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江言从江大河家出来。
心中的怒火逐渐平息。
虽然这次打断了江志强一条腿,警告了对方。
但是也让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家里的防护力量,实在太弱了。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简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虽然这年代的人比较淳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得想个办法改善一下才行。
一番琢磨后,江言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养狗。
养条狗在家里,不但能看家护院,万一有个小偷小摸的进来,还能提前报警。
一举两得。
不过,这年头养狗的人可不多。
毕竟,大部分人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喂狗了。
从哪里弄狗是个问题。
思索.片刻,江言很快便想到了一个人。
就是村里的孙猎户。
他常年进山打猎,家养了好几条的猎犬。
去他哪里买条狗回来看家护院,正好合适。
说干就干!
随即。
江言径直来到村尾的孙猎户家。
刚一走进,就看到一个穿着兽皮短褂,满脸皱纹的老者正坐在院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在他身边,还趴着几条精神抖擞的大狗。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孙猎户。
“孙大叔,忙着呢?”
江言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孙猎户抬起眼皮,见是江言,点了点头说道:
“哦,是江家小子啊,有事?”
“没啥大事。”
“孙大叔,我来是想跟你讨条狗回去看家护院。”
江言笑笑,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看成不?”
“我用粮票或者钱跟你换。”
“咋了?”
“咋突然想到要养狗了?”
“家里不太平了?”
孙猎户打量了他几眼,问道。
“就弄条狗回去看家护院。”
江言没有回答,含糊的说道。
孙猎户倒也没多问。
看了看自家那几条狗,最后,指着一条毛色油亮,六七个月大小的大黄狗,说道:
“那就这条吧。”
“这畜生机灵护主,叫声也洪亮。”
“钱就算了,前些年农场分肉的时候,你爹没少照应我。”
“这狗你直接牵走,就当替我跟你爹全了这份交情。”
江言闻言,连忙摆手说道:
“那不行。”
“孙大叔,一码归一码。”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
“这狗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哪能白要你的。”
说着,就要掏粮票。
谁知。
孙猎户却直接按住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娃,咋这么犟?”
“我说了送你就送你!”
“一条狗而已,跟我还客气啥?”
“你再啰嗦,我可改变主意了啊!”
“这……”
江言有些尴尬。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再推辞反而显得生分,只得收起手里的票,对孙猎户说道:
“好吧,孙大叔。”
“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谢谢。”
“以后家里有啥力气活,你尽管招呼我。”
“行了行了。”
“快牵走吧,以后好好待它。”
孙猎户挥挥手,脸上露出笑容。
“嗯!”
江言没有多说。
接过拴狗的绳子,牵着狗,再次道谢后,就转身离开了。
……
回到家。
院子里。
大姐江招娣已经回来了。
正在收晾晒的衣服,看到江言牵着一条大黄狗回来,顿时有些惊讶地问道:
“小弟,你这干啥去了?”
“从哪弄了条狗回来啊?”
“没干啥。”
“大姐,就在村里随便转了转。”
江言面色如常地说道:
“顺便去孙大叔家牵了条狗回来,以后看家用。”
“孙大叔人挺好,没要我钱。”
这时。
沈清柠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江言手中威猛的大黄狗,美眸一亮,说道:
“好俊的大黄狗!”
“媳妇儿,快过来摸摸。”
“这大黄狗通人性,不会咬你的。”
江言笑着说道。
“好。”
沈清柠听后,立马上前摸了摸大黄狗的脑袋。
大黄狗果然没咬她,还十分温顺的用头蹭了下她的小手。
江招娣见状,不禁笑道:
“这孙大叔不愧是老猎户!”
“养的狗是真好!”
“以后有它看家,晚上也能睡踏实点!”
“确实。”
江言点头说道。
三人围着威武的大黄狗,这个摸摸,那个拍拍,十分新奇。
……
很快。
就到了晚上。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气氛温馨。
江言想了想,看着众人说道:
“大姐,爸,妈,媳妇儿。”
“我有个想法,咱们把这房子修一修,再把院墙砌高一点,怎么样?”
这话一出,几人都惊讶地看向他。
江招娣疑惑道:
“修房子?”
“小弟你怎么突然想起修房子了?”
“咱这房子虽然旧了点,但还能住啊。”
江言闻言,解释说道:
“房子是还能住。”
“但确实太破旧了。”
“而且,你看这院墙,矮得跟什么似的,防君子不防小人。”
“再说,二姐三姐迟早要回来的,到时候家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一直让她们住外面吧?”
“修一修,咱们大家都住得宽敞点。”
沈清柠闻言,顿时想到了什么。
不过,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默默的吃着饭。
江招娣想了想,也觉得江言说的有点道理,当即点头说道:
“你说得对。”
“是得考虑一下。”
“不过,这修房子可不是小事。”
“得花不少钱呢,还得找工匠,买材料啥的。”
“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这段时间先多攒点钱。”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大姐你不用操心。”
江言笑着说道。
“你不会又要上山打猎吧?”
“山上太危险了,偶尔一次还行,可不能把这个当主业啊。”
江招娣提醒说道。
“不是。”
“大姐你放心吧。”
“我自有分寸。”
江言说道。
江招娣这才没有再说。
而此刻。
一旁沈建国,却是把这话听进了心里。
饭后,江言正准备帮忙收拾桌子,沈建国就对他说道:
“江言,你跟我来一下。”
“咋了爸?”
江言跟着沈建国来到院子的角落里。
谁知。
下一刻。
沈建国却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布包。
层层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块保养得极好的瑞士国梅花牌手表。
“这是?”
江言更加疑惑。
沈建国将手表塞到江言手里,说道:
“这表是我以前用的。”
“下放的时候,偷偷藏在身上带出来的。”
“应该还能值几个钱,你拿去卖了吧。”
“钱你留着,给你和清柠贴补修房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