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看着她慌张忙碌的样子,心里头一暖。
只是,如果换作是萧尊,或许那种关切表现得更为强烈吧。
想到萧尊,宋默敛去眼中的柔情,将那颗欲渐滚烫火热的心冰封了起来。
相比萧尊,她只不过对他施舍一丁点的同情心罢了,
宋默自嘲一番,那双眸子更是清冷。
梅姨眼尖的发现宋默的不开心,心以为是不想叫冬晴去摘芦荟,便上前笑着说:“尹小姐,你就在这里陪着先生吧,我去摘。”
说完,先一步去了园子里。
曾铭初却坐在那里,笑看着冬晴和宋默,摸摸鼻子,那双清隽的眸中透着一丝看穿一切的诡秘。
“默,没想到就连吃饭你都不忘英雄救美,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有幸目睹呢。”
宋默瞪了他一眼,兀自穿上了衣服。
冬晴见状,皱了一下眉头,拦住他系衣扣的那只手:“现在还不能穿衣服,先处理一下。”
“不用。”他冷冷的开口,起身,直接将冬晴笼罩,去了他自己的卧室。
冬晴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吞咽了下去,眼中的黯然将那份情愫强压在了眼底深处。
“这人就是这样,外冷内热,说白了就是闷骚,你没发现他很关心你么,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而已。”
曾铭初不经意的一句话令冬晴的心又开始砰砰跳个不停。
曾铭初说宋默关心她?
刚才他为了避免她被烫伤,他将她义无反顾的护在身下…·
冬晴不是木头,自然是能感觉出来他对她的那份关切。
在听曾铭初这样一说,她那颗心被搅得一团糟。
梅姨将芦荟摘了过来,冬晴便叫她送到宋默的卧室,而梅姨却摇摇头,不愿意送。
“曾先生,要不你帮他送去吧。”冬晴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曾铭初。
曾铭初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仰躺在了沙发上,还吹着口哨:“谁关心他谁去,反正我不关心,我也不去。”
梅姨偷偷一笑:“尹小姐,你就送去吧,依我看,先生进去也就是想叫你进去。”说完,她将冬晴往卧室那边推了出去。
*
正好,宋默的卧室房门是虚掩的,冬晴被梅姨一推,直接撞了进去。等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房门居然被梅姨带锁上了。
宋默刚从洗浴室出来,高大健硕的身躯伫立在卧室中央,光着上身,胳膊上好像还滴着水,直视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冬晴。
顿住脚步,冷声问:“你进来做什么?”
“我是来送芦荟的,另外,谢谢你。”冬晴低着头,声音软腻细小,秀脸也是通红。
房间里面空寂无声,她的心跳也更是加速。
哼的一声,传来了宋默的冷笑。
“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为了你,我是担心你的眼睛,还有一天得时间,考虑好了么?”
冬晴一听,心中不由得一抽。
“就算我没考虑好,你还不是一样的要取走我的眼角膜?你表面上给我两个选择,可是我不管选择哪一样都是绝路。”
“就算是绝路也是你父母造的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好,我的眼睛你尽管拿走就是!但是,以后我和你们宋家的债务一笔勾销!”他再次轻而易举的激起她心中的痛恨。
她真的犯贱,干嘛跑来给他送芦荟,还傻啦吧唧的对他说什么谢谢!他要她失去光明,要挖她的眼睛,她还以为他是在关心她?
冬晴捏握着拳头,咬牙转身,不想在这儿多待一刻。
“别忙着走,既然做好人就做到底,把芦荟敷上。”他拽住她的手,力道沉重的将她卷进了怀。
“你放手!”冬晴倔强的不肯配合。
宋默搂着她的药,一个猛烈的提离,将她提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牢牢固定住。
“把芦荟敷上。”宋默俯首,在她耳畔呵着气,魔魅的声音透着一种浑厚深沉。
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能让怀中的女人躁动不安。
冬晴还想挣扎,却根本就是徒劳。
宋默和她幽怨的眸对视着,勾唇一笑:“看我们谁能耗得过谁?”
他搂着她,不叫她动弹一分。
冬晴狠狠的瞪着他,此刻,她真恨不得之前那罐汤将他的皮肤烫开!
“我帮你敷就是,你松手。”冬晴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宋默缓缓的松开了她。
冬晴将调好的芦荟汁放在手心中,搓匀后涂抹在了他的胳膊上,趁宋默不注意的时候,将好些芦荟汁都洒在了地上。
等宋默不注意的时候在一脚踩在上面,然后轻而易举就能摔倒!
冬晴邪恶的想着,心中快意的不行。
而宋默早已经把她神态举止看在了眼里。
“已经可以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冬晴将他烫伤的地方涂抹一番后准备离开。
宋默却揪住她的手:“地上有芦荟,把它清理干净。”
冬晴一听,倒抽一口气,这个宋默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居然被他看出来了。
冬晴气的朝天翻一个白眼,只好去拿纸巾把地板擦拭干净。
等她拿来了纸巾,转身走过去清理的时候,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直接像后仰倒!
脚底粘稠柔滑的感觉已经叫她意识到,她踩到了芦荟汁。
冬晴轻叫一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住。
她心想,这样一摔,肚子里的小家伙准会保不住!
腰间一紧,有力得大掌将她揽了过去,她终于抓到了一根绳索,并且使劲的攀着那根绳索,紧紧的抱着。
沉闷的扑通一声,冬晴抱着那根粗大的绳索倒在了沙发上。
她的嘴巴触到了微凉的一片唇瓣,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她压着宋默扑倒在了沙发上,而且还碰到了他的唇。
冬晴整个人都不好了,忙要爬起来,却被宋默一只手按住了腰际,她再次的一沉,软趴在了他的身上,霸道的封住她的唇。
冬晴捏着拳头,捶打着,却反被他的力道攫住臂腕,一个翻身,她变成了被剥削待宰的羔羊。
他微凉的唇渐渐的火热滚烫,吻的越加的姿狂。
冬晴眼光痴怨,本来还凶蛮的样子一下子被男人深入骨髓的吻磨的一丝不剩。
这个男人真是要命的毒蛊。
而这个女人,就是令他沉迷上瘾的罂粟。
唇分,冬晴的秀脸红如朝霞,在宋默的眼中是那么的绚烂,那么的迷人,他得意的笑了,又开始吻着她的下巴,在到脖颈,越加的肆意。
“宋默,你住手…”
冬晴快要哭了,绝望的看着天花板,几乎频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