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谣?
“辟什么……”输入到这里,我顿了顿,随即删除,然后点进杜霆之的朋友圈,看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他发了一则申明。
主要内容就是澄清网上流传的订婚事件,其实是个善意的谎言,因为他爷爷病重,想满足爷爷临危前看到孙子结婚成家的夙愿,才请作为好朋友的我帮忙,秉着做戏做全套的想法举行了订婚仪式,没想到却被无心之人爆到了网上,为此给我带来了很大的烦恼。
好在爷爷病情有所好转,他已主动和家人坦白,澄清了误会,也希望大家别再装载传播相关新闻和图片,他之后还会以朋友的身份和我好好相处。
最后,还特别感谢我的仗义出手,也对给我带来的麻烦道了歉。
下面还配了几张图,是公司微博官微、公司微信公众号的声明截图。
看来杜霆之在能辟谣的平台都进行了辟谣,他这一波操作令我轻松不少的同时,也多出了烦恼。
原本我已经做好明天就去公司辞职的准备,可这则声明一出,我若辞职,不仅会在公司里多生出谣言,还会让我和杜霆之彻底生分。
可若继续上班,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会很尴尬,毕竟彼此心里都明白,有些话一旦挑明,就真的回不去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机场,取票过了安检后,我进入候机室,等待时想去趟洗手间,结果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一道……不,是两道熟悉的身影。
顾晔承拽着程静怡,往人少的过道里走了过去。
他俩竟然还有联络,甚至还在一起?
莫非,顾晔承的新女友只是烟雾弹,他担心我心生怨恨针对程静怡,才在明面上疏远程静怡,实则两人私下频频见面?
那昨晚在酒吧碰到顾晔承,肯定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
而且他送我去住酒店的时候,还在房间待了三个多小时,谁知道在这个期间,他有没有对我做过不好的事。
说不定,他又对我起了杀心……
想到这些,我到底还是跟了上去,机场人员杂乱,他们走到过道的最深处,而我躲在转角处,很费劲地偷听着。
起初他俩的声音很小,我几乎什么都没听到,后来程静怡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别装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帮我删掉数据的缘故吗?我调查过了,在捐赠肾脏的名单里,被人抽走了一份,而那份,恰好是阮离的。”
程静怡的话令我似懂非懂,我确实在上大学时,签过好几样捐赠协议,毕竟长在孤儿院的我,是靠着社会大众的爱心长大的,所以就有回报社会的心思。
可这么些年,从来没有相关机构联系过我,我一直以为是没有病人与我配型成功,可眼下程静怡的话,好像是说我需要和人配型,却被顾晔承拿走了我的资料。
我太好奇了,忍不住探出脑袋往里看,只见顾晔承冷冷地看着程静怡,好几十秒后才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那我是不会说出来的,我和你提过我爸需要肝脏配型的事,也请你帮过忙。阮离的资料就在数据库里,可还没开始比对数据你就抽走了她的资料,这令我怀疑你知道点内幕消息。莫非我爸已经和她比对过了,只是你买通了医生和医院,让他们篡改了数据。”
“没有这回事,如果你真有证据,那你该告就告,我随时奉陪。不过捐赠是个人行为,就算配型成功,捐赠者也有随时反悔的权力。你与其咬着我不放,不如去找其他匹配的捐赠者,还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若再敢靠近阮离,并和她说些有的没的,下次我就没那么客气了。”
程静怡冷笑:“你那么护着她又有何用,她的心早就在杜霆之身上了,我不止一次看见他俩从一个房间出来。我还真的挺庆幸你不爱我,否则我就和你现任女友一样,得做你前妻的替身了。”
顾晔承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握紧:“你大可不必故做无谓地说这些,因为我一眼就能识破你眼底的嫉妒。”
程静怡被奚落的不轻,冷哼几声就转身走了,我收回脑袋刚想走,却被顾晔承叫住:“知道你在偷听,出来吧。”
我当然不可能出去,傻子才出去。
我不是傻子,我要做的就是拔腿逃跑,可没跑几步,就被顾晔承追上来捉住手腕:“敢听不敢认?”
“我……你……”我结巴了下,“你松开,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见他松手,我才说:“我没偷听,机场又不是你家的,我恰好要从那里过去,就看到你们在说话,因为觉得膈应才站在拐角处,想等你们走了我再出去的。”
他点点头,我以为他信了刚要松口气儿,他又说:“这理由编的好,我差点就信了。”
一口气堵在喉咙憋了一会儿,然后我就打起嗝来,顾晔承要伸手帮我拍时,我侧身躲开了,他的手抓了把空气,短暂停滞后慢慢收了回来:“想帮你拍嗝都不愿意,看来你是忘了昨晚你喝得烂醉,哭着嚷着缠着我的事情。”
我脸一热,但嘴上还是决定否认到底:“你别瞎说,我昨晚什么时候见到你了?”
“真不记得了?”
“压根没有的事,我要记得做什么!”我顿了顿,“对了,刚才不小心听到你们聊到我,还聊到肝脏捐赠的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程静怡他爸尿毒症三期,需要做肾脏移植,请我帮忙搜集肾源,我在捐赠者名单中看到了你的资料,而你现下的身体太弱,就连体重都达不到捐赠指标,所以我就把你的资料拿走了。”
“你这有点擅作主张了。”
“算是吧,但你不是要报复我吗?还要活出自我和更高的价值吗?那有副好身体才是实现这一切的根本,你就当我是坏心办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