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绽青听着抱琴的话,轻轻的勾起了唇角,没有任何的言语。
她只是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抱琴的肩膀,坐在了椅子上。
刚才的那些事情,足以让抱琴对叶绽青有一个崭新的认识。
“主子,你到底是……”抱琴低声的询问,诧异的看着叶绽青的方向,有些话她不敢再说。
叶绽青也是心中明白,微微的笑了笑,开口说道,“你看到的就是我。”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抱琴心知肚明,有些话的确不应该再继续问下去。
她只是轻轻地点头跪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叶绽青心中了然,这抱琴还是可以救的。
她单手托着头轻声的说道,“告诉我,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抱琴闻言也是明白,叶绽青口中的她就是温蓉蓉。
抱琴眼眸一转,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主子,他不过告诉我,让我给你下这一瓶药。”
说到这里,抱琴欲言又止,不知道要怎么去说。
叶绽青听闻,轻轻的点头,开口说道,“这我就明白了。”
抱琴还想要在说什么,可是叶绽青已经抬手制止了她。“你且在屋子里好好的休息。”
抱琴没明白叶绽青的话,“我好好休息?那主子你……”
叶绽青此时笑着看着抱琴的方向,那一瞬间。
抱琴更是错愕不已,心中早已经对叶绽青有了更夸张的改观。
她万万没想到叶绽青这个女人,不是什么村妇,更不是什么丑妇,最重要的是,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要做什么全部都有着计划。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楚行棠说些什么。”
叶绽青清楚的看到抱琴那惊讶的眼神儿,低声的说着这么一句话。
顿时抱琴感激的看着她。
只不过叶绽青进入太子府的目的,实在是有些让她好奇。
还没等抱琴说话,此时的叶绽青直接站了起来,抬手将一个瓷瓶,递到了抱琴的面前,对她轻声道,“吃一颗。”
抱琴此时微微一愣,可是下一秒却毫不犹豫的将瓷瓶打开,倒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想都没想到吞进了肚子里面。
见状,叶绽青没有言语。
抱琴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无论主子让我吃什么,我现在都愿意吃。”
此时的抱琴已经深深的被叶绽青的所作所为折服。
最重要的是司棋的那一巴掌,将她们姐妹两个人的情谊全部都打断,不仅如此,叶绽青为了自己居然做出当着温蓉蓉的面去打司棋这件事情,这简直就是在给温蓉蓉下着战帖。
叶绽青的一举一动,让抱琴明白自己也必须要给叶绽青一个相信自己的理由。
叶绽青看着抱琴,抱琴恍惚中眼皮非常的沉,竟然就这样扑通一声,昏睡了过去。
叶绽青见状直接将她抱在了床榻上,赶忙的盖上了被子。
转身推开窗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此时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温蓉蓉对叶绽青十分的忌惮,恐怕这几天都可以让叶绽青有一个好日子过。
只不过此时的叶绽青不想让自己这么悠闲,她楚行棠现在的遭遇非常的担忧。
想到这,她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内,身影在屋檐之上来回的跳动,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来到了皇城的上方。
此时的皇城一片素白,周围白色的灵幡更是来回的摆动,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哭嚎声音更让附近显得异常的恐怖。
叶绽青见状,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直奔着皇宫那最明亮的地方。
此时皇后的身体还没有下葬,皇帝站在灵堂面前,怔怔的看着那排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远处几个皇子正跪在大殿之外,谁都没有言语。
让叶绽青有些诧异的是,楚行珏,楚行廉甚至还有楚行云都在那里,唯独少了太子楚行棠。
楚行棠现在,在哪里?
叶绽青的眼眸轻轻一转,当初他从天牢之内走了出来,但是却没有告诉叶绽青到底去了哪儿,甚至那守卫都没有言语,若不在这的话……
叶绽青的眉头紧锁,没有任何的言语,就在此时,皇帝猛然的咳嗽了两声,那声响牵动着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几个皇子都齐齐的抬起了头。
此时楚行廉站了起来,高声的说道,“父皇,你不能在这里站下去了。”楚行廉的脸颊异常的凹陷,眼眶通红,身披着孝服,此时怔怔的看着皇帝的方向。
皇帝闻言,微微的眉头皱起,没有任何的言语。
一旁的楚行珏见状也急忙附和道,“父皇,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站在这里不眠不休,若是母后知道了,一定会非常的伤心。”
他说完这句话,楚行云也连连的的点头,说道:“是啊,父皇……”
“你们都给我闭嘴。”此时,皇帝大声的呵斥,猛然的转了头,用力地挥了挥衣袖,死死的盯着他们的方向。
皇帝的一句话,让众人瞬间闭上了嘴巴,低着头跪在那里,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内官儿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低声的对着皇帝说了几句,顿时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大声吼道,“他还想要来,他有什么资格?”
叶绽青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皇帝站在那里,眼眸转了转,阴沉着脸不知道想着什么,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后,对一旁的内官儿开口说道,“让他过来吧。”
说完内官如释重负,连连的点头,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的功夫,内官儿带着楚行棠。快步的走了过来。
叶绽青此时看到,这楚行棠身体略显单薄的走了过来,这模样还是他门分别的模样,只不过此时的楚行棠略显狼狈,眼神之中都有一些疲惫之感。
“父皇……”楚行棠快步的走了过去,低声的说着。
“你还有脸来!”父皇阴沉沉的说着,楚行棠低着头听着这句话,没有任何的言语,而是像一个被人点了穴的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越是这样,皇帝的脸色就越是难看,转头看着他,高声的呵斥的道:“你可知道弑母是什么罪名!”
楚行棠缓缓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皇帝的方向,柔声道,“我没有弑母。”
“不是你,不是你那还能是谁?玉竹是谁的手下!说?”
皇帝的言语,让楚行棠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沉默了许久,他开口说道,“是我的。”
“那就有什么话可说?,玉竹就死在了皇后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