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光零星的折射，都让欢喜罗汉有些吃不消，更不要说是是猪八戒了，但眼前的人，似乎早已习惯了这般折磨，面对地光的灼烧，一声不吭。
地光徐徐散去，焦糊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但很快被地底翻涌的灼热气息吹散。
“这下，你相信我是如来了？”人影缓了许久，方才抬头问道。
“我就是欢西罗汉！你所说的如来，整高坐在西天之上！”欢喜罗汉望着人影低声说道。
人影就是如来？欢喜罗汉自然是不相信的，但能够轻易承受住地光的灼烧，眼前的人必然也是一位大能，只是他从未听闻，有那位上古大能被囚禁在地底。
“你才当上罗汉多长时间？”人影对着欢喜罗汉问道，“一千年？还是两千年？”
听得人影的话，欢喜罗汉微微一怔，人影说的不假，他当上罗汉，不过是一千五百年的时间。
“在这之前，你可曾见过如来？”人影紧接着问道。
“不曾见过！”欢喜罗汉老实回答道，“但那时，也没有西天！”
“如来是凭空出现的？”人影再度开口问道，这一次，欢喜罗汉彻底哑口无言。
“西天的力量，并非来自这个世界，天庭也不是！”欢喜罗汉和猪八戒都不说话，人影缓缓开口说道。
如来是天外来物，三清也是一样。
为了争夺这个世界的控制权，三清与如来混战，如来战败，三清便顺势建立了天庭，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苟活在地府和人间，直到三清神游太虚，如来重临。
人影说话之间，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我本以为如来亲临，会是我的翻身之日，谁知如来将战败的过错归结到了我的身上，认为是我身上残存的人性，导致了战争的失败。
“于是你就被囚禁在地底？”欢喜罗汉皱眉问道，人影所说的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但他还是想要接着听下去。
“不错！”人影点了点头，毕竟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那天上的是谁？”猪八戒插嘴问道，虽然这人说的太过虚无缥缈，但对于西天的崛起，猪八戒心中也一直有着疑惑。
“天上的是如来，我是释迦牟尼！”人影缓缓开口说道。
“释迦牟尼和如来是一个人吧！”猪八戒挠了挠头，他不熟悉西天，但也知道，如来的本名就是叫释迦牟尼。
“释迦牟尼是人，如来是神！”人影将头转向猪八戒，耐心得解释道。
西天和天庭对立的局面已经持续了两千年，想要让猪八戒和欢喜罗汉相信他，确实要花费不小的力气。
“姑且算是这样！你又想说什么？”欢喜罗汉眉头一挑，对着面前的人影问道。
“自然是救我出去！”人影轻笑一声，似乎在为回到正题而感到高兴。
“救你出去？你打算去干什么？找如来报仇？还是和他一同消灭天庭？”欢喜罗汉再度开口问道，既然人影乐于回答，欢喜罗汉也不在乎这一点时间。
“我什么也不想做！”人影摇了摇头，对于他出去后的目的，闭口不谈。
“走吧！”欢喜罗汉对着身后的猪八戒招呼一声，率先动身朝着裂缝中游去。
猪八戒犹豫片刻，随即跟随上欢喜罗汉的步伐，这人是不是释迦牟尼？猪八戒不清楚，但猪八戒知道这个人很强，况且猪八戒曾尝试过，困住人影的封印，根本就不是他能够解开的。
“如果有什么困惑，尽管来找我！”人影望着远去的两人，不悲反喜，似乎完全没有因为欢喜罗汉不救他出去而生气。
如果人影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他被困在这至少要有两千年了，多等上一些日子倒也无所谓。
“那人是释迦牟尼？你相信吗？”欢喜罗汉游到湖中，立刻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猪八戒问道。
“我不知道！”猪八戒摇了摇头，他现在也不能断定，那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那是能够颠覆他世界观的存在。
“那么我告诉你！他就是释迦牟尼！”欢喜罗汉肯定得说道，“他身上的气息与如来别无二致，在这世上能够办到的，只有他自己！”
“他说的那些事也是真的？”猪八戒瞪大了眼睛，望着欢喜罗汉问道。
“有可能吧。”欢喜罗汉犹豫不决，被封印在地底的释迦牟尼说话实在是太过飘渺，在这世上，恐怕都很难找到证据。
“但你也不要太在意，他被封印在地底，很牢固！你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修行！”欢喜罗汉长舒一口气，故作轻松得说道。
释迦牟尼如今被封印在地底，就什么也做不了，对于他的计划，没有丝毫的影响，毕竟天界的战争再怎么激烈，也不可能打到地底去。
猪八戒点了点头，与欢喜罗汉一同朝着湖面游去，两人一路无话，气氛压抑万分。
猪八戒的修行一如既往，只不过这一次，多了欢喜罗汉时不时的陪练。
不知是的错觉，还是什么，猪八戒从感觉欢喜罗汉眼中的光芒，正在逐渐消散，那种如同死灰一般的眼神，只有在地狱的恶鬼眼中，他才见到过。
今日，就是猪八戒晋升凝神五重的时机，没了声音的困扰，猪八戒的晋升之路顺利无比，比欢喜罗汉的预计，要早了两个月的时间。
“凝神五重，应该就差不多了吧！”欢喜罗汉望着远处猪八戒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晋升后的猪八戒，并没有丝毫的松懈，随手噎了几口干粮，立刻动身朝着湖边走去。
“不必再去了！”欢喜罗汉坐在篝火旁，低声说道。
“又有新的训练办法了？”猪八戒惊喜得说道，随着他的一步步晋升，明显能够感觉到湖水这种办法的效率下降，若是能有新的办法替代它，自然是再好不过。
“不！”欢喜罗汉摇了摇头，“今天就是最后一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