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及陆家人被带走后,陆氏集团被一个大抄底清查。陆老不仅被查出来与梁韦央的死有关,又牵扯进一桩陈年旧案里。
据说当年陆青妍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那个作案的人就是陆青妍的丈夫梁韦央。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陆老要对已经是植物人的梁韦央下手了。
而这一真相公之于众之后,先前一直传的徐予规下手的这一传言不攻自破,众人唏嘘,如今的局面,对徐予规来说可是压倒性的胜利。
现如今徐予规在港城的地位比先前还要高,而叶莺的身份也一样水涨船高,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三个月的时候,叶莺提出想要回一趟清河镇, 想要去看一看舅舅和表哥。徐予规提出在清河镇养胎,陪着她一块儿去。
叶莺在楼上清行李,楼下徐书牧看着徐予规在吩咐仆人将有些东西装箱,有的徐予规还戴着手套亲自动手,他等了等,等徐予规吩咐完,洁身一人的时候走过去,对徐予规说:“徐叔……”
徐予规听到声音回过头,见徐书牧抿了抿唇,有话要说。
想到最近对于徐书牧来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一边脱着手套一边问徐书牧:“学校选好了?”
徐书牧点了点头,说:“是。”
“填的什么学校?”
徐书牧顿了顿,道:“英国的,您以前读的那个学校。”
也是后来遭遇意外,没有继续念下去的学校。
徐予规脱手套的动作一滞,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的,好好努力。”
徐书牧却说:“徐叔,我过去了之后,就不回来了。”
徐予规一顿,没有回头。
徐书牧在原地跪了下来,给徐予规郑重地磕了两个头。徐书牧说:“徐叔,谢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要不是您,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谢谢您救了我。”
徐予规沉默半晌,最后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什么话都没说。
回房的时候,徐予规看到屋子里正在清理衣服的叶莺。已是冬日,她裹得如同一个糯米团子,软乎乎,软绵绵的。
他走近,她听到声响抬起头,见他进来,她红扑扑的小脸蛋粉嫩粉嫩的,连忙拿着床上两条花纹相近的领带走上前来在他身上比对。
叶莺不知道要带哪条领带好,因为这两条领带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叶莺比着,有些纠结地问徐予规:“带哪条比较好?”
徐予规看她微蹙的眉头,烦恼的样子,浑身上下使尽浑身解数都只是为他选一条在她看来更合适的领带。徐予规心里一动,将她手上的领带都丢到床上。
他抱着她,亲她,吻她,将她放在床上,低头与她接吻。
徐予规说:“不知道哪条,就都带着好了,行李箱不差这一条领带。”
叶莺仰着头,被动接受他的吻。
窗外天色尚早,可一粒一粒的雪花突然飘到窗台上,玻璃上,落下六角雪花的踪迹。
叶莺余光瞥见了,喜上眉梢,连忙推开徐予规,欣喜道:“下雪了!”
叶莺从床上下来,跑到窗边,打开窗户伸手去接雪花。
很小的雪花落在手心里有一种轻微的,冰凉的触感。叶莺看着手心里小小的雪花,碰到肌肤一下子就要融化,她欣喜万分地转头看向徐予规:“是今年的初雪!”
叶莺咬了咬唇,道:“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冬天。”
徐予规眼神正浓,走上前来,抱住叶莺。
两人看着窗外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飘雪,不是夜晚却也能感觉到远处雾茫茫的一片,冷冷的风刮在脸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清凉。
徐予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轻声道:“以后每一年的初雪,我都陪你过,好不好?”
叶莺心里一跳,说:“好。”
她伸手握住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道:“不只是初雪,以后的初春,初夏,初秋,初冬,我都陪着你。”
叶莺顿了顿,忽然说:“你就是我的荞麦花。”
徐予规问她:“什么意思?”
“是初恋。”
是最美好的存在。
叶莺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