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间房子只有最后一间还没去看,但是厨房仓库都有了,不知道这最后一间是做什么的。
然而进去之后,这最后一间真的是超出了李抟的想像。
竟然是一间静。坐室!
地上放着蒲团,正对着蒲团但是隔着挺远的桌子上供着一座神像,蒲团前面还放着一本书,破破烂烂地有些年头了。
李抟走上前去拿起那书,搭眼一瞧!那书封上竖着排了几个大字:五祖娘娘妙法!
又是五祖娘娘!
那这样看来那庙里的五祖娘娘也是这户人家放进去的了?
李抟心中嘀咕:这五祖娘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打开书一瞧,草!
这都是些什么玩应?!!
小鬼索命、驱蛇驭虫、草人夺目、活婴血祭……但凡看见的就没有一个是光明正大的!
这是一本不知道真假的邪书!
把这样的书放在这里,又把这五祖娘娘好好地供养起来,那想必这户人家已经用过这上面的东西了。
只是不知道有谁被这上面的邪法所害——
王家!
这思想的萌芽一经冒出马上就膨胀地不可收拾!
王家灭门惨案里处处充满着诡异,看起来正是邪法害人的样子!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事情上很多的不合理处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毕竟万事有邪法做底,似乎什么不可能的都能接受。
但随后李抟转念一想,似乎把事情全推给邪术也有点欠妥当。
因为动机!
这户人家的住户目前虽然还没有看到,但是不久之前,李抟就已经问过老村长,王家在村子里并没有特殊的结仇对象。
听村长说,除了王家那个混儿子王富贵,王家其他人都是很懂人情世故的老油条,生活过的体面,对外人亦是无可挑剔!
王家的媳妇丛雁更是人如其名,嫁到王家之后俨然一副乖巧模样,事事听从王家的,平时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就算是最没个正形儿的王富贵,那也只是玩心重了一点儿,不过是鬼混而已,不过王家家大业大,混一混其实也无伤大雅……
事情又回到了起点。
“一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遮住了我的眼睛!”李抟笃定道。
这屋子虽然很大,但是除了眼前这几件玩应就没什么其他的东西,整个屋子空荡荡的,该发现的线索都发现了。
莫非……是神像?
这五祖娘娘的神像十分简陋,有点像是几十年前的小孩子闲玩时捏的泥人,没有细致的五官更看不出神态,那上面点了两个点儿就当做眼睛,划了一道横线就当做是嘴,于是整个神像看起来非但没有神灵该有的宝相庄严,反而十分滑稽可笑。
李抟走上前去,拿起那神像,又仔细检查了下神像和神像的后面,但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有,非但没有什么留下的重要的信息,更没有什么机关,“咔哧咔哧”打开之后便能看见一个藏东西的小格。
难道这里仅仅只是一个静。坐室?
只是这年头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相信。
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山村,一个信奉邪神的邪教。徒建造了一见静。坐室,但关键的是他连经书都没有!
这说出去谁会信?
这要怎么静。坐?
中国一直都是一个多信仰国家,信基督的有【圣经】,信释迦摩尼的有【法华经】、【楞严经】等,信三清的也有诸多道家经典,但是这里有什么?
一本【五祖娘娘妙法】吗?
但关键是这【五祖娘娘妙法】是一本胡编乱造的法术书啊!
那上面一句教人行事传播思想的话都没有!
“一定还有什么是我忽略的,这里不可能仅仅就是一间静。坐室!”李抟心里想。
但即便是李抟再三查看,墙壁上的砖挨块儿的敲,最终仍然是不能发现可疑之处。
到底是那里呢?
李抟坐到了蒲团上,然而这一坐,他却发现了不对。
这蒲团下面是空的!
上上下下忙活半天,原来答案就在自己的脚下!
李抟掀开蒲团,下面是一块方方正正的木板,木板的边上还寄着一根细绳,似乎是为了方便打开。
拽着细绳打开木板,下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李抟在入口处摸索了半天,这才找到了一个拉火式的开关。
拽开了灯,眼前是一条坡度不算很大的土楼梯。
这家主人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或者年纪很大?总之行动不方便?
无论是之前细绳的设计,还是这个楼梯,亦或是家中的打理,这里似乎处处都透露着一个信息,那就是这家主人的行动能力似乎没有正常人的水平!
李抟走下楼梯,周围没有一点声音,沿途的灯发着昏黄的光,但是并不很亮,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走到底没有很久,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掏空的地窖。
和寻常人家的地窖不同,这地方很大,算的上是一间小房子了。
李抟打量了一下屋子,地面上杂乱着摆放着几块木板搭成的架子,勉强可以称之为“床”。
不过那“床”实在太小,别说成年人,估计连清鸣村上小学的孩子们都睡不下!不知道是给谁用的。
但是那上面却铺着被子,若是说不是床,又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而这房间中,重中之重的就是那张大床了!
一块木板用四根木头柱子顶起来,搭成了一个不算稳定的长方体,上面躺着一个老太太。而那四根柱子却并没有直接挨地,而是被人用几个瓷盆接住,木头放到了瓷盆里!
李抟心想:这是什么讲究?
不过走过去之后,李抟这才发现,原来还不仅如此,那瓷盆里原来还装了水?
明明是木头的柱子,却要用装水的盆接住,就不怕这木头柱子经不住水的浸泡,然后直接一拍两散吗?
房间里仍是只有灯泡“滋滋”的响,但是李抟心中却一点儿害怕的情绪都没有,更被说惊讶什么的,一直心如止水,想不通的索性就放到那里不去想。然而,这种平静却在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木板上的老太太时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