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柳笛和艾琳不得不允许冬晴去医院。
前提是,她们必须陪着。
因为宋默交代过她们,只要冬晴离开了他的视线,她们就必须要时刻保护在冬晴的身边。
冬晴在柳笛和艾琳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然而,医院外面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
全部都是来打探宋母的病情。
这些记者其实是宋伯暗中请来的,为的就是给宋默萧尊施加压力,叫他们多在意一下宋母的病,以便避免落个不孝的名声。
冬晴挤进了人群,成功的走进了医院。
手术室外面,萧尊守在那里,还有闻落落陪同着。
而宋默在里面正在为宋母做手术的。
闻落落看见冬晴,似乎有些窘迫,低着头,别开了脸。
冬晴顾不上问及闻落落和萧尊的事情,只上前小声的开口:“落落,手术还没有结束么?”
落落摇摇头,说还没有。
冬晴站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
萧尊站在她的旁边,轻轻的哼了一声:“你还挺关心宋默的,连晚饭都为他亲自送来。”
冬晴咬咬唇,没有做声。
萧尊心里头有些窝火,拽着冬晴,加步走向了长廊的另一端。
冬晴猝不及防的,险些没崴了脚,被萧尊急促的步伐带动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萧尊,你干什么!”
冬晴有些恼火,摆脱着萧尊的钳制。
萧尊一个发狠,将她抵在了墙壁上:“尹冬晴,你就那么爱他么?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们过去究竟算什么?”
“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懂爱情。”冬晴皱了一下眉头,试图和萧尊产生距离。
倔强的抗衡着。
萧尊被她反抗的更是恼火,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是么?被宋默上过,就懂爱情了?你还真是够贱的。”
冬晴皱蹙着秀眉,左右别开脸,不叫他欺近。
“落落就在那边看着我们,你放手!”冬晴恼火了,挣脱的越加激烈。
萧尊蛮横的把她手中的便当夺过去,摔扔在地,扣住她的手,咬住了她的嘴唇。
“萧尊,你放开……”
冬晴捏着拳头,打在他的肩膀上。
萧尊越挫越勇,吻的更是咄咄逼人。
站在不远处的闻落落看见这一幕,心里头一揪。
这个时候,那边有个记者扛着摄像机走了过来,闻落落一惊,生怕记者看见拥抱在一起的冬晴和萧尊,忙堵住了记者的视线和去路。
最后,萧尊的助理全峰把那些记者成功的支开了。
冬晴尝到一股咸腥的味道,她反感萧尊的排斥,极其的反感。
于是,她将悲愤化作力量,狠狠的咬开了萧尊那只不安分的舌头。
萧尊松开了冬晴,笑的有些狰狞,洁白的牙齿上面沾染了鲜血,如竹的手指勾着冬晴的下巴:“如何我早这样对你,还有宋默什么事?我可没忘记,你以前是多么喜欢我。”
“是的,我以前是喜欢你,但是,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喜欢,你曾经救过我,我一直把你当做哥哥,我爱的是宋默。即便当时我和你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爱上你。”
冬晴执拗的瞪着萧尊,一字一句。
萧尊的力道更是加重,那双眼睛里面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歇斯底里,抓住冬晴的头发,叫她不得不仰看着他:“你们最好别栽在我手上,否则,我会叫你们生不如死。”
“就是生不如死,我们也要在一起。”冬晴坚定的眼神像是一把无形的尖刀,戳到了萧尊的痛处。
他不明白,他哪点不如宋默,以至于宋默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宋默!
手术的指示灯灭了,宋默和李修然带着口罩从里面走了出来,推着宋母走出了手术室。
冬晴拿开萧尊的手,寻找着便当,这个时候,萧尊将便当提在手中,一只手攫住她的腰,俯首,在次覆盖住了冬晴的嘴巴。
那双眼睛朝宋默那边看了过去,带着一丝得意。
“萧尊,你疯了……”冬晴还没有说完,嘴巴被萧尊再次侵袭。
冬晴欲哭无泪,捏着拳头,竭力抵迫着萧尊。
宋默看见这一幕,那双眼睛倏然的一沉。
脚步像是生根一样站在那里。
萧尊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冬晴。
冬晴有些狼狈的整理的凌乱的发丝,转头,撞上了宋默那双疲倦而讳莫如深的眼睛。
“默……”冬晴走上前,幽怨的看着宋默。
宋默冲她微微一笑,却有些牵强。
萧尊走上前,将那盒便当打开,故意抬高声音:“冬晴,谢谢你的便当。”
冬晴想对宋默解释,想跟他说,她是来给他送便当的。
然而,医院走廊这边已经涌进了好几个记者,乱哄哄的一片,她除了跟宋默四目交织,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而况,她也不想节外生枝。
只有暂时将萧尊对她的羞辱压抑到心底深处。
宋母的手术还没有完全结束,因为到夜里一点的时候还有一次手术,现在,宋默和李修然推着宋母,去了重症监护室。
冬晴站在那里,孤零零的,心中失落至极。
走廊内,只有她和闻落落。
闻落落站在那里,递给冬晴一瓶水,柔柔的开口:“冬晴,你不要生气,或许是因为萧尊太爱你了,他心里一直都有你。”
闻落落替萧尊说好话。
冬晴苦涩的一笑,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萧尊现在其实根本就是在和宋默较劲,他故意气宋默,所以才会这样对她,至于爱,她感觉不到,也不想叫萧尊爱上她。
“尹小姐,先生叫我们送你回去,已经很晚了。”
冬晴和闻落落沉默之际,柳笛和艾琳俩姐妹走了过来。
冬晴情绪低落的离开。
他晚上一点还有一个手术,还是不要打搅他了,只是,他没有吃饭,她亲自为他送的便当却被萧尊占去了。
冬晴和闻落落分别后,走出医院,冬晴想为宋默叫一份外卖。
艾琳笑着说:“潘医生已经给送过来了,先生和李先生这个时候正在吃着呢,你就不要担心了。”
潘迪?
冬晴想起来了,是上次夏可怡流产的时候,给夏可怡调理身体的女产科医生。
她听宋默说过一次,他和潘迪以及李修然是同学。
冬晴只好做罢,做上车,回到了公寓。
一个夜晚下来,那种心神不宁再次困扰着她,使她辗转反侧。
直到凌晨两点多才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直到她被一通急促的电话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