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宗晏纾到女罪奴营找司母商量婚娶之事,虽是娶侍妾,但按大启的俗礼,嫁有嫁妆,娶有彩礼。
司母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主动提此事,但自己一家流放犯人哪有什么嫁妆。
“世子大人愿意好好待绾绾我们就心满意足,嫁妆彩礼就算了吧,一切从简就好。”
宗晏纾也知他们的处境没办法/像寻常人家那样进行婚嫁,但自己总要全了礼数,想想还是找司芗绾商量。
他四下不见司芗绾,随口问道:“司……?”忽然不知叫她什么,还是原来的称呼,“司管事呢?”
“绾绾呀?刚刚小童来找她,应该出营了吧。”司母回道。
“那我去找她。”
司芗绾这时正赶往老宅,花小童过来找她,说有人在老宅找阿关的麻烦,是为上次买粮食的事。
她立马想到宗明宇,脚步不觉加快速度。
老宅院内,阿关躺在地上,阿香哭成泪人,宗明宇带着一群人下人围在院子。
“阿兄,你不要吓我,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边哭边帮阿关擦着脸上的血迹,宗明宇身边的管事大声喝道:“臭丫头,赶紧把抢的粮食交出来,不然你也是这下场……。”
宗明宇看到阿香小脸青涩,正是情窦初开的味道,脸颊哭得红彤彤的,虽然有些脏,但五官非常标致。
他训斥岳管家,“诶,谁让你这么大声的,吓到小娘子了!”
岳管家愣住,老实闭嘴,知道主子在边境憋坏了,难得遇上一个感兴趣的姑娘可不敢触霉头。
宗明宇眼中闪过一抹邪笑,来到阿香身边露出伪善的笑容,“小姑娘,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你跟本王回客栈,我让人帮你救兄长好不好。”
阿香抬哞怒视他,分明就是他将兄长打伤的,又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才不用,你滚开!”
她愤怒的模样让宗明宇心痒痒,摸了一把她的脸颊,愈加兴奋笑道:“哎哟,小娘子生气了,这个眼神本王喜欢。你不跟我走,我就让人杀了你兄长,他抢本王粮食,即便杀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阿香一怔,她已过及笄之年,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她紧咬下唇,兄妹从小相依为命,是大哥一直保护她才平平安安活到今日,心中纵有千万不愿,为了救哥哥也在所不惜。
“好,你放过哥哥,我跟你去。”
宗明宇面色一喜,“当然,本王一向最信守承诺。”
说着他已经忍不住动手动脚,捏着阿香柔嫩的小手,她忍住不掉泪水,咬破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开。
阿关还有还有意识,一把拉住阿香,鼻青脸肿的脸颊呢喃着说不出话。
宗明宇愤怒踢开,把他的手踩在脚下狠狠旋转:“再坏老子好事要你命!”
他一把拉着阿香离开,给了岳管家一个有深意的动作,手掌在颈部划过。
敢抢他的粮食,怎么可能活命。
岳管家会意点点头,等宗明宇带着阿香离开后就要上前动手,门外一道娇叱声打断他。
“老东西,你竟敢伤我的人!”
司芗绾从门外冲进来,花老伯后脚带着受过恩惠的老百姓纷纷拿着锄具棒子过来帮忙。
岳管家还没来得及动手已经被人架起来,其他人手都跟宗明宇去了,只留下几个人哪是数十人的对手。
“花大夫,是谁要跟司管事为难?司管事的事就是大伙的事,大家说是不是!”
老弱妇孺齐声喊着:“是!是!”
“大家别着急,恩人在里面,在外面等一下。”
花老伯急忙进院子,看到阿关被打得鼻青脸肿血迹斑斑,司芗绾正在给他治疗。
“恩人,阿关怎么样了?”
司芗绾脸色难看,“还好来得及时,不然性命难保,这身上怕是没十天半月好不了。”
“真狠,到底是什么人下此毒手。”花老伯恨恨说道。
除了宗明宇还能有谁,但司芗绾没多说,不想牵连北济坊也被针对。
阿关突然惊醒,艰难四下看了眼,急得快哭了:“东……东家……阿……阿香!”
她这才注意到阿香没在,花老伯也问道:“阿香去哪了?”
司芗绾森冷的目光立马看向岳管家,后者目光躲闪,“哼,休想我会告诉你头儿在哪。”
她面色一沉,阿香被宗明宇带走了,他在边境哪有地方可取,沉声说道:“北城客栈!”
说完立马跑出去,阿关担心东家的安危,“花老伯,你赶紧去看看,我没事。”
“这……小童你替他包扎,我带人去追恩人。”
花老伯带着一群人追去。
司芗绾先来到北城客栈,这里守卫森严,她压下愤怒保持冷静。
“几位官爷,郡王让我过来的,说是帮他给一个姑娘看看,他带着姑娘回来了吗?”
门前的侍卫认识她,是即将嫁给世子的姑娘,大家相视一眼,为首的长脸侍卫更谨慎些。
“郡王可没叮嘱这事儿。”
“意思是不给我进?那奴婢走了,等郡王问起来你们后果自负吧。”
她说着就要离开,另一个侍卫低声说道:“头儿,刚刚郡王爷确实带了个姑娘上去,应该是真的。”
长脸侍卫赶忙喊道:“等一下。进去吧!”
司芗绾回过身,点头回应,顺利进入客栈,掏出锋利的银簪捏在手中。
听到阿香惊恐的尖叫声,急忙朝声音传来的房间跑去,在偏僻的后院,上次齐蹊儿想害她失身的房间。
还好上次来过,不然真不好找,门前宗明宇没留人守着,她用力撞开门打断屋内的动静。
阿香正被压在木榻上,哭得撕心裂肺,外袄外裙已经褪去,内亵也被撕烂,两条腿被拉着,疯狂挣扎。
宗明宇不着急和她行欢愉之事,猫爪老鼠的戏耍也让他十分兴奋,她尖叫得越大声他越兴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一脸愤怒,明明叮嘱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竟然还敢打断他的乐趣,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休想他会放过。
“司家罪奴?”
他看到司芗绾有些意外,再看她是一个人过来的,丝毫不在意半露的身子,阴邪一笑。
“你竟敢一个人来老子房间!难不成我那个废物兄长满足不了你?”
司芗绾没理会他的满口秽言,朝阿香喊道:“阿香还不过来。”
阿香趁着宗明宇没压着自己,赶紧拖着破烂不堪的衣衫跑过去:“司姐姐!”
“没事吧?”
“我……没事。”她低声应道,现在还惊魂未定,“司姐姐,兄长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没事。”
宗明宇听到那小子竟然还活着,暗骂岳管家真是个废物:“你这个下贱的奴婢,竟敢坏老子的好事!”
“郡王爷息怒,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味道,放了她奴婢可以给你特殊的补偿。”司芗绾语气妩媚,故意说得很暧昧。
他喉咙滚动,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不懂其中意思,故作凶狠问道:“怎么补偿!”
司芗绾的食指轻轻滑过领口,“这还用问吗?讨厌。”
真是个妖精!宗明宇本来就饥/渴了半月,刚刚来点感觉又被她打断,正想发怒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宗晏纾呀宗晏纾,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娶了个水性杨花的贱奴。
他眯起眼笑着,从小就被宗晏纾的身份压一头,要是能把他娶的女人骑在身下,想想就忍不住兴奋。
“好,如你所愿,要是不补偿,他们就得死。”
外面忽然传来喧闹,司芗绾凑上前低声说道:“今夜酉时两刻,你自己来北城门。”
宗明宇笑着:“好……!”
“郡王爷,世子大人来了!”长脸侍卫慌张跑进来禀报。
宗明宇脸色一沉,“阴魂不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