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羽摆摆手,那语气好似再说‘你今天吃了么’一样。
“这倒是……”盗墓小说徐子皓也是看过一些的,里头写的那些尸蹩,粽子,每每看着都让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而且,那是漂浮在空中的陵墓,一些奇怪的东西根本不会出现。不过至于一些用来保护陵墓的术法……那这就要看看庆明的本事了。”
接下来的路越发的艰难,众人几乎是每走一步都要休息一下。而一向健壮的苏韵,此时竟然患上了高原反应,大伙又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候送苏韵回去的黑无常归队。
“怎么样?”看到黑无常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内,芙羽是第一个冲上去询问的。
“已经送到当地的诊所,现在已经让他好好休息了。”黑无常接过雪怪递来的镰刀,说道。
“是么……”芙羽敛眸,似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般呼着气。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苏韵的。”徐子皓凑到芙羽身边,想要宽慰她,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调侃的韵味。
“他是我的仆人,我怎么可能会关心?我只不过比较惋惜,少了一个坐骑罢了。”芙羽甩了甩手臂,很是不屑地回答着徐子皓的话。
“是么?”徐子皓勾了勾嘴角,一脸‘我懂的’模样看着芙羽。
“哎呀!你这样简直烦死了!”被看穿心思的芙羽红着脸推开徐子皓,直接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怎么了?”走至苏桐身边,苏桐好奇地问道。
“芙羽看样子很关心苏韵,”徐子皓的视线落在前面那个小身影身上,微微一笑,“我不知道芙羽曾经是什么样的,但是现在这样一个邻家小妹妹的感觉挺好。”
苏桐看着徐子皓,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马上就要到达峰顶,很快也要看到那个陵墓……苏桐,我想求你一件事。”徐子皓停下脚步,故意拉开了和前面人的距离,说道。
“什么?”
“进入陵墓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去拿到长生药。”
“子皓……”
“我知道你厌烦了长生,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活下去。我们先拿到长生药,让芙羽把寿命还给你,无论寿命还会剩下多少,都请你欣然接受,好不好?”
徐子皓渴求的目光落在苏桐的双眸中,不知为何,苏桐早已沉寂的心竟有了触动。寒风吹在脸上,伴随着细小的冰雪接触皮肤带来的寒意反倒让苏桐觉得这里的天气还算寻常。
他点点头,启唇道,“我答应你。”
“谢谢!”
后面发生的事前面的人并不知道,队伍依旧再前行着。
越往后,山体陡峭的越厉害,就连风霜都变得冷酷无情。
为抓紧时间,身体较弱的徐子皓和芙羽选择了坐在雪怪身上,而苏桐则是由于‘座位’不够放弃了乘坐,和黑无常缓步而行。
“说实话,如果让雪怪在这做向导以及代步工具,我想冥府可以在人间狠狠捞一笔。”芙羽坐在雪怪的肩膀上,晃着双腿,说道。
“冥王又令,非冥府人员皆不可乘坐雪怪。”黑无常叉着腰,回答道,“而且,人间的油水在我们冥界和一堆废纸一样。”
“冥王那家伙真不懂得变通,要是我,一定能把冥界以及人间管辖的很好。”芙羽不满地嘟着嘴,“再说了,我也不是冥府的人,这雪怪我不照样还是坐了?”
“若不是看在姑娘是颜公子的朋友,我现在就可以命雪怪将你扔在这山顶上。”
“你敢将本宫扔在这?你可知本宫是谁?我告诉你,本宫可是堂堂公主!若是在那时候,本宫定会让你四肢离身,万劫不复!”芙羽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都差点对雪怪动手动脚了。
“你也知道是那时候,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你的那一套在这已经不管用了。”黑无常停下脚步,俩眼盯着芙羽,满脸写着不屑。“所以,我的公主殿下,你若闲的没事做呢,大可下来。你我在这珠峰上好好打一架,冥府不让打架,我的手早就痒的不行了。”
“好了,芙羽也是说着玩的,你宽宏大量,不要和她计较。”看着黑无常真的要挥镰刀干架的样子,徐子皓连忙窜出来做和事佬。
“哼!”许是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有些好笑,芙羽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看黑无常。
“到了。”苏桐一个人默默走在前头,也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此时却是顿住了脚步,说道。
“这么快?”芙羽一个纵身,从雪怪的身上跳了下来,睁着一双大眼四下打量着。
雪山连绵不绝,几处没有被雪覆盖的山崖突兀地杵在外头,越发接近纯净蓝色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
此时的天气很好,阳光洒在这片大地上,竟能感受到丝丝的温暖。
徐子皓从雪怪身上跳下来,视线却丝毫没有离开这来自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真是太美了!”
“我们就送到这了,接下来的路你们自己走吧。”黑无常站起身,走到徐子皓身边,说道,“这是冥王给你的,里头是三个锦囊,以及只有你才能打开的封印。”
“这是……”徐子皓接过盒子,抬头问着黑无常。
黑无常扫了一眼另外二人,凑到徐子皓耳边低声说道,“这里头有秦念北的魂识,冥王说,如果芙羽在陵墓中有什么想害你们的,就用这个威胁她。另外,里头还有瞬间离开陵墓的盾身符,会将你和苏桐传送到最近的鬼差那。到时候你就用第三个袋子里的印,他自然会护送你们离开。”
“为什么只有两张盾身符?我们走了,芙羽怎么办?”徐子皓有些惊讶,不由得拔高了声音问道。
“这是冥王的安排,两张符两个人,至于剩下的会是谁,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黑无常说罢,便带着雪怪离开了。
“刚刚黑无常和你说什么了?”看着黑无常离开,芙羽和苏桐走了上前问道。
“没有……只是教我们离开的办法罢了。”徐子皓有些闪烁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