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好，有固定的老板。”
江烬川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月泠一眼。
“打职业时收入更高些，也会接点代言。”
“是竞争激烈，但排名好，商业价值就高。而且……”
江烬川顿了顿，勾起一个恶劣的笑。
“比起学生时期，还是要经济自由一些的。”
“向同学现在还在上学，不是考虑赚钱的时候。”
潜台词，我很赚钱，比你一个还没毕业的强。
向褚寒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的确不缺钱。
每年的科研收入，奖学金，和项目奖金，都是不菲的收入。
但要是谈自己的事业，他现在确实还算是起步阶段。
见向褚寒半天没说话，江烬川自觉胜利，轻嗤了一声。
然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江月泠身上。
“老板，基地选址的事，我找了些资料。”
“但吃饭时也不方便说，晚点我发你手机上。”
这亲密的姿态，简直是明晃晃地炫耀，他和江月泠正在做同一个项目，有不可分割的利益关系。
这一顿饭，大家吃的是各怀心思。
就连江月泠，都有点担心会不会掉好感度。
好在无论这俩人怎么不对付，好感度倒是挺稳定的。
等饭局接近了尾声。
这两个男人又同时站起身，说要去结账。
但被江月泠给拦住了，而且态度十分强硬。
倒是没别的，她就是好奇——
这顿饭，可是他们四个吃的！
两条已经绑定的大鱼！
要是她结账，能有双倍的返利吗？
这种大鱼凑在一起吃饭的时机，可是很罕见的，决不能错过！
只可惜——
【叮——检测到养鱼金额消耗“两千三百元”，返现比例为“59%”】
【返现金额已到账！当前剩余养鱼金额为：13869317.99元！】
可恶！
竟然是按照最高的返现比例，只结算一次！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出了餐厅，两人又全都不甘示弱，提出要送江月泠回家。
但被她坚决婉拒了。
直接挥了挥手，带着弟弟上了车。
留下两个男人，站在路边的寒风中，大眼瞪小眼。
江月泠是想明白了，反正以后的鱼只会越来越多。
要是哪个不能接受她身边有别人，解绑就完事了！
总不能让她为了一条鱼，放弃整个大海吧！
此时的路边。
“哼。”
“呵。”
江月泠都走了，也没必要装了。
两人同时冷哼一声。
然后转身，背道而驰。
江月泠到家一看手机，就见江烬川发了好几个文件过来。
是一些租房的资料，应该是拿来做战队的训练基地的。
资料嘛，倒是很详细，只是这环境嘛……
江月泠翻来翻去，眉头越皱越紧。
这环境也太差了吧！
交通不方便不说，地方也小。
那可是训练基地！起码要住五个选手，还有替补！
除此之外，还有教练组的人。
这么多人，总得有个做饭的阿姨，和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吧？
可江烬川给她发的这些是什么？
四室一厅？三室两厅？
连两室两厅的城中村都来了？
住在这种地方，选手能有心思好好训练吗？
江月泠无语，直接打字。
【你这找的都是什么地方啊？】
她直接把那个两室两厅的房子链接，转发，甩过去。
然后一阵噼里啪啦地打字。
【你自己看看这房子，怎么住？】
另一边，江烬川早已到了酒店，洗过澡了。
此时，正在电脑面前，专注地查资料。
听到手机响的第一时间，就拿起手机。
“对方正在输入……”的图标闪烁着。
三分钟后，江月泠收到一串长长的解释。
【Jae】：两室两厅。一个房间放三张上下床，可以睡五个队员。
【Jae】：另一个房间，也放上下床，睡教练组。
【Jae】：其中一个大厅，放两排桌子和设备，平时训练用。另一个小一点的，可以用来吃饭。
江月泠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都快气笑了。
【月照泠泠】：？五个人，睡一个房间？
【Jae】：嗯，一张床大约两米长，我看过使用面积了，是足够的。
【Jae】：等战队安排好，就冬天了，没什么问题。要是夏天，可能要装个空调。
【Jae】：电费大家一起A。
江月泠这下彻底无语了。
这是什么？
勤俭节约，艰苦奋斗？
有江烬川这么能省钱的吗？
加上教练组至少六七个人，就挤在一个两室两厅的小房子里，这比群租房还黑啊！
而且看样子，难道是在帮他解约预算？
江烬川是不是对她的财力有什么误解？她是那种连电费都要让选手A的老板吗？
不行，江月泠得为自己正名。
她直接退出聊天框，点开某个app。
一筛选位置和条件，最好还是那种稍微偏一点的别墅区。
环境又好又安静，没人打扰，最适合“闭关修炼”。
很快，几个符合要求的链接，就被她甩了过去。
都是独栋别墅，还带院子的那种。
【月照泠泠】：就按这个标准找。
【月照泠泠】：一个房间六个人怎么住？每个人独立房间，休息好才能训练好。
江烬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过了好几分钟，才回复。
【Jae】：这种成本太高了。
【Jae】：租金只是一方面，水电物业、家具家电，日常维护，还有设备、网络，都会跟着涨。
【Jae】：战队以后要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设备更新，选手工资，比赛报名和交通、酒店，都是不小的支出。
【Jae】：没必要在这上面铺张。
【Jae】：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房间只是睡觉用的。
看着这长篇大论，江月泠真是哭笑不得。
难怪都说当家的才知道柴米油盐贵。
江烬川这是替她省钱呢？
【月照泠泠】：不是铺张浪费，是该有的必须得有。
【月照泠泠】：环境好，选手的心情好，才能发挥出水平。
【月照泠泠】：别的战队有的，我们也得有，不能苛待选手。
那些看似有理有据的，江月泠也懒得一条一条反驳。
干脆直接转账，然后——
【月照泠泠】：我是老板听我的。
江烬川本还想说。
其实不少战队都是上下床的四人间，或者两人间的配置。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都习惯了。
他正打字的时候——
叮——
手机弹出一条转账提示。
【您的账户收款成功，已到账壹仟万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