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看来应以辰是将问题给落在了许文哲的身上,但是经理不敢去赌,倘若最后应以辰回来了发现许文哲竟然自由自在地逍遥法外,估计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场闹剧似乎突然发生,又突然地结束,本以为会闹出不小的轰动,毕竟出事的一个是大明星,一个是当今赫赫有名的贵子,谁曾想到最后竟然由警察将人给带走收了场。
虽然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善了了的额,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许文哲最后的身份再那里,竟然真的会惊动警察局。
不过即便进了看守所,许文哲的身份毕竟再那里放着,现在的警察都是人精,谁也不会认为许文哲最后真的会就此没落,先不说林栖是不是受伤严重还尚未可知,即便是林栖最后真的伤了脑子,甚至是死了……以许文哲的经济能力,也不是不可能将这件事给安全解决,所以再事情完全没有清楚之前,他们不会轻易地去得罪一个人。
本来在林栖没结果之前,应该将许文哲与外界隔开,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看望接触的,但是秦煜斌还是来了,显然他们也没有将人给拦下的打算。
许文哲被放在了一个小小的问答室内,秦煜斌到的时候就看见选文这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的样子。
秦煜斌皱了皱眉,抬脚走进屋子里,顺手将门给关了起来。
虽然知道有摄像头,他关门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习惯使然,根本不用去多想,人就已经这么做了。
对于他们这些商人来说,这样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秦总,我……”
许文哲刚刚开口,秦煜斌就截断了他的话,”“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国,有些东西是你不能砰的。”
许文哲皱眉,恨明显很是不爽秦煜斌的语气。
秦煜斌自然是看出来了,这么一些年来,自己的成功可以说许文哲是出了不少力气的,甚至有不少的人是追随着许文哲的,但是对于秦煜斌而言,许文哲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手、好帮手,然而一旦有一天这个帮手自己控制不住的时候,不是就变得可有可无了吗?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合同,秦煜斌推到了许文哲额面前,“文哲,你看看,合适的话就签了吧,我门还是兄弟。”
许文哲看着偌大的几个“股权转让书”几个字,还有后面的辞职信,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秦煜斌却是看上去十分地亲和,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情绪,仿佛他真的就是在和许文哲简单地说些话而已。
应以辰到得医院的时候,林栖已经醒了,古墨看着应以辰进来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视线在应以辰和林栖身边游离了一圈,最终还是走到了跟在应以辰身后的沈安的身边,“栖栖,以辰,我先出去了,你们聊聊吧。”
说完,古墨拉着沈安的手,转身出了病房,并轻轻地带上了门,将空间完全地留给两个人。
听见古墨的话,应以辰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什么原本担心地急不可耐的心瞬间就定了下来,转而转身有些忐忑地看着林栖。
然而,林栖的眼神却是出乎意料地平静,没有愤怒没有忧伤,看着应以辰看着自己甚至突然开口唤了一声哥哥。
这一声哥哥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瞬间将应以辰给炸响在现实,甚至于他连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林栖似乎对他现在的反应喜闻乐见,脸上扬起了笑容,但是双眼里,话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哥哥,怎么,见到妹妹恢复了记忆不高兴吗?”
应以辰双眼微微闪了闪,终于还是抬起了自己仿佛千百斤重的一双腿,慢慢地走到了林栖的身边,站在他的床边,伸手将他的脑袋轻轻抬了起来,在看到被包裹着的伤口处的额时候,眼神微微一黯,然后再轻轻地放下,轻声开口问道,“还疼吗?”
林栖轻笑,“原来哥哥还是关心我的啊。”
应以辰眼神微眯,看着林栖,不说话。
林栖却是丝毫没在意到他的目光一般,轻声道,“哥哥,你还不知道吧,栖栖给你讲一个故事,栖栖这次睡了好长的时间,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在梦里,栖栖忘记了哥哥,但却遇到了最好的哥哥,哥哥你知道吗,在梦里的哥哥,他会对着栖栖笑,会关心栖栖的安危,会因为栖栖而去做一些他不愿意做事情。”
林栖抬头仰望着应以辰,眼中渐渐地湿润,“哥哥知道吗。栖栖真的、真的好喜欢梦里的哥哥,即便,知道是哥哥给自己吃了药,才让栖栖忘记了哥哥,可是,如果有选择,栖栖宁愿不要再醒过来。”
应以辰看着林栖,不说话。
林栖伸手拉住应以辰的手,应以辰担心她头上的伤口,没有挣扎,倒是让林栖给紧紧地握住,仿佛溺水的人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很多人都说,哥哥和栖栖是被社会不容的,但是只有栖栖知道,哥哥和栖栖,是被世界伤害的,哥哥,这么多年了,栖栖从来没有后悔过,那哥哥呢?你后悔过吗?”
后悔吗?怎么可能后悔?
应以辰看着林栖,看着她眼里满满的期待逐渐地淡了下来,等着她一颗热诚的心逐渐地冰冷了下来,应以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中给挣脱,“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林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整颗心瞬间跌倒了谷底,看着一步步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的应以辰,瞬间泪流满脸,“为什么,再我失忆的时候你可以什么也不管,而现在明明才是最完整的我,你却要逃避秒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给我吃药让我忘记一切,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再给我吃药,让我永远没有以前的记忆。
应以辰整个人都呆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儿的耳朵里听到的是什么。
可是林栖显然处在激动中那个,“哥哥,如果这样的我你能接受,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地将我继续回到S市的林栖,那样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和我在一起。
毫无顾忌地在一起?
应以辰手放在了门把上,拉开门,转身走了出去/
古墨和沈安就在走廊的不远处,看着应以辰走出来后,两人就转身看着她,直到应以辰走近了,古墨这才开口问道,“栖栖怎么样,没事吧?”
应以辰摇头,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正要说话,只见电梯门突然打开,一男一女率先走了出来,随后出现了十多个西装笔挺的戴着墨镜的黑衣人。
古墨见着他们,眉头就是一皱,而应以辰更是一张脸快黑成碳了。
那一男一女看着古墨和应以辰,倒是停下了脚步。
两人将右手放在胸口处,朝着古墨的方向微微弯腰,古墨会以同样的礼节。
随后,两人将目光落在了应以辰的身上,女人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唤了一句,“以辰,你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看着应以辰的眼神却是更加地严厉了几分。
应以辰看了两人一眼,“上次你们将人接走,我说过就是最后一次,这一次,你们休想再将人从我身边带走。”
女人看了男人一眼,微微叹气,“以辰,栖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如果你想要留在她身边,只有一个办法。”
女人上前两步,似乎想要拿着应以辰的手,可惜应以辰退后一步刚好地避开了她的触摸,女人也不恼恨,只继续道,“至于是什么方法,我想你是知道的。“
说完,女人就打开了病房的门,朝着病床上的林栖走去。
男人落后一步,眯着眼看向应以辰,“那个男得,处理了。“
那个男得,指的就是许文哲。
对于将林栖给伤成这般模样得人,男人显然是不打算客气得。
只是以她得身份,在这里并不好随意地出手,虽然知道即便自己不说应以辰也不会轻易地放过许文哲,但是男人还是多说了一句,而这一句,显然注定了许文哲更加悲催得结局。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将林栖给带走了,应以辰听着他们离开S市的结果,一双眼红得几乎像是浸满了鲜血一般,看着就让人感觉恐怖。
听见敲门声,应以辰双目冷然地看着门口,直到看到推开门的人是古墨的时候,即将暴走的情绪才勉强地给控制住。
“听说黑杰克受了重伤,还是你出的手。”古墨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实在不是她故作虚弱,而是现在走两步就酸得不行的身体,让她自己也感觉到十足地无奈。
“以辰,没想到啊,我以为方洄已经藏得够深的了,你倒是更甚一筹。”古墨笑着调侃道,这话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纯粹地就是调侃而已,对于她而言,这件事实在是值得高兴的事,“不过我很好奇,你竟然会放过乔伊。”
应以辰去琉璃台给古墨到了一杯牛奶,“火儿救了她。”
古墨一挑眉,似乎难以相信的模样。
应以辰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古墨就是装得再像,他也不相信古墨不知道这件事情,玫瑰怎么说也是古墨的人,火儿想要救人,而且几乎整个玫瑰集体出动,他就不相信古墨一点儿也不知情,
不过就像是过对他自己对自己的隐藏的理解一样,对于这件事应以辰也不至于多放在心上,即便是火儿不出现,应以辰也不会真的杀了乔伊。
为什么?
呵呵……
“许文哲被秦煜斌给赶出了盛百,S市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且我哥说那两人也出手了,许文哲只能回到三线以下的城市,才能有立足之地。”
“哼。”应以辰道,“别说Z国了,除非他去伊斯坦,否则哪里他也别想自己能活下去。”
许文哲伤的不仅仅是林栖,还有古墨。
甚至……
看着古墨,应以辰没有说的是,许文哲一个人在身后还有些什么让人瞧不起的小动作,虽然他没有来得及出手,但是有了这个想法,就注定了他不会被人给容下。
即便是他放过了,只要他稍稍透露给了沈安,就是沈安也得整死了许文哲。
不过,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就没有必要了。
“你……”
古墨看着应以辰的表情,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声,“你要过去吗?”
应以辰看着古墨,没有说话。
古墨也知道应以辰的难处,他过去了,应伯未来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虽然说在彩虹岛不至于让应伯孤独终老,但是旁人的照顾和自己孩子的陪伴却还是不同的。
可是若是不过去,应以辰和林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但即便过去了,林栖和应以辰的身份,也是一道障碍。
古墨知道,他们将林栖带回去,只是为了引应以辰过去,一旦应以辰如了他们的愿,林栖最终会如何,这还真说不定的。
两人在屋子里聊了很长时间,直到古墨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乏了,这才起身离开。
直到古墨离开,应以辰也没有正面回答古墨的问题。
古墨对在外面接应自己的沈安摇头,“如果可以过去,他和林栖就没有这中间乱七八糟的十年了。”
沈安扶着古墨的腰,小两口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间过去,沈安本来不想开口评论这件事的,但是或许是因为自己上一世的不甘在这一世如愿以偿的,让他对应以辰的事情虽然对前因后果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沈安缺乏仿佛能够读懂应以辰内心的挣扎一般,“或许,这乱七八糟的十年,才是一个过渡,让以辰能够真正地读懂自己的心。”
古墨听着话,停下了脚步,微笑地抬头看着沈安。
沈安不解地看着古墨,“怎么了?”
古墨笑,“安安,你说的对,以辰和栖栖这十年没有白白地浪费,就像我遇到你之前的二十年一样,正因为有了那乱七八糟的二十年,我才能更好地遇到你。”
“安安,我爱你。”
暮光从半开的窗帘中映射了进来,*的微光将两人相拥的身影圈在里面,温暖而幸福。
当天晚上,一架直升机从S市的上空呼啸而过,应以辰坐在上面,认真地翻着关于那边的资料。
无论经历了多少,请不要过早地否认自己,因为我们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更好的遇见,更好的拥有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