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样的话,玲珑居自然是不会有人居住了!”
她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很是欣慰,毕竟,她暂时想不出来他不在玲珑居的原因。
玲珑居前的庭院中倒是十分干净,树木葱郁,鸟语花香,就像平日里容君在的一般无二。
“容君?”
颜清秋惊喜的叫了一声,撩起裙摆雀跃的直奔屋门口。
就在她刚刚冲到门口时,房门开了,从里面出来的并非颜清秋心念中的人,而是红蔷:“大小姐?奴婢红蔷见过大小姐!”
红蔷的脸上有惊诧,赶紧屈膝行礼。
“容君呢?”
颜清秋的脸因着红蔷的出现“唰”的沉了下来。
“公子他……”
“让开!”
颜清秋一把将红蔷推开,自己大步进了门,却不曾看到车容君的人影;房间里依旧整洁到和以前如出一辙,干净的也是一尘不染。
红蔷也紧跟着追了进来:“回禀大小姐,公子他早就离开这里了!”
“离开?何时离开的?”颜清秋的眸子渐渐收紧,一抹不甘与没来由的委屈瞬间从心底涌起,“为何不告诉我一声?”
“自您搬进初辰阁大约一个多月吧?”红蔷不紧不慢的回答着颜清秋的问话,“这也是宗主的意思!”
“宗主?”
颜清秋心里瞬间明白,自己身入初辰阁之后,原来是父亲做主让容君离开玲珑居的?那好,本小姐倒是要去问个清楚,他是几个意思?
思及此,她转身就准备出门而去,眼神不经意间飘过屋内某个角落,一抹浅红色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什么?”
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她一把车下挂在屏风后面转角上的一缕红纱,捏在手中质问红蔷。
“这……”
红蔷顿时脸色都变了!
她急忙低头回禀:“这是奴婢的丝巾,许是在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挂在这里。是奴婢的疏忽!奴婢……”
颜清秋眼底闪过一抹不信,她绕过屏风来在里面的床铺旁,被褥整齐、帷幔袅袅一尘不染,不像是许久不曾住人的样子;弯下腰伸手抚上枕头,汲取一缕气息分辨之下,颜清秋的脸色变了。
“说,这里如今是谁居住?”
她坐在床边上盯着红蔷,厉声质问。
“是……是……”
“是你?”
颜清秋看着惊慌失措的红蔷,伸手拂过她的发丝,同样摄取她一缕味道掠过鼻端,却不是刚才枕间应有的味道。
“奴婢不敢!”红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回答,“是车公子,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味道,便吩咐奴婢每次洒扫之后将这精油喷洒床铺间……”
“容君?”
颜清秋心里“咯噔”一下,她扭头再看向床铺,一切陈设依旧是之前容君最喜欢的,只是,味道不同了!
她再次汲取那种味道,一种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但却一时无法肯定它到底来自于谁?
“既然容君不在这里住了,从此后,玲珑居封禁吧!”
颜清秋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屋内,大步往外走去:“墨魂,告诉婆婆,玲珑居从此后人迹不得至,更遑论那些杂七杂八的人了!”
墨魂答应着扫了一眼紧跟出来的红蔷,那一眼,让红蔷从心底升起一抹冷森。
“就这样离开了?也罢,反正你也是本小姐一时兴起抢来的,自来便知你心里定是有诸多不愿!”
回到长乐苑,颜清秋望着满院的清冷,一时间心下悲凉不已:“离开了也好,一年期满,我说过如若你不愿,便可给你自由!想不到,你比我还着急呢?罢了!”
她扬天长叹一声。
“墨魂,将长乐苑从即日起也封了吧?留原有的几个婆子药仆照看院中花草即可!”颜清秋前往密室看了一圈儿,自己豢养的那些花草毒物依旧还在,“让庄婆婆派几个可靠的人来照看屋中之物吧?这些,我暂时还不想动!”
墨魂领命。
来在院中,望着纳凉亭中,想起曾经的一切她心塞的要命。
“终是一场空啊!”
颜清秋独自一人去了后院小屋看了一趟小萱曾经住过的地方,又望了一眼胖妞经常趴着的草坪,她含泪离去。
颜予安站在飞虎台附近一处绝壁断崖前,望着脚下深不见底、雾气迷蒙的深渊,她缓缓开口:“那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为何我从未见过?”
绿巫就在她身后站着,听了这话有些好奇:“小姐这话,绿巫听不太懂!你说的是……”
“那日荒院小屋中,我从小夏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强大的、前所未有的寒冰之力!”颜予安转身靠着栏杆望向绿巫,“那是一种不似人为修炼而来的寒冰之力,竟似是有几分仙力?”
听到这话,绿巫顿时想起了自己之前草控老宗主体内蛊虫时,所遇到的那股力量:“带了几分仙力的寒冰之力?你说它……出现在小夏身上?这不可能!”
绿巫摇头:“小夏从来都没什么修为,倒是以前的小萱有那么几分微不足道的力量,但在绿巫跟前也只是三脚猫罢了;而那股力量……”
“是小夏死了之后被人灌注的!”
颜予安绣眉紧蹙,她想了数日了,就是想不通这到底来自何处:“你说当日在初辰阁外,你也是被这股寒冰之力所伤?”
看着绿巫点头,颜予安也下意识地点头。
“要么是颜清秋,要么是墨魂!”
想想当时荒院屋中的情形,颜予安只能将目标锁定在这来人身上:“你可曾与墨魂交过手?”
绿巫摇头。
“如果真的是这两人当中的一个,那么,我笃定当是墨魂而非颜清秋。”颜予安重新转过身子望着远处的烟雾缭绕,“毕竟,入初辰阁前的颜清秋,可基本是个废柴!”
“初辰阁,却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的地方!”绿巫却似乎并不认同颜予安的看法,“虽说我不曾与墨魂真正交手,但他所修绝非寒冰之力;你的寒冰修为已经达到十重,应该看得出来吧?”
颜予安又将俩人的情形细细思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