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看了女子一眼,也不反抗地跟在他们身后往屋内走去。
红衣女子在前,和身边两个女子说着什么,人群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笑声,而且围着沈安的众人眼神时不时地放在沈安的身上,颇耐人寻味。
房屋很简陋,除了沈安最开始躺的一张床,就只有一个桌子,一张椅子,上面连一个茶杯也没有。
女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说吧,这戒指你从是怎么骗来的?”
又是戒指?
沈安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自己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你们是谁?”刚刚抓住他的人在进屋后就已经松开了手,沈安轻轻地便往前跨了两步,将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你想要做什么?”
火儿轻笑,一只手若有似无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斜靠在椅子上,妩媚动人,“想要你的戒指啊。”
沈安看着女子,女子不断地对他眨着眼,沈安倒不是被他的美貌惊住,只是心里有些奇怪,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
沈安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女子看着似乎呆愣住的沈安,轻笑,“听说过玫瑰吗?”
沈安瞬间抬头,玫瑰,他当然听说过,上一世古子逸就是靠着“玫瑰”将这个泠洲市闹得混乱不堪。
而若是他记得不错,传说中玫瑰里面,便全是女子。
沈安瞬间抬头看向火儿,眼底的火焰几乎将她吞没,瞬间又熄灭,“火玫瑰。”
“你们也是为了古墨?”沈安道,“戒指我可以给你。”
女子挑眉。
“但我必须跟你们一起。”
……
狂风呼啸而来,本来平静无波的海上陡然间掀起惊涛巨浪,巨大的海浪声透过薄弱的木门传入众人耳中,可惜没人在意,屋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沙滩上的砂石在海风的狂卷下高高飞起,覆盖了整个天空,阴暗狂躁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场狂风骤雨即将来临、
与小岛这里的阴沉暗黑不同,欧洲北部却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空中偶尔穿过几缕微风,或清扬或悠闲,就像是这整个大洲人民的生活一般,从来都是清爽无忧、漫不经心。
远在欧洲北岸的一座城堡内,却没接收到这个天气带来的平和气息,大厅里的嚣张跋扈尚且不说,被杰克好不容易给镇住的众人在一声爆炸声中陡然清醒过来,哪里还有心思去想杰克刚刚话里想要拓展的深层含义。
地动山摇间,虽不至于吓得掉头就跑,但还是有惊疑不定地望向杰克:是他的手笔吗?他们不都已经服从他了吗?为什么还要搞这一出?
爆破声一阵接着一阵,整整过了五分钟,才缓缓消停了下来。
不知道该说是这座城堡够坚固,还是该说这“炸弹”太过孱弱,竟然这么长的时间下,城堡都还没倒塌,倒也算是另一种奇迹了。
不过,这样也正好证明,这只能是杰克出的手,若是对手,巴不得将他们一把埋了,怎么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后大殿内的人却毫发无伤?
所以,众人看上杰克的眼神不安又疑惑?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弄炸弹?吓唬我们还是真心想杀了我们?
罗斯和杰克对视一眼,他们从头至尾都没安排过什么爆炸,甚至罗斯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保证,今天这座城堡里全是他安排的人手,即使是西德尼家族的人也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这突如其来的额爆炸,他还真不是很清楚。
听声音,像是地下室传来的。
而蒂朵,似乎就是去了地下室。
可是蒂朵,不可能弄出这么大动静。
见着罗斯摇头,杰克不解,突然想到什么,神色一凝,“玫瑰人呢?”
罗斯心下一跳:不会吧。
两人不敢耽搁,也来不及顾及还站在一旁想要杰给他们一个解释的孤鹰众人,转身就往声音来源处跑去。
莱纳德紧跟其后,他不满杰克,也不知道是担心有人偷袭孤鹰还是想去抓杰克的把柄,反正是跟了上去。
见着莱纳德跟了上去,有几个心思活跃的也跟了上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倒是没有一个人离开。
倒不是他们不想离开,只是不敢而已。
大厅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众人心思各异,却是谁也不曾多说一句话。
或者说,在大部分人眼里,杰克这不过是一个局,就是想要看看他们在背后对他会不会说什么不满他的话,以杰克的阴狠偏激,也不是做不出来,更何况……别以为他们不知道,刚刚被拉出去的人,估计已经被弄死了。
杰克明摆着是要铲除异己,他们怎么会那么蠢地在这个时候跟他对着做?
什么?他们想多了?那为什么守在他们身边的杰克的耳目还没有离开?
种种迹象表明,杰克就是在想尽办法要杀了他们。
阴谋论下,别人的一切不经意间的行为都可能成为他们联想的渠道。
杰克自认他确实狠毒,那些人也确实被他解决了,但大厅里的人真不是他留下的,他只顾着玫瑰在地下室里对蒂朵做了什么,现在西德尼家族对他有大用,所以蒂朵一定不能出事。
轰然的爆炸声,连一楼的宴会大厅都有动静,守在地下室外面的蒂朵带来的人呢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可是等他们推门进去,却是一个人也没看到。
几人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个出口,也就是他们守着的那里,房间里爆破后的烟雾还没有完全消散,刺鼻的味道让他们不愿意忍不住想要后退,眼前也是一片白茫茫地什么也看不清。
“房间里没人。”有人道。
他们几人自进来就分别站在了不同的位置,注意着房间里的情形。
虽然白烟阻扰了一定的视线,但这么长时间他们连呼吸声都没有,只能说明那人已经走了。
“这里有个窗户。”窗户不是很高,但足够大。
然而不知道当初设计这间房间的人是怎么想的,在窗户的前面有一堵墙遮盖住了视线,若不是因为看不清他偶然闯入,若是完全清晰的情况下他们还不一定能发现这个隐蔽的地方。
窗户不大,但足够让一个成年人轻松通过,可窗户后面却是黑乎乎的一片,他们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