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兰芷香?”
“嗯,这个似乎是被兰芷香沾染到了味道。”
“那我们,继续回去调查?”徐子皓皱着眉,说实话,再回到那个地方对于他来说需要很大的勇气。
咚咚咚。
几下敲门声后,女主人打开门,看到又是他们二人,不由得有些生气。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那个,我们只是问一句,这个瓶子,是你的吧?”
“神经病吧你们,没事跑我家里偷我的沐浴露干嘛?”女主看到本应该在厕所的瓶子此时在徐子皓手里,再也忍不住地吼了出来。
“实际上是这样的。”听着女人越发高调的嗓音苏桐走了上前,一句话加一个响指直接让女人昏睡了过去。
“你是怎么做到的?”将女人抱到床上后,徐子皓很是崇拜地看着苏桐说道。
“催眠术,以前去国外的时候学的。”苏桐面无表情,说道。
“国外?你还出过国?”徐子皓略加调侃地反问道。
“嗯,出去过一次,为了夺回某件古物。”
“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苏桐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直接告诉徐子皓他接下来要做的。
苏桐对于催眠术很熟络,仅一个响指就把这女人制得服服帖帖的,很快他们便知道了到底是什么人碰了那个瓶子。
“我妹妹今天过来借了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她就上班去了。”女人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回答着苏桐的问题。
“在哪上班?”
“伯爵咖啡店,离这不远,拐个弯走三分钟就到了。”
“走。”
出发之前,苏桐又动用催眠,让女人忘记了今天遇到他们二人的事。简单的方式让徐子皓都不由得吐槽,为什么一开始不用。
“如果一开始用了,又怎么会知道你竟然还有迷倒女人的本事?”苏桐挑眉,故意调侃着徐子皓。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那个名叫伯爵的咖啡店。
“你在外面等我。”走到店门口,苏桐便不让徐子皓进去,原因不为其他,只是那妹妹身上的兰芷香味已经到了站门口都能闻到的程度,苏桐担心徐子皓会因此而中香,只得让徐子皓里那妹妹远点。
“你要小心。”看着苏桐走进去,徐子皓担心地提醒着苏桐。
“嗯。”
相比较女人的胭脂俗粉,她的妹妹更让人觉得舒服,虽然依旧是一个平凡到路人程度的长相,但由于兰芷香的缘故,让徐子皓隔着玻璃都对她产生着莫名的好感。
拍了拍自己的脸,徐子皓警告着自己,不能被迷惑。
苏桐在里头没有待多久,便走了出来。
“怎么样?”
苏桐点了点头,“确实在她身上,不过,她似乎不愿意交出来。”
“那怎么办?”徐子皓皱着眉,真是麻烦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只能等她成为兰芷的时候了。”
“成为兰芷?什么意思?”
“兰芷香对于吸食者并没有危害,他们之间只是宿主与被宿的关系。宿主从香上索取异性对她的痴迷与爱,而兰芷香则是从宿主身上索取一个停留的驱壳,慢慢地兰芷寄宿在宿主身上久了,就会达到一种完全契合的地步。她就是兰芷,兰芷就是她。”
“那两者就不可分割了?”
“可以分,但是这就要看宿主愿不愿意分割了。毕竟能够被兰芷寄宿的,通常是有需求的人,这种免费的服务,没有人能抵挡它的诱惑。”
她叫邵小古,是一家咖啡厅的正式员工。
算上大学生涯,来这个城市已经有整整六年。不说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起码算习惯了。
整理完最后一批茶具,邵小古脱下围裙,拎包走出了咖啡店。
在上海,她有两个亲人。
一个是她姐姐,酒吧的老板娘,一个满是粗口却又及至温柔的女人。还有一个便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叫骆文柏,是大学里的一个实习老师。
和所有情侣一样,一个莫名的告白展开了一段恋情。他们的感情很平,没有多大的起伏。虽说也有吵架,但每次都能和好如初。
“回来了?”骆文柏接过邵小古的包,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笑着说道。
“嗯。”没有多大的反应,就好似是老夫老妻一般,邵小古进了屋就直接冲了厨房。
他们恋爱四年,同居两年半。骆文柏没有碰过邵小古,邵小古也没有渴求过骆文柏。
可邵小古总觉得这并不是正常的爱情,没有欲望,平淡的好似一碗清水。
而就在她就快骗过自己那是骆文柏对自己的尊重时,却在酒吧看到了喝得醉醺醺,搂着酒吧女耍流氓的样子。
她到现在都记得骆文柏见到自己一脸嫌弃的模样,他指着自己骂自己假清高。
那副嘴脸在她心里一下子留下了一道伤口,疼的她撕心裂肺。
那晚她没有等到骆文柏回家,一个人的房间莫名的空寂。邵小古一个人躺在床上,她不会喝酒,但那一晚她喝掉了整整一瓶二锅头。白酒入肚,却化成泪水从泪腺里流出,沾湿了*的枕头。
但日子还是要过不是么?
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在上海这么一个繁华的城市,她那一点微薄的工资,付完房租都不够自己活过一个星期的。
骆文柏匆忙赶回家时邵小古正在做中饭。
看着他衣服有些杂乱,脖子上似乎还有些暧昧的吻痕。
“你回来啦?”
“嗯……”骆文柏的表情很像一只被发现在偷腥的猫。
“怎么会来这么早?今天没课么?”邵小古勾着唇走上前在骆文柏的嘴上小啄一口,用着她从没用过的音色说道。
“没,学校放假……”骆文柏愣了愣,继而又说,“我昨晚……”
“中饭快做好了,昨晚我姐酒吧出事了,我去那忙了一晚,早上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出门了。”邵小古将锅子里的汤盛出,端到桌上,“抱歉,你刚刚说你昨晚怎么了?”
“没什么……”
邵小古告诉骆文柏的,骆文柏也默认了,那件事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他们又开始了那种形同陌生人的生活。
但只有邵小古知道,骆文柏愧对于她,这条鱼刺说什么也没办法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