出一个大新闻。
没有，这家伙就像个大型蚊香，周围连个蚊子都没有。
后来，有一次他总算不耐烦了，命助理把我从暗处揪了出来，用漂亮的眼睛问了我的名字后，警告我，如果继续跟踪，就报警处理。
其实我觉得他人还怪好的呢。
上次我同事跟踪一个明星，结果直接被保镖给扔游泳池里了。
气得她爆了好几条那个明星的黑料。
彻底把人家的荧幕形象给打了下来。
所以说，不能得罪狗仔。
黎以川因为耳朵受伤的缘故，公司暂且让他修养为主，只是接一些商务活动，保持一定热度。
这大爷就很没自觉地要求来和我同住。
说真的，我很慌。
毕竟我要直播。
家里两个人根本转不开。
而且昨天我刚把季明泽舔到手，他答应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呢。
我还要维系和沈梵的关系，每天和她语音通话。
好累，我感觉我谈了三段恋爱。
拉磨的驴都比我轻松。
11
等我赶到电影院才知道，季明泽把要看的那一场全部包场了。
壕。
这部爱情电影进行到中途时，男女主角开始抱在一起互啃。
季明泽扭头看过来，脸上带着笑，却不抵达眼底，「要不试试？」
我有点脸红，摇摇头，毕竟我是小白花形象。
他扯扯唇角，声音冷了下来，「那你约我出来是什么意思？只给看的吗？」
啊？
上次见他，还是个挺谦虚的孩子，怎么这会儿说话这么狂啦？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喽。
季明泽作势就要走，不想浪费时间。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臂，扎进他怀里，「别，这里我不好意思。」
低低沉沉地笑声便从他胸口发出，震得我面红耳热。
我趁着上厕所的功夫，给陆宇泽电话求助。
「哥，能不能过来接我哇？」
陆宇泽问清楚地址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在这事上他异常靠谱。
果然，季明泽亲完了还不满足。
这小狼崽子比之前的目标任务更难缠，他年轻气盛，就是贪图肉体的快乐。
陆宇泽来接我的时候，他脸色铁青，皮笑肉不笑道，「下次再见，阮软。」
12
陆宇泽把车停到我楼下，打开窗抽烟。
我在一旁汇报工作进度，他突然问，「李石，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不用继续做这些事？」
「你现在已经是几百万粉丝的博主了，接下来积攒积攒人脉，闯进娱乐圈也不是不行。」
「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见不得光的事呢？」
我愣了愣，「哥，要是我不做，公司倒闭了怎么办啊？」
他嗤笑一声，把烟头一扔，大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温柔的注视着我，「行，没白养你，你自己注意安全。」
父母双亡后，我被陆宇泽收留了，那时他才刚大学毕业，意气风发，开始创业。
既要管理公司，还要照顾我，过得很艰苦。
所以我一毕业就进了他的公司。
所以我愿意为了公司进娱乐圈，寻找爆炸新闻。
以前是他帮我，现在是我帮他。
13
我回去的时候，黎以川正襟危坐在椅子上，面若寒霜。
「电影是八点结束的，你怎么才回？」
「在外面逛了一会儿。」
怎么搞得好像在查我的行程一样？
黎以川没说什么，穿着浴袍上床躺好。
我洗完澡后还要和沈梵聊天，这个大小姐现在比以前更夸张了。
以前都是我说得多，她还有点冷淡。
现在在路上看见个鸟屎，她都要拍给我看。
她最近在和一个男艺人炒CP，如火如荼，粉丝们嗑生嗑死。
我问她感觉怎样，她说没意思。
末了，来了一句，「阮软，他还没你有意思，要不我们谈恋爱吧？」
诶？诶？诶——
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狗仔，走在路上都不敢暴露身份，怕挨打。
怎么摇身一变，各路大神男男女女都对我感兴趣了？
我，李石，何德何能啊！
14
就这样，我有了两个男朋友一个女朋友。
每个都是地下恋情，他们互相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都以为自己是唯一。
每天我抱着手机不是在回复沈梵就是在回复季明泽。
晚上还要应付黎以川，不过他情况稍微好一点，因为他话少。
不过他花活比较多，不是在洗澡时让我给他送睡衣，就是赤着上身热气腾腾地从浴室出来玩湿身诱惑。
每当那时，我的脑海里都是洪世贤那句经典台词：你好烧哦。
沈梵会约我出来逛街，不过仅限于拉拉小手。
我觉得她只是对我比较依恋和喜爱，并不是男女之情。
结果第二天，我们手拉手一起逛街的照片就上了热搜。
沈梵也是大胆，当场转发微博，并艾特我，直接和我官宣了。
「阮软，你也快去发一条微博，我们官宣！」
大小姐很兴奋，跃跃欲试。
我顶着黎以川和季明泽的审问，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在沈梵的热切注视下，发了一条同样文案的内容，并且贴心地艾特她。
网络瘫痪一分钟。
完了，我也要瘫痪了。
15
黎以川直接艾特沈梵：【什么情况，这是我女朋友。】
季明泽也直接艾特沈梵和黎以川：【什么情况，这是我女朋友。】
沈梵扭头，目露不解，「阮软，什么意思呀？」
「你脚踏多条船？」
她怒了。
大小姐气得双眼发红，把我从大别墅里赶了出去，说再也不想看见我了。
糟了糟了糟了。
我的三个恋人都生气了。
该先哄哪个才好呀？
我跟陆宇泽求助，他可能在抽烟，被烟呛得直咳嗽，最后让我自己想办法，「你这篇稿子可能会爆，有进度随时联系我。」
呵，他好无情啊。
没等我到家，沈梵就给我发消息：「阮软，只要你和他们分手，我愿意原谅你。」
我上电梯里，陆宇泽也发消息：「阮软，我知道我比不上黎以川，但是你玩我就不对了。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和他分手，滚来见我。」
我推开门，黎以川抱胸靠在鞋柜旁，脸都气黑了，「我需要一个解释。」
得！三个中就这哥最名不正言不顺。
因为当初我们的合同并没有约定是情侣关系。
他整这死出？搞我心态吧？
「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海王，患有接吻综合症，一天不接吻浑身难受行不行？」
我推开黎以川，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屋里走。
难受，太踏马难受。
我要在全国人民面前社死了！
从此以后，我阮软的大名将背上渣女、海王的头衔。
呜呜。
16
黎以川抿紧唇，突然道，「我不信，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对不对？」
我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他坐过来，靠着我，拿手在我脸上比划着，遮住我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你好像一个人。」
「谁？」
「一个讨厌的狗仔。」
我：「！！！」
我的上气突然就接不上下气。
危险！危险！危险！
这小子该不会认出我了吧？
黎以川轻轻浅浅的笑了，有点无奈，「不过我有点喜欢她。」
我：！！！
啥？
大哥，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我差点晕厥过去，嘴硬道，「那你口味还挺清奇。」
「还有，我也没什么苦衷，我就是纯渣。」
17
最近又有几个艺人的黑料被相继放出。
他们的电视节目也开始预告提档。
陆宇泽催我动作快点，想办法去收集他们的财务资料。
赶不上这个风口，也不知何时能够再赶上了。
所以在第二天，我就提着亲手做的蛋糕去给沈梵道歉。
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了。
我刚想张嘴道歉，她先倒上歉了。
「阮软，是我不对，擅自公开我们的关系，让你被网友骂。」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自我攻略？
「阮软，你要真的喜欢他们也可以，不过我肯定是你最爱的人才行。」
「季明泽哪里配得上你啊？他穷得口袋里都没几个钢镚，还出来泡你，要脸吗？」
「诶，你验过黎以川没有？他们都怀疑他羊尾不行，我告诉你，不行的男人不能要！心理扭曲！」
呜呜，我好无助，我好脆弱，我在哪里？
我到底在做什么呀？
她真的好爱我，呜呜！
在短暂失神过后，我想起了我的任务，「梵梵，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有个工作室吗？能带我去参观一下吗？我最近也打算成立一个工作室。」
她怀疑的瞥了我一眼，挖了一勺蛋糕塞我嘴里，「你有几个钱还开工作室？我给你开一个，这样你就不用去找季明泽和黎以川了。」
她说着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得像个小狐狸。
最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沈梵还是带我参观自己的工作室，炫耀了一下午。
我又问了几个专业上的问题，她召来财务专门给我解答，看起来毫无保留。
我偷偷记下，反馈给陆宇泽，让他去继续寻找专业解答。
18
季明泽为了挽回我的心，也答应带我去参观工作室。
我一进入就感觉这里的情况和沈梵工作室大相径庭，立刻就警觉起来。
他的财务负责人是一个中年妇女，我以咨询的名义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季明泽很高兴，他觉得自己能帮上我。
其实在后来的相处中，他变了不少，倒真的有点在荧幕前谦虚小生的样子。
不过，我觉得有些红线是不能踩的。
黎以川这边，他和我怄了几天气后，也消气了。
我问到工作室的事情时，他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问，「阮软，你其实是娱乐圈的卧底是不是？你在查明星财务问题？」
妈蛋，这都能猜到。
他太精了，我不打算多和他继续深入接触。
剩下的任务就是继续调查季明泽，他的财务状况，很有问题。
19
最近我运营的账号突然就爆了。
很多人涌入我的直播间，想要看看能脚踩三条船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正直播着呢。
黎以川穿着睡袍走过，头发上盖了一条白色毛巾，「阮软，你把我内裤收哪儿了？」
妈的，这男人非得整这死出是不是？
所有的衣服都是他洗的，自己晒的，现在问我？
果然弹幕瞬间就刷了起来。
【卧槽！真的是黎以川吗？】
【是他绝壁是他！他声音贼好听！】
【靠，他们同居了？那就是说他们才是真的？】
黎以川在我身后又走过去一趟，给我肩膀上披了一条毯子，声音温柔无比，「阮软，地上冷。」
弹幕刷得更疯狂了。
密密麻麻的，眼睛都跟不上速度。
我怒了，把他拽过来，按在镜头前，「是的，家人们，我和黎以川现在是同居状态。」
「接下来的直播，欢迎黎老师来解答大家问题哦。」
我说完，就走了，把直播间留给黎以川。
两小时后，黎以川长手长脚地爬过来，「阮软，你粉丝挺有意思的。」
呵呵。
19
当一封举报信被送到种花国税务局时，立刻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随后季明泽所有的商务代言全部宣布和他解约。
收到风声的大粉们也纷纷宣布脱粉。
他发表了声明，却无济于事，早有无数所谓的业内人士出来锤他。
而那个时候，我正和陆宇泽在路边吃串。
他穿了西装，打上了领带，神采奕奕。
「李石，真有你的，竟然真的从那个财务那里挖到了证据。」
我嘿嘿一笑，「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笔赞助费还得感谢沈梵，大小姐每次点小说给我打赏一万，早就积累了一笔巨额款项。
我虽然确实怀疑过沈梵，但是最后发现，她的钱来自于她有个更富的父母。
她完全没必要去弄虚作假。
「行了，你的任务圆满完成了，就等最后的结果吧。」
他大手一挥，把剩下的串全给撸了，心满意足的笑了。
这次的独家爆料，我们抢占了首发，话题爆得不能再爆，且还在持续中。
泼天的富贵要来喽。
20
我回家一推开门，黎以川就把我抱住了，眯着眼睛餮足得像只大猫咪，「是不是卧底任务完成了？」
咳咳咳！
「话说，黎老师，你什么时候从我这里搬出去？」
他几乎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
这个当红顶流还挺宅，我不在家的时候，他就乖乖玩电脑、看书。
要不是我早就了解他，都要怀疑这人当真是娱乐圈里出来的人？
黎以川摇摇头，「我不想走。」
他还挺理直气壮。
「冬天到了，动物都开始报团取暖，人类更应该互相帮助，团结一些。」
我：……
最近气候确实转凉了不少，不得不说，他说的还挺有道理。
关键是我能一直忍他的原因有三：一，他长得养眼，二，他身材好，三，他守规矩。
算了，再留他一段时间吧。
21
网络上骂我的声音近些天又起来了。
【就是阮软把我们明泽哥哥给克进去的！】
【阮软这个扫把星！】
【呜呜，心疼哥哥，我不信他会做这种事！】
我刷着评论，真是有些为这些粉丝们的三观捉急。
都这样了，竟然还能硬着头皮去粉？
粉丝的钱未免也太好赚了吧？
还有不少八卦我和他们三个人关系的帖子。
我懒得刷，和黎以川一起去拜访沈梵。
她穿着一个洛丽塔的公主裙过来给我开门，兴奋地表情卡在了开门的瞬间。
「阮软，你带他走，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捂住脸，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想安慰她，手却不知道放哪儿，只好道，「梵梵，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是有苦衷的。」
「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好不好？像之前那样。」
她把手拿开，眼泪汪汪地盯着我，重复一遍，「真的像之前那样？」
我点点头。
沈梵便扑了上来，抱住我，由哭转笑，「行吧，阮软，那你可不能再骗我了。」
回去的路上，黎以川指出，沈梵对我根本就不是爱情，而是朋友间的依恋。
我问：「那爱情是什么样的？」
他一把就把我拥入怀中，身体和我紧密相连，呼吸急促，「感受到了吗？」
爱情，就是时刻想要拥有，彻底占有！
22
因了黎以川女朋友的身份，我的粉丝暴涨。
随后我的过去也被人疯狂挖了出来。
什么我从小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里，父母都只是最普通的工人。
什么父母早亡后，没有亲戚收养，还当过一段时间的乞丐。
什么后来我小小年纪被男人包养，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出来。
黎以川倒是不太慌张，慢条斯理的抽走我掌心的手机，「阮软，那些根本不重要。」
我有点感动，「黎老师，你人还挺好。」
「不过，我觉得这一条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对一对。」
他指着一条新闻。
上面写着我曾经是某新闻媒体的记者，甚至还附带上了我工作时的照片。
我有点慌，咋办？
现在否认还来得及吗？
「嗨，黎老师，过去的辉煌咱就不提了吧。」
我挥挥手。
黎以川抓住我的手指，凑过来，和我眼对眼，鼻对鼻，「所以，那个跟踪了我一年的狗仔是不是你？」
别说，他一个大男人，皮肤竟然比我还细嫩，毛孔近乎小到看不见。
真让人嫉妒。
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问了，我怎么回答，当然是——沉痛的点点头，「是的呢！」
谁让我李石，素来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呢！
23
黎以川的目光变了变，嘴角勾起一个小小弧度，摸摸我的脑袋，「我就知道是你。」
就这样，在坦白从宽后，在全国人民的见证下。
黎以川和我彻底捆绑在一起了。
他的经纪公司愁得一天给他三十个电话轰炸。
我的粉丝却过上了大年。
祝福的话，没有。
全是讽刺。
【呜呜这个小笨蛋总算有人要了！家人们谁懂啊！】
【阮妹究竟怎么攀上黎以川的啊？出个秘籍好不好？】
【家人们，为什么我总感觉过不了几天黎以川就会甩了她？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如果阮妹被甩了，别难过，来找我好不好？】
呵呵，你们还怪会替人操心的呢！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清查后，官方正式发表通告，给季明泽的财务问题定了性。
他将和我的那些前男友们一起，受到惩罚，从此从娱乐圈消失匿迹。
我一点也不可怜他们。
毕竟，这是他们应得的。
而我也在某一天，收到相关工作人员的邀请。
他们给我送上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舍己为人，甘于奉献。
金灿灿的八个大字，刺得我眼痛。
他们轮番夸我，小小年纪就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夸我很有法律意识，也很有信仰。
表示后续如有机会，可以一起合拍宣传片。
我笑得很腼腆：应该的应该的！
在那个不大的办公室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国家的行动力与力量，也为自己能为国作出奉献而自豪。
我捧着锦旗回家，在沙发上坐着傻笑了一个下午。
嘿嘿，下次再有这种事，我还要上。
24
临近过年时，陆宇泽让我把黎以川带回去见见。
我很惊奇，也有点别扭，「哥，这也太早了吧。」
陆宇泽很嫌弃的望着我，碾碎地上的烟头，「装什么装？你不是早就看上人家了吗？」
我捂脸跑了。
那一年，我刚进公司，陆宇泽让我随便挑一个帅的明星，做采访或者爆个新闻出来。
我就选了黎以川，那时他在热播剧里演男配，戏份不多，却抢足了男主的风头。
就那么被帅到了。
没办法，我是一个颜狗。
这怨不得我！
陆宇泽的小屋里，两个大男人正在对着吹酒瓶。
很无聊。
但那天大家却都笑得很开心。
半夜，黎以川从身后把我抱住，喃喃道，「阮软，你哥说这这是你的艺名，那你的真名叫什么？」
我：「你真的要听吗？」
「说。」
我的声音铿锵有力：「那你可听好了，我的本名叫——李石，石头的石！」
黎以川抵住我的肩膀，浑身都在颤抖，笑的。
「李石，真的吗？为什么叫李石？」
「你没听过一个词叫坚如磐石吗？我妈希望我做任何事都能够坚定不移，坚持到底。」
所以我叫李石，这个名字不像女孩，却也不必非要像女孩不可。
名字不需要被赋予性别的定义。
黎以川笑够了，轻声道，「李石，挺好的名字。」
屋内本来还有些小冷，他的话却像一股暖流汇入了我的心脏。
我由衷的感慨，「黎老师，你真好。」
在下一个夏天来临时，我和黎以川悄无声息的领了证。
这次他不再调皮，主动给公司报备，被同意后才进行了这一步。
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黎以川比我还高兴，兴奋地像个大狗狗。
街上人来人往，我们坐在车里。
我问出一个我想知道很久的问题：「黎以川，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黎以川笑得很腼腆，「我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
他又补充了一句，「很亮，像星星。」
我：「尊嘟假嘟？」
我的粉丝都说我的眼睛里总是透着清澈的愚蠢。
黎以川却夸我的眼睛好看，像星星。
唉，他真的，我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