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陈彻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先是客气的询问了一下我的伤,然后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这两天我不在的时候夜色发生的事,我只觉得他并不是真的想说这些,所以就直接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他“害”了一声,“不是许哥,我没有过问你私生活的意思,有一说一啊,我就有些担心你……怎么说呢,你看这老板娘也回来了,你前些天那事,我不凑巧听了一耳朵……”
他这么一说,我心下立刻了然:“你小子不会觉得我是什么花心大萝卜吧?”
“哪有啊……”他立刻否认,“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想多,没别的意思。”
那天晚上我和周云山说的话,他虽然没听去多少,但也大概听了一些。很明显,只要是个不傻不傻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我对周云深有意思,所以这家伙才特意打了电话跟我说了这么多。
我直接告诉他不必担心,那个人跟我目前还没什么关系,他“呵呵”的傻乐了一下,说是有客人来了,挂了电话。
也难怪他会误会,周云深离开这么多年,物是人非,有些事情我自己也觉得像一部魔幻剧一样的夸张,大概生活就是这样的魔幻现实主义吧。
姜青芫晚饭时间并不回来,她说她又看上了一块新地皮,还说什么真正的战士就要永远在冲锋的路上。
她这个人也确实很神奇,如果我换做是她,大概就会安安心心的享受着家殷实的家业,然后每天逛逛街上上班,偶尔听听旁人并不怎么真心心的赞美,做个有美丽皮囊却没有什么大脑的闲适又富贵的女人。
可她偏要一头扎进商海里,还想架起自己自己的海盗船,做个到处冲锋的女海盗。
我其实一直喜欢安逸的生活,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的人生里可以没有离别,毕竟只是那么一次,就叫我丢盔卸甲,损失惨重。
晚餐吃的比较随便,最近我开始准备健身,好吧,其实就是昨天才决定的。
手还在伤着自然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听从姜青芫这个把健身当成生命的女战士的建议,我决定先从健康低脂的饮食开始,虽然给我这条建议的时候她还在吃着奶茶配炸鸡。
照例给周云深拍了张照片:“今天只能吃低脂餐了,这段时间没运动,教练很生气。”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谎言这些年我已经说的很熟练了,我从小就是个爱说谎的小骗子,我以前就骗过周云深,我说我不吃虾是为了省下来留给他吃,把他感动的眼泪汪汪,实际上我对虾过敏,吃了以后周云深可能就要抱着我的尸体眼泪汪汪了。
现在我胡诌了一个健身教练,好像我自己就经常健身一样,理所当然的,手受伤了,影响到了我的一切日常生活。
拍完之后我开始苦哈哈的吃没有味道的鸡胸肉沙拉,忍着往里头撒一把盐的冲动,吃的味同嚼蜡。
“叮咚——”
我没想到周云深居然回信息了。
我连忙把信息大开,那回信真的是他的风格,冷淡至极的一个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