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医院买的药放在茶几上,姜青芫穿着一套价值不菲的西装套裙,薄薄的丝袜在脚踝处被钩破了一块,高跟鞋随意的脱在玄关处,赤着脚连拖鞋都没穿。
她从大学开始就留着一头短发,这么些年来变化的只有短发的弧度和颜色,因为她坚信这是最适合她的发型。
“外面下雨了。”我把湿了一半的外套脱下来,看了眼手上的纱布,还好,没有被淋湿,“你这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到下个星期吗?”
“别提了,”姜青芫翻了个白眼,一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傻逼”的样子,“那块地方明明是我先看中的,都谈的差不读了,结果半路出现个程咬金,出了1.2倍的价格给吃下去了,那块地哪里值这么多钱?真的是有钱没处花,神经病!”
我安静的听她说完竞争对手是如何抢了她生意的这件事,赞同的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很对。
姜青芫抱着大福叹了口气:“谈崩了也好,你这手受伤了生活也不方便,我就当提前放假照顾病号了。”
“病号”本人:“……”
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递给她:“其实我的手没什么大事,医生说了,二三十天,疤都能掉的干干净净。”
姜青芫大开拉环痛饮一口:“那也得有人照顾着呀,帮你点点外卖也不错。”
我笑了笑:“那可真是帮大忙了。”
她“嘿嘿”一笑,画着淡妆的样子青春靓丽,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比我大了两岁的人。
“反正你听我的,手没好这段时间你就在家休息,好好练练你的御夫十八式,争取把周云深那个王八蛋骗到手,再不济也跟他骗个炮,满足一下多年来的夙愿嘛。”和我说话的时候姜青芫丝毫没有在外应酬时那种知性高冷的样子,喝了两口可乐跟喝了半斤白酒一个效果,什么词儿都敢往外蹦。
我跟她说了我骗周云深我的手要两个月才能好的事,她立刻跟我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厉害,是在下输了。”
我被她逗乐了:“输了是吧,那就劳烦你点个外卖吧,对了,我要忌辛辣发物,你看着点吧。”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六点,也是时候吃晚饭了。
姜青芫给我点了一份瘦肉粥,说是病号特餐,自己则点了一份香辣味十足的毛血旺,着实有些黑心。
喝粥前我照例给粥拍了“遗照”,发给周云深,又发语音道:“因为周少爷的原因,我这几天只能吃这个了。”
目睹了我的操作的姜青芫在一旁咬着筷子傻乐,直呼“学到了学到了”。
没有管周云深回复与否,我和姜青芫边聊边吃了晚饭,窗外的雨势还是很大,雨声伴随着雷声轰响,大福吓得缩在我怀里喵喵直叫。
空气也渐渐变得凉了起来,我看了日期,快入秋了。
睡前十点,周云深还是没有回我信息,我有点希望微信能出个已读功能,这样至少我能知道周云深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语音。
当然,如果真的出了这个功能的话,他就绝对不可能会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