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月立刻点头，小跑回正殿，装模作样地吃了两块糕点后，又走了出来。
苏贵妃刚要往前走，宋曦月就又说道：“母妃，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贵妃狠狠地拧了一把胳膊。
若非一会儿还要见皇上，她非得把这小丫头片子的脸打烂不可！
“本宫告没告诉过你，本宫耐心是有限的，你可倒好，不停找借口！想出恭是吧？好，那你就直接拉进裤子里，到时候让宫女给你洗，宫女你不想洗的话，直接就扔了！现在，别说你只是想出恭类的，就算是你要死了，也得给本宫爬到御书房！”
宋曦月的心跳得飞快，她被苏贵妃拉着走进御书房。皇上坐在御案前，眉头紧锁，似乎心情不太好。
苏贵妃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皇上，臣妾有事禀报。”
皇上抬起头，瞥了苏贵妃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宋曦月。宋曦月心中一凛，赶紧跪下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宋儒典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苏贵妃上前一步，开口解释道：“皇上，最近五公主上课时犯困的原因，臣妾已经问过她了，那是因为，最近她在练习射箭。她很努力，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演武场，偷偷练习，就是为了给您一个惊喜呢！现在臣妾把她带过来，就是想让您看看她练的如何了，您若是能指点一下她，就更好了。”
皇上看着宋曦月，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他对宋曦月招手，宋曦月连忙起身走过去。
“你这孩子，想学射箭就去学，还偷偷摸摸做什么。练的怎么样了？给父皇看看。”
皇上的语气很温和，宋曦月心里却是一阵紧张，她咬了咬下唇，抬头看向苏贵妃，希望她能别再坚持，让她给父皇表演射箭了。
但苏贵妃只是皱眉看着她，还用眼神催促她，简直是没有给她任何退路。宋曦月只得转身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弓箭，走向院子里，苏贵妃早就让人准备好的小靶子。
院子中，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却丝毫没能给她带来温暖。侍卫们早就已经清理出一片空地，等待她表演给皇上看。
宋曦月握紧手中的弓箭，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
祥临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当然知道宋曦月是个什么水平，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偷偷派一个侍卫，去偷偷指教宋曦月了。
他站在宋曦月旁边，轻声鼓励道：“五公主，放松些，记住之前的感觉，你会射中的。”说完，他赶紧退回到皇上身边去。
宋曦月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瞄准靶心。她的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双手微微颤抖。她屏息凝神，尽力稳住身体，然后松开弓弦。
“咻”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去，但却偏离了目标，钉在了一棵树上。
皇上皱了皱眉头，而苏贵妃则是翻了个白眼。宋曦月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再次拿起弓箭。
这一次，她尝试放慢动作，尽可能地让自己专注。她想起之前那个侍卫的教导，感受着弓箭的力量，试图与之融为一体。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象着靶心就在眼前，然后猛地睁开眼，用力射出了箭。
可惜，结果仍然相同，箭矢甚至都没射向旁边的树，不知道飞哪去了。
接连几箭下去，她依然没有任何进步，所有的箭都射到了树上或地上。每一次失败，都像是在她的心头狠狠刺了一刀。最后，她无力地放下弓箭，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滚落下来。
皇上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苏贵妃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最终，宋儒典缓缓开口：“好了，到此为止吧。”
宋曦月泪眼模糊，低头不敢看父皇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这次彻底失败了。
不过还好，皇上只是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今天就这样吧，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以后不要再上课睡觉了。”
苏贵妃带着宋曦月离开了御书房。走出房间的一刹那，苏贵妃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宋曦月怒吼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就不能给本宫争点脸吗？真是个废物！当初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废物，本宫就不应该养你！让你死了！”
宋曦月抽泣着低下头，无言以对。
“怎么？还哑巴了？觉得自己委屈了？告诉你，若你还是这样没用，你就赶紧自己滚，本宫不养没用的狗！”苏贵妃说完，拂袖而去。
宋曦月呆立在原地，心中满是绝望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默默地抹去眼泪，跟随在苏贵妃身后。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
皇上在教宋九月射箭的时候，宋曦月也拿着弓箭走了过来。
宋曦月拿着弓箭走到父皇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皇，您能不能也教教我射箭啊？”
宋九月立刻转过身，无语地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怎么来了？
但毕竟是在皇上面前，只能勉强克制着自己的不满，叫了一声“五姐姐。”
宋曦月看到宋九月的表情，心中得意，你不开心又怎样？还能在父皇面前表现出来吗？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她继续对皇上说道：“父皇，我可以和九妹妹一起学吗？我也想变得像九妹妹那样厉害。”
宋儒典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宋九月，随即又看向宋曦月。自从他昨天看了宋曦月射箭后，他就已经失望了。
“老五，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读书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
“可是……可是儿臣想和九妹妹一起学。”宋曦月咬了咬嘴唇，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一些，“我也想提高自己，会的多一些。”
旁边的宋九月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仿佛在说：“你看吧，父皇是不会教你的。”
宋儒典看着宋曦月恳求的眼神，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