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晔承果然吃这套,听了我的话就乐了,捧起我的脸蛋啵了一口:“趁热吃吧,不然该凉了。”
我左右手同时开弓,抓起两根肉串,有些生无可恋:“成吧,为了你的养猪计划,我会努力的。”
“没关系,吃饱就好,不管你是瘦猪还是胖猪,我都爱你。”
我被肉麻到了,捂着嘴巴假装想吐,他有些无奈地笑着去洗澡。
“你不吃吗?”我叫他。
他头也不回地说:“我吃过了,东西是买给你的。”
等他洗好出来,我已经吃好并刷了牙躺到了床上,顾晔承说了句开启睡眠模式,卧室的灯就变成了晕黄色,音响也自动播放出轻柔的助眠音乐,随后他又说了句加热牛奶,厨房的智能热奶器也开启了加热模式,加热到40度后自动播报加热完成,顾晔承去取来给我时,我忍不住感慨产品的人性化。
“其实还可以更人性化的,我们公司有款机器人,能干配餐、送餐和扫地之类的活儿,但我想着你不喜欢家里有它的存在,所以就没安排,你有兴趣的话我明天拿一台回来。”
“不用,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下班和周末的时候适当的干点家务活也有利于身体的健康。”
“听你的。”
他说着把牛奶递给我,我连连摆手:“为了杜绝浪费,我刚才是撑着把烤串吃完的,这会儿是真吃不下了。”
“可你太缺乏营养了,得尽快补回来。”
“那也不能往死里喝,我又不是牛,没有几个胃。”
“我知道,那你好歹喝一口。”
我接过来浅泯一口就递还他,他接过去一饮而尽,然后躺到床上,搂着我说了句二十分钟后关闭音乐和光源,然后我俩就渐次睡去。
感觉没睡多久,就听到一阵窸窣声,我睁眼侧头,就看到顾晔承蹑手蹑脚的从衣柜里拿衣服,还没彻底清醒,我喑哑开口:“半夜三更收衣服,是要去哪儿?”
“吵醒你了啊,”他把手里的衣服折成豆腐块放进箱子里,然后走过来亲了我一口,“我最近一直打算在医疗系统领悟把我们的产品推广出去,A市的一院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所谓擒贼先贼王,这句话放在生意场也适用,拿下领头羊,就会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为以后的推广打下基础。之前一院的院长一直在外游学,听说昨晚已经坐飞机已经回去了,我得在天亮前赶过去,抢在其他同行公司之前见到他。”
“你和谁去?”
“和开发部的陈祥陈经理,还有市场部经理李成。”
我哦了声看了眼手机,才凌晨两点多,于是说:“这个点没有飞机了,你怎么去?”
“坐三点多的高铁。”
“票买了?”
“我让陈祥买了。”
我跳下床:“时间挺赶的,我帮你收拾行李吧。”
“不用,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你继续睡。”
“我也睡不着了,要去几天?”
“看情况,顺利的话两三天,不顺利的话可能要一周左右,不管如何我都要把一院这根骨头啃下来。”
“一定会成功的。”说着我去浴室帮他准备了新的毛巾牙刷和口杯,又帮他收了几套贴身衣物和袜子,十几分钟后他大号的箱子装得满满当当的了,刚拉上拉链,他的手机就响了,是员工已经到楼下了。
他把我搂进怀里,拍着我的背:“这段时间我出差,你得更加注意安全,每天维持两点一线的生活就好,出门得随时让司机陪你,要拒绝一切不必要的社交。”
“我知道的,你安心去,倒是你出门在外也别逞能,如果酒喝不了,就让员工替你喝,别自个儿硬撑。”
“知道。”
顾晔承低头亲了我好一会儿,然后开门走了。
看着他进电梯后,我又来到客厅阳台,看着他搭乘员工的车驶离小区才回到卧室床上,躺了好一会儿都没睡着,直到顾晔承发了张动车行驶的照片过来,看到他平安上车我才睡去。
第二天上班,司机孔靖翔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出电梯时看到他靠在车门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车子启动后,我忍不住问:“你几点来的?”
他从内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有些惶恐道:“六点出发,六点四十到的。”
我听得皱眉:“怎么来那么早?我九点才上班,你以后八点左右到就行了。”
他表情纯真地笑了下:“没关系的顾太太,我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为了防止路上耽误,还是早点出门比较好。”
“你多大?”
“22。”
“挺年轻的,刚大学毕业?”
他迟疑了下才说:“我之前念完高中就没念了,去年参加成人高考,目前在深大学院读函授课程。”
我意识到,他在学历这块上有些自卑,于是说:“挺好的,深大也是不错的大学,你白天不用开车的时候可以多上上网络课程,也可以看看书,我要外出会主动联系你。”
“好的,谢谢顾太太。”
“哎呀,我和顾晔承还没结婚,又比你大上几岁,你就叫我阮姐吧。”
他有些惶恐:“这恐怕不合适。”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阮姐可比顾太太顺耳太多了,以后就这样叫我就行了。”
“好……好的阮姐。”
到了公司,我把从家里带来的两盒纯牛奶拿给何叶,她正低头看着手机,看到面前多了盒牛奶就抬起头看着我:“我吃过早餐了,你留着喝吧。”
“我带了三盒呢,这盒给你喝。”说着,我注意到她的眼皮还是有些浮肿,忍不住问她怎么又哭了。
“喜极而泣来着,没有怀上,就不用再犹豫彷徨,所以一高兴就哭了一场。”
“行吧,那就让昨晚的眼泪,为你荒唐的青春岁月画上句号,以后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你的正缘会来的。”
说着我拍拍她的肩膀,回到工位上工作,快中午的时候我去杜霆之的办公室送文件,准备离开时却发现他桌子上放着一份辞呈。
信封上的字,有些眼熟,像是何叶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