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些像张浩然。
禾夏正想跟上去,手机上熟悉的号码打来电话,她迅速摁掉。
温渊丞,他知道网上的事了?
禾夏现在无心多想,收起手机,悄悄靠近那人。
另一边机场。
看着挂断的电话,男人蹙起眉头。
国外出差三天,小家伙胆子就这么大了,挂他电话?
“回公司。”温渊丞冷然。
司机点点头,有些犹豫,该不该把这几天晚上的风浪告诉温爷。
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温爷,你看看网上吧。”
男人打开手机。
眉目中多了一丝戾气,“去禾夏家。”
小区门口,禾夏蹲着那人。
那人戴着口罩,鸭舌帽压得很低,在禾夏住所的楼道口徘徊。
禾夏刚发完报警短信,那人一抬头,似乎察觉到不对,脚步一转准备开溜。
禾夏没多想,跟了上去。
小区后面是片树林,里面树木营养不良,稀稀拉拉。
围墙围住这片树,显然没有退路。
“张浩然!那贴子是你发的吧?”
禾夏追上,冷冷质问。
警察来之前,人得拖住。
看见禾夏,那人明显慌了。
只是后面一片围墙,再往前面走已经来不及了。
禾夏冷眼,“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
只是失去一份工作,就要用这么肮脏的手段报复他?
张浩然抬起头,露出一双满是憎恨的眼睛,“我针对你?禾夏,你不过也是仗着金主才敢这么嚣张。”
禾夏淡然,“没有金主,只不过是你实力不行。”
张浩然攥紧拳头,“温华凭什么指定要你?你不就是被那老头子看上了,害我得罪了温华,工作都找不到,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就要让全部人都知道。”
张浩然大声咒骂。
禾夏面色难看。
远远传来警车的呼啸声。
张浩然面色阴沉,突然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左手亮出一片光亮。
禾夏心道糟糕,连忙侧了身子,一柄锋利的刀划破衣袖,手臂被划了条细长的口子,血涌来出来。
张浩然面色怨恨,“我本来没打算动你的,你居然敢报警?”
禾夏这才看清,张浩然手上有把约四十厘米长的水果刀。
她不敢马虎,捂住伤口,“你何必这么极端,伤人的刑罚可比造谣重的多。”
张浩然面容扭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的金主还会给我活路?我失去了前途,又失去了女朋友。”
“这一切全怪你。”
禾夏尽量不和手上拿刀的张浩然硬搏,想办法拖延,“你还有很多东西,你还可以重新开始的。”
张浩然握住刀没松手。
“我不会利用什么势力对你做什么,我也不认识什么势力,你冷静一点,想清楚结果。”
禾夏试图劝说。
张浩然好像有些犹豫,握刀的时候没有那么坚定。
禾夏捂住伤口,正想找个机会撤退。
张浩然猛的抬头,带着孤注一掷的狠戾,“你别想骗我!”
他捏着刀扑来,“我的前途毁了,你也别想好过。”
禾夏咬牙,动手在所难免,只是下一刻。
一道人影冲过来,将扑过来的人一脚踢开。
禾夏转头,看见温渊丞狠戾的眸色。
张浩然的刀被踢在地上,警察也很快过来,制止住激动的人。
“没事吧。”
温暖的大掌捂住禾夏手臂的伤口,伤口不重,只是很细长,流出来的血沾染了半边衣袖,看着很吓人。
禾夏摇头,“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警察拍了拍温渊丞的肩,笑呵呵道,“小伙子跑得真快,还好你及时赶到。”
温渊丞眸色沉静如水,“我刚到你小区,正好遇到警察。”
天知道,当他听到是一位姓禾的女士报的警,平日里以以为傲的冷静一下化作空白。
这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但他又不知如何言说。
张浩然被抓到警局,等待他的将会是拘留和案底。
造谣的事情被扒出来了。
轻度伤人和造谣的刑法看似不重,只是张浩然想不到,另一场不知名的深渊正向他招手。
温渊丞陪同禾夏去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空中弥漫。
看着被纱布包裹的手,禾夏有些无奈,“其实伤口真不重。”
温渊丞,“会留疤。”
禾夏不在乎,“小伤。”
宋舒舒刚看到警方出的通知,打来电话。
禾夏没说受伤,只说张浩然的事情解决了。
医生叮嘱伤口不要沾水。
走出医院时,禾夏挑了挑眉,“今天晚上大概……”
话没说完,温渊丞已经明白。
“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禾夏不在乎笑笑,“我能解决的事儿,不用麻烦你。”
她可不认为温渊丞是她能依靠的存在。
“我在国外出差,不知道这件事,你该早一点告诉我。”
温渊丞垂眸遮住眼中的神色。
他看不懂禾夏。依附自己才是最轻松的买卖,而情愿辛苦一点,也要一味追求平等交易,何必呢?
忍了几天,还是忍不住怀念那柔软的腰肢。
“我送你回去。”
车到禾夏楼下。
禾夏犹豫了一下,看着微沉的天色,开口,“要不上去喝口水?”
毕竟帮了她一大圈。
温渊丞像是误会了什么,轻笑,“不是不方便?”
禾夏耳根一红,好在夜色中看不出来。
“不用就算了。”
这些人表面看着清冷,怎么在她面前老是一副不正经。
不过说到底,两人的关系也没多正经。
最终温渊丞还是上了楼。
禾夏的屋不大,两室一厅,外加一个小阳台。
阳台上整齐的摆放着多肉,满满当当,很是可爱。
温渊丞第一次来禾夏的公寓。
上下打量一番,鹅黄色的沙发毯子,碎花桌布,门口挂的风铃,处处充满禾夏生活的痕迹。
禾夏伤的是左手,也没觉得活动多不方便,说了声坐,便去倒水。
温渊丞坐在沙发上,长脚缩起,偏过头,阳台上方,某黑色蕾丝小物随风飘荡。
禾夏端水出来放下,察觉到温渊丞的目光,顺势看去。
看到那东西,面色噌的红了。
她自诩稳重,但哪见过这样的人,能够面无表情的盯着人家的私密物。
“你喜欢这种?”温渊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