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琪收起了乔怒的嘴脸,“你想听哪方面的?”
满月犹豫了会,“……先说说男方那头是什么样吧。”
“我想想。”祁琪回忆了一阵,不一会,那鲜明的绿色蝴蝶结就霸占了她的脑海,“……是个很漂亮的小蝴蝶结呢。”
“那女方呢?”
“……”祁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脑袋被绿色蝴蝶结霸屏的她除了林越和闵小红的长相外,是一点旁的细节也想不起来了。
“……女方那边跟我一样。”岳彭晟突然插话,顺带着还提出自己的猜测,“不过从你的问题来看,应该还会有除单恋以外的情况吧?”
“当然。”满月打了个响指,赞叹地看向岳彭晟一眼,“绿色只是代表他们的缘分未定罢了,而我的工作就是决定他们的缘分走向……比如有缘无分,或者纠缠一生之类的。”
“哦~”祁琪听了个半懂,“那这个我们能帮什么忙?”
“当然是帮我撮合他们,让我转化红线的时候不用费那么力气咯。”满月理所应当地答道,“不过我们月老是讲究工作质量的,得看准了凑,不然配出来的怨侣多了可是会被惩罚的。”
“那全都拆散不是更容易?”
岳彭晟一开口就是老无情人了。
祁琪闻言,无语地白了岳彭晟一眼,吐槽道,“那这样还要月老干啥?全都单身一辈子算了。”
“琪琪姐姐说的对。”满月不要脸地占了个便宜,附和道,“月老可不是棒子,不能只做打鸳鸯的事。”
这会绿色蝴蝶结又开始在祁琪脑海里闹存在感了,她忽视了满月的厚颜无耻,好奇道,“对了,那你说说为啥那个林越的结跟我的不一样?”
“……这就是一门学问了。”满月骄傲地扬起小下巴,故弄玄虚地开始了他的教学,“你们这个结是一见钟情结,解开难度中等,而他们那个则是最容易解开的仰慕结,属于日久生淡情那一挂的。”
“那直接解开吧,这样速度最快。”岳彭晟秉持着能拆一对是一对的精神,依旧没有感情地建议道。
满月可跟他不一样,他微笑着进入了客服模式,“亲亲,不建议一上来就这么消极地思考问题哦。”
“可是其中一方看起来就像是活不久的样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这次祁琪站在了岳彭晟这边。
“我不这么觉得。”满月皱眉,有点不认可这一说法,“我就觉得他们俩挺适合的,在一起一定会是对真爱。”
祁琪也皱眉,不满反驳道,“现实生活可不是电视剧,不幸可不能算是真爱。”
“我是月老,你们只是帮忙的罢了,不需要替我决定什么。”满月突然硬气起来,脸上的笑意也全散了,那样子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神气,“如果不从我可以随时收回之前的话,让你半死不活地过着。”
这样的狠话都放出来了……
祁琪没法,处于弱势的她没有话语权,也坚持不了她的正义,最终只能选择向现实低头,“行行行,你最牛,你说了算。”
满月明显还气着,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威压,“你可以回去了。”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祁琪再一次被强制送了回去。
现在就只剩下满月和岳彭晟两人了。
满月回头看向岳彭晟,岳彭晟则避开视线不与他对视。
“你有什么意见吗?”满月突然问道。
“……”岳彭晟下意识挑了下眉,无视掉满月那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老实摇头,态度依旧淡漠,“我不关心这些,随便你怎么办……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满月终于找回了他的笑容,“随便你哦。”
确定满月不会做出什么威胁自己姓名的事后,岳彭晟点点头,还没转头呢,眼前的满月就不见了。
……跟个鬼一样说没就没。
岳彭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幸亏现在天还大亮,不然他现在肯定都不敢动了。
……
祁琪再次睁眼时外头已经天黑了。
她慢慢地坐起身,拿过手机来一看——已经晚上十点了。
这样的时间点本应该是用来睡觉的,可是被动昏迷了大半天的祁琪现在清醒无比。
就这样坐着发了会愣后祁琪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
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她看见自己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难怪刚刚怎么动都不疼,不过这好得也太快了吧?
祁琪疑惑着,下床试着走了几步,确定没有影响后又伸手摸了摸之前后脑勺撞倒的地方。
那里也好得差不多了,都结痂了。
“害,真是神了……”祁琪忍不住惊叹,连前不久对满月专制的不满都忘了,高兴地到处乱扭起来。
“嗡……嗡……嗡……”被祁琪抛弃在病床上的手机开始震动,打断了她的迷惑行为。
祁琪拿起手机匆匆看了眼,是闹钟提示。
“嗯?我什么时候定的闹钟?”祁琪奇怪地嘀咕了句。
“嗡……嗡……嗡……”在祁琪思索时闹钟的提示音又开始闹了。
这一下可把祁琪吓得够呛,差点没拿稳把手机给砸个稀烂。
慌乱间祁琪终于关掉了闹钟,周围的空气也随着闹钟的停止而变得安静。
“呼……”不知从哪里来的呼气声在这样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将这一声清清楚楚听进耳朵的祁琪僵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的她突然有些理解之前岳彭晟的心情了,这种东西真的很搞人心态。
“呼……”呼气声开始朝祁琪这边靠近。
相信科学,一切都是有科学依据的,超现实的东西不可能会存在……
祁琪一边给自己洗脑一边颤抖着打开了手机电筒。
周围亮堂了起来,也正好照亮了一双紧闭着的双眼。
“呀啊……”祁琪的尖叫声被淹没在这双眼睛的主人手里。
“扑通,扑通,扑通……”祁琪的心脏疯狂跳动,无助地挣扎了会。
这个陌生人与祁琪接触的地方都是湿的,同时有一股奇怪地酸臭味从四面八方钻进祁琪的鼻腔。
不管是哪个方面都挺折磨人的……所以绝望的祁琪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