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严肃的看着陆昊天,唇角划过一丝冷意:“陆家在宋氏入股也有好些年了,以前因为种种原因,还险些继承了宋氏,母亲提防你也是在所难免,但是我相信,如果你是真心想把宋氏搞好,他们不会排斥你。”
陆昊天冷冷一笑:“说到底,你不也一样不相信我?”
“的确,因为你投靠我只是为了陆家的前程,为了你的姐姐陆幻萍能早日出狱。”
陆昊天心虚的低下头。
片刻,宋默开口:“如果你想待在宋氏,可以继续待着,没人会赶你走,但是,如果你想走也没有拦你。”
陆昊天知道,宋默的话有两成意思,如果他对宋氏有异心,那现在就可以离开,如果没有,就继续待在这里。
宋默说完,离开了办公室,陆昊天看着宋默的背影,若有所思。
*
楚恪显将冬晴送到了樱花社,这个时候,看见了萧尊。
萧尊在樱花社外面等了好久,看见楚恪显和邓妍扶着冬晴下车,他也立即下了车。
“冬晴怎么了?”萧尊将昏醉的冬晴从楚恪显手中接过,将她搂在了怀中。
楚恪显还没有开口,邓妍垂头丧气的说:“还不都是怨那个宋默…”
“行了,小妍,你闭嘴。”楚恪显打断了她的话:“进去工作。”
邓妍嘟着嘴巴进了樱花社。
楚恪显有些担忧的看一眼冬晴,对萧尊说:“她有些不舒服,要不你送她回去吧。”
萧尊的表情冷冷的,将冬晴紧楼着:“她去见宋默了?”
“宋默,宋默是个大骗子…”冬晴偎在萧尊的怀里,像是梦呓一样。
萧尊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楚恪显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是的,是我带冬晴去喝酒,不巧碰见宋默在那儿。”
“楚先生,以后尽量不要叫冬晴见一些不相干的人,上次就是因为她见了不相干的人,遭人算计。”
“宋默不是别人··”
“对我和冬晴来说,他就是。”萧尊极端的说。
楚恪显眉头不由得一皱:“萧尊,我想问你,你是真的喜欢冬晴吗?如果你真的喜欢,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她和宋默的过去。”
萧尊一听,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歇斯底里:“当初谁包容过了?明明知道冬晴喜欢的是我,却执意把冬晴夺了去!那个时候你怎么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质问了?哼,说到底,你和宋默都是一伙的!”
他扶着冬晴,上了车。
楚恪显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
*
萧尊将冬晴带回了宋家。
宋母和黄丽英有心阻止,却又不敢,只好任由宋默将冬晴抱进了卧室。
他将冬晴放躺在床上,清朗的面庞蒙上了一层恨恸。
他勾划着冬晴的脸,一点点的游移到了下巴处,在往下。
衣领内,那片雪白充斥着他的眼睛。
萧尊莫名的想到了闻落落。
这两个女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对他的,闻落落受宋默的指使,败坏他的名声,险些叫他成了强奸犯,而她,被宋默偷走了那颗纯真的心,她不在喜欢他,不在以他为中心,眼里只有那个虐她伤她的宋默!
萧尊对宋默嫉妒而又痛恨!
就算他现在对冬晴的心已经不复当初,他也要娶冬晴做他的妻子!他要让宋默永远都得不到她!
萧尊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好看的唇角勾起一丝阴鸷的笑,他低首,在冬晴的唇上亲吻着,由缓慢到激烈。
“嗯…”冬晴皱着眉头,有些难以适应的推开萧尊。
萧尊离开那片红唇,冷沉着脸,低沉喃喃:“如果换作宋默,恐怕你都热情似火了吧?为什么,你明明是喜欢我在先的。”
他的手探进冬晴的衣领内…
“先生,婚纱的样式已经选定了,只是晚上尹小姐出席时穿的晚礼服还没有定下来。”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是萧尊新聘请的助理全峰。
此时他正拿着一本打的婚纱构图走了进来,身后,是俩个婚纱店的工作人员,她们两手拿着好几套漂亮的晚礼服。
萧尊皱了皱眉头:“把礼服留下,你们先出去。”
全峰带着两个女工作人员离开后,萧尊关上了门,一页页的翻看着那些婚纱构图。
有几张精致优雅的婚纱还被笔做了几号。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看见了宋默的字迹。
萧尊顿时明白,这本婚纱样图是当初宋默为冬晴挑选的。
想到这他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愤怒,将宋默用笔勾划的婚纱样图全部撕下来用打火机烧掉了。
冬晴醒来的时候,发现萧尊穿着一身黑色的正式西装,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萧学长?我这是在哪里?”冬晴欲要起身,却被萧尊揽进了怀。
萧尊那温润的眸子里镶嵌着叫人心动的柔暖,为冬晴拢着凌乱的发丝:“冬晴,你在我家,快把这套衣服穿上,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冬晴打量着这件卧室,觉得有些熟悉:“学长,我之前不是在樱花社吗?”
“你在韶华喝醉了酒,我去樱花社接你的时候,正好看见你从韶华回来。”萧尊握住冬晴的手,眼睛里面写满了无尽的关爱。
冬晴这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种种。
脑海里似乎到现在还浮现出宋默那冷酷决绝的表情。
冬晴心头一恸。
她吸吸鼻子,低垂着眼睑,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萧尊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眸色一沉。
“学长,我有话对你说。”冬晴盯着那枚戒指,两眼失神。
萧尊却打断了她:“冬晴,有什么话过后在说好吗?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情,等办完了这件事,你在对我说吧。”
冬晴想了想,点点头:“好。”
萧尊这才露着一丝粲然的微笑:“那先把这套衣服穿上吧,我在外面等你。”
他握了握冬晴的手,微微的一紧,笑着离开,转身的时候,萧尊嘴角的那抹笑容一点点的凝固。
冬晴穿上了水蓝色的漂亮晚礼服,不大不小,正合身,收腰也收的恰到好处,她低着头,站在梳妆镜旁,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泪水,悄然的滑落。
她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幽怨和决绝,使劲要拔掉那枚戒指,可是,戒指怎么都取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