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荷摇头,“不知,嬷嬷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时夏撇了撇嘴:“哼!那老嬷嬷倒是会算计我!”
孟荷并未回话,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时夏朝她摆手,“你回去休息把,我会想办法解了你体内的毒。”
然,孟荷并不想走。
“你体内的毒影响你的神经,所以,你总比别人慢半拍,有时候行为还不正常,不过,总体来说,问题不大,我会治好你的。”
时夏困极,打呵欠时,眼泪都流出来了。
正准备倒下的她,又被孟荷拉了起来。
“你今晚先背心法,再学一套拳法才能睡。”
时夏扯了扯嘴角,“你也太固执了吧?明天再学行么?”
“不行,明天还要练习拳法!”
时夏无语了,“我今晚不想学。”
“不想学也得学!”
“那可说不定,我最讨厌别人强迫着我做不愿做的事!”
说完,她的手袖朝孟荷一挥,孟荷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时夏及时伸手接住了她倒下去的身体。
她撇了一下嘴,把她扶去小榻上,“今晚你就在这里凑合吧!”
为了睡个安稳觉,她着实不容易。
在睡着前,她还在想,准备以后多在身上备点药,以备不时之需。
幸好,多次遭遇刺杀的她,多了一个在身上藏药的习惯,这不,打不过、劝不听之时,一把药一撒,啥事儿都解决了。
……
第二日,时夏是被人拉起来的,那人自然是孟荷。
“时夏,快起来,跟师傅学武功心法!”
时夏闭着眼,被她拉坐起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直言:“你别忙活了,我怕走火入魔,现在的你,有时候会神智不清,不适合当人师傅,等我替你解了毒,再跟着你学武功吧!”
没错,她是很想学古代的轻功、内力啥的,但是,不是跟现在的她学。
“那我的毒你什么时候解?”
诶?她问到实处了。
时夏惺忪的眼睨着她,“今日我们先出去寻药材吧,那药材极珍贵,短时间内集齐有点困难,慢慢找吧!”
孟荷沉默着,也算是默认。
时夏睨了一眼她吸睛的面容,“你就留在我的寝殿中,等给你配一副易容药再出去。”
她这模样太好,如果夜寒见到,她可保不住她。
正说着呢,桂花拄着拐杖就进来了,“太子妃,您快收拾一下,太子殿下人已经到了外殿。”
“嗯,知道了。”
“太子妃,她是谁?”桂花的目光落在孟荷身上。
“哦,她就是你昨晚说的那只鬼。”
桂花难以置信,然后,瞬间如临大敌,“太子妃,她的模样生的那么好,太子殿下就在殿外……”
嗯,桂花就是怕孟荷抢了时夏的恩宠。
时夏抚额,“桂花,你去把寝殿的门关上,到殿外等候吧,我很快就出来。”
桂花以为时夏跟她想一块儿去了,所以,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敌视的看了孟荷一眼,才慢慢离去。
寝殿的门关上了。
时夏却没有打理自己,而是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很多包药粉。
“你怎么在寝殿藏了那么多药?”孟荷好奇。
时夏苦大仇深的道:“没办法,这些都是保命用的,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不防不行啊!”
她捣鼓了半天,配出了一杯黑乎乎药膏。
“过来,我帮你涂在脸上。”
孟荷愣愣的看着她用中的黑药膏,“这个……”
“别看它颜色不好,等会儿,你的肤色会变得黑沉,我再给你点几个大黑痣,保证你能丑出天际。”
孟荷担忧的问:“时夏,我那么丑,在你身边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
时夏嫣然一笑,得意的道:“有啥不好的?你的丑正好衬托我的美。”
孟荷的脑子果然不灵光,“可是,你也很丑哇,再怎么衬托也丑!”
时夏还能说什么?她已经闷了一口老血在喉中。
什么也不说了,她用力的给她涂药,手劲有点大。
“你为什么用那么大力气?”
时夏胡扯,“因为大力气更容易增加皮肤的吸收。”
“哦!”
卧槽,果然脑回路不正常,这样也信!
正当时夏把她脸上的药涂完时,门外就响起了夜寒的敲门声。
“时夏,你为何还没出来?”
时夏一边给孟荷粘假黑痣,一边道:“快了!”
然,她才在孟荷脸上粘上两颗黑痣时,夜寒就迫不及待的闯了进来。
怎么进来的?当然是用脚踹开的。
他似乎对踹门很感兴趣!
所以,光荣牺牲的永远是门。
“你在做什么?”夜寒冷声道。
时夏无辜的眨眨眼:“婢女正在为臣妾梳妆啊!”
夜寒把目光移到孟荷身上。
“嘶……”他显然是惊到了,语气异常嫌弃:“风和殿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丑一个婢女?”
时夏早就想好了借口,反问:“回太子殿下,昨晚臣妾差点又被人杀了,您可知道?”
“此事本宫已听人禀报。”
他昨晚没来,一是因为时玉又闹的凶,二则是他气她没学好礼仪之事,让他丢了面子,所以他有些不想见她。
在慈宁宫的出丑,都是因她而起,虽最后被她胡扯了过去,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都看不起时夏这个太子妃。
太子妃低人一等,同样也让他失了脸面。
今日之所以来的这么早,无非是听她讲故事听上了瘾,跟关不关心她无关。
“既然太子殿下知道,那臣妾就不再多说。昨天晚上,要不是这个宫女救了臣妾,恐怕今日,太子妃被人刺杀在皇宫的消息就会满天飞了!”
夜寒的脸色沉了沉。
“太子殿下,这位宫女是臣妾的救命恩人,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嫌弃她的长相,让她留在风和殿伺候!”
“嗯,依你!”
夜寒一撩衣摆,坐在一旁,等时夏收拾完,好给他讲故事。
“太子殿下,那门……”
“咳……”他朝门外吩咐:“江得才,派人把门修好。”
他倒是淡定,只有一点点不自在而已,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之后,寝殿的气氛就有点尴尬了。
还有更尴尬的呢!
“啊……”时夏哀嚎,“孟荷,你轻点啊!”
孟荷那是能梳妆的人么?她自己的头发常年都是披散的!
失策啊,她就不该扯让她梳妆这个谎。
“来人,进来帮本宫梳妆!”
此时,夜寒怀疑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孟荷的身上。
“太子殿下,她叫孟荷,以前是做洒扫的,所以,对梳妆不擅长。”
夜寒到底没说什么,此谎也就安全的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