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在容瑾唇齿间辗转。
这种熟悉的感觉,顷刻间便打破了容瑾那颗冰封的心。
身体像是被火灼烧着,心也被炙烤着,这种热烈的感觉让她变得迫切,想要从他身上索取更多。
滕景风的吻带着某种让人丧失理智的魔力。
可他还是低估了容瑾的自控能力,她狠狠将滕景风推开。
他站在一步之外,恋恋不舍地看着容瑾殷红色的嘴唇,眼中尽是迷离,似乎在回味刚才那个吻的滋味。
容瑾低着头,暧昧的灯光下,滕景风看不出她脸上的红晕究竟是因为方才的吻还是灯光使然。
“容瑾……”滕景风的手触及她的肩膀。
容瑾下意识避开,滕景风已经属于别的女人,如果真的跟他发生什么,容瑾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的手凝滞在半空,容瑾的逃避和疏离刺得人心痛。
“过来。”滕景风把手伸向她。
容瑾向后退了一步,“我该走了。”
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她赶紧回头去拉门锁,下一刻却陷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里。
蔷薇的花香好像无处不在,滕景风的眼底好像藏着那阵香味的来源。
两人双双跌在床上,滕景风翻身将容瑾压在身下。
他的吻落下来,容瑾却敏捷地避开,“滕景风,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强奸。”
淡淡的笑声像是羽毛一样扫过她的耳膜,容瑾轻轻抬眸看着他,被指控成强奸犯是这么开心的事?
“我只是在行驶作为丈夫的合法权利。”
容瑾冷呵一声,“顾小姐的丈夫跑到我容瑾的床上,说行驶丈夫的合法权利?”
滕景风蹙眉,“顾菲?”
容瑾狠狠一推,将滕景风从自己身上推开,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
滕景风再次将她拦住,“我说过,我不爱顾菲。”
他从来不会把说过的话再重复,但只对容瑾例外。
“那又怎样,你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他们的计划很完美,她已经出局,滕景风又何必再来纠缠?
“你以为婚礼上发生的事情是我跟顾菲策划的?”
容瑾抬眸,眼底藏着片片冰寒,“不然呢?”
那件事情是她亲眼所见,滕景风给了顾菲那个U盘,之后就出了那件事,如果不是沈承岳,她早已身败名裂。
虽然沈承岳之前伤害过自己,但那件事之后以前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
但滕景风呢?从她到滕家之后,滕景风对待自己的种种,加上之后他与前女友的精心策划,容瑾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恨他。
滕景风沉眸,他什么都没说,但依旧挡在门口不愿意让容瑾离开。
容瑾伸手去推他,“请让开。”
滕景风没说话,也没动。
“我觉得我们之间该说的都说完了,景少还要继续这样,我可以告你非法监禁。”
滕景风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复杂,容瑾对上他的眸子,一瞬间心尖发颤,她勉强维持镇定,与他对峙。
“不是我做的。”滕景风道。
原本清亮的嗓音,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他似乎在尽力隐忍着什么。
容瑾冷冷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滕景风忽然伸手一把捏住容瑾的下巴,冰冷的眸子瞬间变得嗜血。
容瑾却并不害怕,同样冰冷的眸子与他交接。
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因子正在氤氲着。
滕景风凭什么要求容瑾相信他?他自己又何曾相信过容瑾?
当初只凭自己的偏见与主观臆测,就可以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扣在容瑾头上,她又何其无辜?
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滕景风要三言两语改变她的想法,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滕景风的手像是被电到,慢慢松开了她的下巴,“我会找到证据。”
容瑾对此表现出了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她离开那个房间走到电梯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房门关着,没有一点不寻常的动静。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波澜不惊,以为自己真的对滕景风已经绝望。
但是,刚才他说自己不爱顾菲,说要找到那件事的证据时,容瑾心中还是生出了那么一丝小小的期盼。
希望所有事情都并非他的初衷。
从酒店出来,容瑾拨通了丁晓的电话。
“小谨,你在哪儿呢,快急死我了!”丁晓一边跟容瑾讲电话,一边厌恶地按住某个把嘴巴凑上来的人。
“我在名城酒店。”
“嗯,你在那儿等我,我过来接你,刚好有事跟你说。”
甩掉谭潇然,丁晓独自开车去名城酒店找容瑾。
上车后,丁晓看到容瑾面上红晕未退。
“我去,你们刚才玩儿得是有多激烈,床都塌了吧?”
容瑾白她一眼。
丁晓赶紧转移话题,“误会都解释清楚了?”
“误会?”容瑾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
丁晓点点头,“就是之前在你们婚礼上发生的事情。谭少跟我提过,当时顾菲拿着U盘去后台,被他和景少抓到。而且证实U盘上的内容是Sean做的,景少还下令泰禾娱乐和所有跟泰禾有合作的娱乐公司全部封杀Sean,我去,景少简直不要太帅!”
容瑾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真的?”
“废话,亲闺蜜还能骗你不成?”
丁晓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景少?”
容瑾沉默。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滕景风根本没有证据让她信服。
丁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其实我的想法跟你一样,也以为那件事是景少为了跟顾菲在一起蓄意策划的。但如果事情真的像我们预想的那样,为什么你离开之后景少没有跟顾菲结婚,甚至他都没有走法定程序,按照事实分居申请自动离婚……”
“没有申请事实分居?”容瑾打断了丁晓的话,她的语气十分震惊。
“他连这个都没有告诉你?”丁晓非常意外。
景少究竟是有多在乎容瑾,连离婚那两个字都不舍得对她说。
容瑾点头。
丁晓叹了口气,“小谨,景少是真的很在乎你。而且,今天在晚宴上发生的事情也非常蹊跷,如果不是她,现在就该你倒霉了。我觉得,你也别总是刻意忽略景少的付出,我知道你是个心思敏感的人,不会迟钝到什么都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