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璀璨的街道上,陈冲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他并不急于和白茉莉见面,反倒是在暗暗回想着六合气经的要诀心法。
明天过后,他还要去医院给罗庚治病。
若是不能尽快熟悉六合气经的修炼法门,保不齐会闹出大乱子。
一旦罗庚的身体状况持续恶化,恐怕学长林文远的院长之位便要不保。
突然,一辆崭新的奔驰车缓缓停靠在陈冲身旁。
两个戴着墨镜,身穿黑色西服的壮汉下车拦住了陈冲的去路。
“陈先生,我家老板想见一见你。”
陈冲漠然扫了一眼:“没空!”
两名黑衣壮汉不肯离去,固执挡在陈冲身前。
“陈先生,我们只不过是按照吩咐办事。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说话间,一名壮汉缓缓抬起手臂,西服袖口中乍现冰冷枪管。
区区两把破枪吓唬吓唬普通百姓尚可。
但在陈冲眼里,这只不过是块废铁罢了。
“威胁我?你们似乎选错了对象。”
犀利眸光突现寒芒,冷冽杀气透体而出。
就在陈冲即将动手解决身前的两名黑衣壮汉之际,一个年轻的母亲领着步履蹒跚的小宝宝从旁边走了过去。
“陈先生,我们兄弟两个既不想伤你,也不想伤到其他人。所以,请你跟我走一趟。”
陈冲紧攥的钢拳陡然松开。
这里的确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去一遭也无妨,走吧。”陈冲不遑多让的钻进奔驰车内。
······
兜兜转转的半个小时,奔驰车最后停在一处高档酒楼门前。
下车之后,两名壮汉在前面引路,将陈冲领进一个包间内。
“陈先生,还记得我吗?”孟启把玩着酒杯,倨傲面庞浮现一丝坏笑。
相比于争强好胜的孟启,孟经业显得十分有城府,谈笑风生道:“陈冲先生,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才俊翘楚。”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孟,名经业。犬子孟启今日在乐家多有得罪,我代他向你赔罪了。”
陈冲坐在孟经业对面,不咸不淡道:“客套话就免了。想必孟先生特意请我过来,也不单单是为了吃一顿饭。”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见陈冲干脆利落,孟经业不再假惺惺的寒暄。
“陈先生,听说你与乐家关系匪浅。尤其是乐家的乐琪儿,似乎正在和你交往。”
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孟经业直接开门见山:“我孟家与乐家世代交好,我儿子孟启也深恋乐琪儿多年。”
“陈先生曾经入赘过财阀江家,想必也应该清楚门当户对之说。”
“若是我孟家与乐家结百年之好,对于两家未来的发展都有非常大的裨益。所以···”
尽管孟经业说的很隐晦,可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轻蔑鄙夷之态。
再直接一些,就是告诫他陈冲好自为之,摆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他陈冲配不上乐琪儿。
陈冲戏谑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孟先生的意思,是让我离开乐家,离开乐琪儿?”
孟经业摆了摆手:“那倒不至于,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这人是分三六九等的,阶级相同,才不至于闹得鸡飞狗跳,满地鸡毛。”
好一个三六九等!
陈冲嘴角的笑意更浓:“依孟先生的看法,我陈冲应该属于哪个阶级的人群。底层?中层?还是上层?”
孟启不爽了。
孟家在省城可是有头有脸的财阀。
几乎每年都能挤进省城富豪榜前十位。
而陈冲只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破落户,居然也敢在他孟启的父亲面前吆五喝六。
下一瞬,孟启额头爬满黑线,‘哐当’一声重拍着饭桌。
“陈冲,你特么别给脸不要脸!”
孟启咋咋呼呼的站起身来,对着陈冲指指点点叫骂不休。
“什么东西,凭你也配跟我爹叫板!”孟启恶声恶气的吼了一嗓子:“明说了,你最好离乐琪儿远一点。”
“再让我看到你和乐琪儿腻腻歪歪的凑在一起,信不信我敲断你的狗腿。”
说着,孟启目放凶光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猝不及防地朝着陈冲后背突刺过去。
今日若不让陈冲见血长点记性,他孟启实在咽不下憋在胸口的恶气。
然而,陈冲后脑仿佛长了眼睛一般。
先是从容侧身躲过孟启的偷袭,旋即将孟启的手掌死死摁在饭桌,抄起一根木筷瞬间洞穿了孟启的右手。
‘噗嗤’一声闷响。
木筷好似钢钉般坚硬,不仅刺穿了孟启的手骨,还将实木圆桌贯穿。
“啊···我的手,我的手。”
孟启疼的嗷嗷鬼叫,撕心裂肺地喊道:“爹,救我,快点救我。”
闻言,陈冲嘴角勾起一抹寒彻笑容,高高举起酒杯。
将酒杯中的辛辣酒液缓缓倾倒在孟启右手的伤口处。
刹时,火辣辣的灼烫感在血淋淋伤口处燃烧着。
孟启疼得全身痉挛颤栗,险些昏死过去。
见此情形,站在孟经业身后的四名黑衣保镖纷纷掏出手枪,冰冷枪口直直对准陈冲的眉心。
只需孟经业一声令下,即刻便能让陈冲命丧于此。
充满火药味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包间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足足过了十几秒后,孟经业发出瘆人的冷笑声。
“呵呵呵···你小子有胆量。当着我的面,也敢中伤我儿子。”孟经业眼角肌肉狠狠抽搐着,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你伤我儿子一只手,那我就剁掉你的两只爪子,这很公平!”
陈冲突然朗声大笑,字字寒彻道:“放眼天都市,敢如此威胁我的人,都已经死了。”
孟经业怒急,像是被激怒的野兽般嘶吼咆哮。
“去你妈的。老子设宴请你吃饭,已经是给足了你陈冲的面子。可你竟敢伤我儿子孟启!”
话锋一转,孟经业微眯着冒火双眼,狠声催促道:“立即开枪,送这条不知好歹的疯狗去地府投胎。”
就在四名保镖齐齐扣向扳机的档口儿,包间房门轰然炸裂。
下一瞬,景黑虎和十几名黑虎会社的成员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
“有我景黑虎在,我看谁敢动陈先生一根头发。”景黑虎雷霆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