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看着宋母,眉眼间闪过一丝不屑,也无所谓自己衣不蔽体了。
“对不起,冬晴姐,你的判断是错误的,秦先生说的没错,我跟秦先生以前本来就认识,我一个人无聊,所以就打电话叫他过来陪我,反正,我又不是你们宋家人,我爱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丢的又不是你们宋家的人,你们有什么好生气的?”
反正她就是一心想要离开,不如将计就计好了。
宋母本来是想平息这件事的,却没有想到钱知夏这个臭丫头自己都承认了!
宋母刚按压住的怒气又从五脏六腑中冒了出来。
“知夏……你……”冬晴有些意外的看着知夏。
知夏皱着眉头,朝冬晴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开口。
“既然这样,那就离开吧,妈,您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宋默严酷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朗。
他心里清楚,即便是他给机会叫宋母开口,宋母也无能为力挽留钱知夏。
“既然她自己都承认了,我能有什么好说的?秦烈,赶紧把她带走,别让我看见她!”宋母气呼呼的拄着拐杖,转身离开了卧室。
纵然她有万般的不甘,无奈钱知夏偏偏不争气!
最终钱知夏被宋母给请了出去。
而秦烈自然是被当做登徒子赶出了宋家。
*
“既然你想抛弃她,当初就不应该招惹她,你怎么可以这样?”冬晴几次想要出去追知夏回来,却遭到宋默蛮横的阻拦。
逼仄的房间,两人倔强的对峙着,宋默将她牢牢固定在怀,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加重。
“我和她没有发生任何关系,我没必要对她负责。”他如果不想,就算是给他灌迷魂药,他也一样不会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
五年前,陆幻萍就那样干过,但是,他却没有叫她得逞。
而是趁着大雨离开了,直到,遇到那个女孩……
而此时,他怀中的女人就是那个女孩……
那个骂他是衣冠禽兽的女孩。
虽然,他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但是他能感觉出来,她就是她。
上次在别墅的时候,当她看见那辆宾利,她居然露出那样恐惧的神态,那个时候,他就隐隐怀疑,冬晴就是那个和他在大雨中邂逅的女孩。
那份心动如出一辙的相似,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尹冬晴才能给予他这份美妙的心动。
“宋默,你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些,就算你不招惹知夏,你还会去招惹别人,等你玩够了疯够了,自然会有一个女人充当你的温柔港,而那个女人也绝对不会是我。”
冬晴对他的话却是一个字也不信。
在她看来,他就和秦烈一样的放荡不堪,到处拈花惹草。
宋默看着尹冬晴,真的想把她的心撕开看看,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他!
能不能经得起考验,就看她爱你有多深了……
宋默想到了曾铭初的话。
他的心闷闷的一抽。
他松开她的下巴,那双眼睛黑暗如深渊,呵的一声冷笑:“尹冬晴,我真不应该在意你的感受,现在起,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宋默转身,再次丢给冬晴一个冷漠的背影。
冬晴心如死灰,跌坐在了椅子上……
知夏走出宋家大门,拿起电话给男朋友向楠打电话。
终于,电话通了,知夏的心比针扎的还难受,听着向楠嘶哑而忧郁的声音,鼻翼一酸。
“阿楠……”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这段时间为什么不见我!”那边的向楠对着知夏一阵狂轰乱炸。
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愤怒。
“阿楠,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为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分手的!”
“阿楠,我也不想和你分手,我现在只想要你一句话,如果我不是第一次,你会娶我吗?”如果他说他娶她,她立马去医院打掉孩子,和他结婚。
她是那样的爱向楠,但是他们的爱情是纯真的,是无暇的,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因为向楠总是说她小,会一直等她……
她知道她问的这样直白向楠很有可能无法承受,可是,她必须要向他坦白。
向楠那边沉寂好久,却让知夏感到一种暴风骤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阿楠,对不起……如果你在乎的话我们可以分手。”
知夏捂着嘴巴,哽咽。
她突然觉得她真的没脑子,明明知道是个男人都承受不了,却还要这样问他!她一开始就应该说分手,而是不该问他这样愚蠢的问题。
“知夏,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没想到,向楠却这样说,这令知夏是极其意外的。
她以为他会对她发泄一阵狂怒。
“向楠……”
“知夏,你不要再说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体,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肤浅么?”那边向楠温柔的话响在了知夏的耳边,令知夏心头一悸。
“阿楠,我爱你。”知夏破碎的哭声随着夜风吹拂,飘散。
曾铭初手插裤兜站在他的浅灰色保时捷旁边,眯眼朝夜色中那抹孤单的身影看了过去。
“这妞是我喜欢的菜,老曾,你先走吧,今晚我要让她爱上我。”秦烈那双邪魅的眼睛里散发着狼一样的光芒,追逐着前方那一抹娇俏。
曾铭初压抑着胸腔内莫名泛起的烦躁,讥诮一笑:“看来你也只能捡宋默不要的。”
“默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女孩是宋老夫人硬塞给他的,既然默不喜欢,我怎么就不能追了?”秦烈说完,迈步追了过去。
曾铭初看着知夏的背影微微失神。
莫名的,心中微微悸动,想起那个夜晚……
秦烈追了过去,大大方方的揽着知夏,在曾铭初看来,却是极其的刺眼。
他坐进保时捷,点燃一根烟兀自抽了起来。
“宝贝,有我在,哭什么,走,秦哥带你装逼去!”
啪!
知夏想也没想,给了秦烈一巴掌。
“你这个臭流氓!你要是在欺负我,我就报警!”钱知夏后退着。
秦烈被这一巴掌打懵了,随即一笑,长臂一拽,将知夏再次拽到怀中,他轻浮的抬起知夏的下巴,坏坏一笑:“小妞,刚才你在宋家不也说了吗?我们是老朋友,既然是老朋友,干嘛这么拘谨……嘶……”
还没说完,秦烈倒抽一口冷气:“我!利用完了,连句谢谢都没有,要不是我你怎么能离开宋家?”
该死的,这丫头居然踹了他的命根子!
秦烈下意识的松开知夏,知夏趁机拔腿逃离。
坐在车内的曾铭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唇角一勾,眸色变的更加幽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