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芗绾回过神,齐蹊儿也太小看她了,找这五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以为就能羞辱她。
她忽然妩媚一笑,让对面五人虎躯一震,忍不住吞咽口水,这可真是妖精呀。
“你们五个人,总要有先后吧,奴家一下可伺候不了五个。”
站在中间的壮汉立马说道:“当然是俺先,俺年纪最大。”
“凭什么你先,你年纪大最没用,老子年纪最小,第一口当然是老子来。”
“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解开裤头比一比。”
五个莽汉争吵着起来竟要脱裤子,司芗绾眼中闪过鄙夷之色,旋即媚笑一声。
“几位爷都别吵了,奴家准备了五杯茶水,按喝茶的顺序伺候,谁先喝水先来。”
司芗绾的手指轻轻在五只杯子搅了搅,她孤身入“虎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
五个莽汉没有任何犹豫冲过来,脑子早被*虫上脑,争抢着一饮而尽。
她褪下外袄,露出皙白的香肩,让对面五人血脉喷张情绪激动。
他们从来都没享受过这等女子伺候,光是看着就已经脑袋发热兴奋不止。
司芗绾姿势妖娆坐在床榻,勾勾手让他们过去。
五人争先恐后走过去,她心里数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倒下。
砰!
五个牛高马大的人轰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他们甚至眼前看到了幻象,倒在地上数东西。
司芗绾从床榻起来穿好衣服,她刚刚下的可是鬼地的剧毒菌粉,不会死人,但他们以后只能这样子度过下半辈子了。
她想了想,离开房间前从袖口拿出一包红色粉末,让五个大汉服下立马离开房间。
此粉也是她自制防身的,有合/欢之效。
福嬷嬷在门口守着,突然看她出来,还以为看错了。
“你……你怎么出来了!他们呢!”
司芗绾笑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福嬷嬷真的进去看,司芗绾顺势把门关上,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她的惨叫声,还有撕扯衣服的声音。
“老贱奴,别叫了,这里四面是墙,又在客栈的最里面,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司芗绾把她的话重复一遍,“要是你愿意告诉我你们对我祖母做了什么或许我可以把门打开。”
“休!想!”福嬷嬷嘶哑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司芗绾没想到这老刁奴这么硬气,只能祝她好运了。
她离开后院,到前院去找齐蹊儿,正好看到她从茅房出来,轻喝一声。
“齐蹊儿!”
齐蹊儿面色一怔,有些意外:“你怎么会在这!福嬷嬷呢?”
“福嬷嬷此刻正欢愉呢!”
“什么意思?”
司芗绾没回答她的话,趁着她走神,动作迅速勒住她的脖子,掏出削尖的木匕首抵在她细嫩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老实回话,你对我祖母做了什么!”
齐蹊儿面色微变,不得不佩服这贱奴很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她忽然大声尖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求求你放过我。”
司芗绾锋利的木匕首近一寸,“你再说一句不知道我就刺进去。”
齐蹊儿忽然冷笑,低声说道,“就是我,你祖母必死无疑!”
司芗绾脸色一怒,“拿药来!不然……。”
她太专注没注意到远处过来的宗晏纾,齐蹊儿大叫:“晏纾哥哥,救命呀,她要杀我!”
宗晏纾看到司芗绾挟持齐蹊儿,手里举着锋利的匕首,他想都没想立马拔剑刺去。
她根本来不及躲,看到他毫不迟疑的杀意,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自己之前竟然还对他抱有期望,真是可笑。
齐蹊儿一脸得意,她本来叫宗晏纾来是让他看到一副罪奴大战五大壮汉的活春/宫,虽然活春/宫没看到,但眼下的发展也不错,这一剑司芗绾不死也得重伤。
突然一道疾呼声传来:“小心。”
武清风因为担心司芗绾的情况,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来不及想就冲了过去。
刹那间,情况瞬息万变。
武清风撞开了司芗绾,宗晏纾看到他想收剑已经来不及,长剑刺入他的胸口,鲜血瞬间染红长剑,染红他的白色的外衣。
“武医官!”
司芗绾看到鲜血淋漓急忙爬过去,宗晏纾的剑刺得很深,不敢轻易拔出。
武清风脸色苍白,司芗绾哭了,她重活之后还没有真正流过眼泪。
她泪眼朦胧,哭着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挡呀!”
他脸色苍白苦笑着,“不知道,看到你危险的那一瞬就是下意识的行为,可能上辈子欠你的吧。”
司芗绾泣不成声,明明是她欠他的,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
“清风,你不该为她挡!她区区罪奴,还要行凶,死不足惜!”
宗晏纾的语气冰冷,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落在她的心上,让她感到心痛。
武清风摇摇头,目光坚定:“大人,我相信她!答应……我……给她……解释的……机会。”
宗晏纾眉头紧皱,看了眼摔倒在地的齐蹊儿,她一脸可怜兮兮,在心中咒骂武清风多管闲事。
他收回目光,还是点点头:“好,我会给她机会,你别说话了,我要拔剑。”
“等一下!”司芗绾喝道。
她绝对不能让武清风有事,立马朝宗晏纾吼道,“别拔先,到北济坊去!”
宗晏纾被她吼着,回过神立马吩咐外面的人安排马车,亲自带他们去北济坊。
齐蹊儿一脸恨恨看他们走远的身影,她得离开北境城了,不然疫病蔓延开就走不了啦。
天色渐暗,北济坊花家爷孙俩正要关门,宗晏纾下马说道:“老丈等一下,我有病人需要急救。”
花掌柜看他一脸傲慢,板着脸:“大人去别家吧,我们已经关门了。”
宗晏纾吃了闭门羹,想要强行动手。
“花老伯是我,是我一位友人受伤了,求你们行个方便。”司芗绾拉开轿幔着急说道。
花家爷孙一看是司芗绾,立马变了脸,堆满笑容,“原来是恩人,言重了,说什么求,阿童快点帮忙!”
他们亲自帮忙把武清风抬进屋,留下宗晏纾一人在门前凌乱,这爷孙俩的前后态度转变也太大了。
花童看他像根木头一样站着,无奈说道:“大叔快进来吧,站在门前碍手碍脚!”
宗晏纾阴沉着脸进屋,催促道:“快点拔剑吧。”
司芗绾赶紧跟花童说道,“小童,准备剪子、酒、水、布、明火、金创药。”
花童应声是,蹬蹬蹬来回跑着,像个小大夫一样娴熟准备东西。
花掌柜看着剑口那么深,喃喃骂道:“这下手的人可真是狠毒,再深两分人就没了。都是爹生娘养的,怎么有如此狠毒的人,要是老朽家人这么狠毒,连门都不让他进。”
宗晏纾被骂得脸色难看。
司芗绾知道宗晏纾心胸狭窄,担心因为花老伯的话得罪他,便打断他的话:“花老伯,我要拔剑了。”
花掌柜这才收起骂声,凝神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