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啊”了一声。
苏星知也一脸震惊,刚打算开口说什么,另一道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过来。
是顾常明的。
苏星知立刻挂断苏父的电话,接通顾常明的。
她示意我跟苏父苏母打电话解释,我照做了。
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我想劝说二老不要这么做。
苏父让我第二天去他家里说。
我应了好,转头看苏星知,她已经准备出门了。
她笃定我不会离婚,深爱的女人,唾手可得的财富,她认为这就是我追求的东西。
所以她转身的动作干脆利落。
但是她没想到,当我表示我净身出户也要离婚的时候,苏父苏母居然表达了同意与支持。
自己女儿在别人床头忙前忙后,却连问也不问一声自己的亲生父母。
在医院撞见了,第一反应就是责备父母跟踪她,而不关心父母为什么也在医院。
这是从小疼到大的掌上明珠啊。
苏星知的举动,早就将苏父苏母的心伤透了。
他们也看清楚了,自己多年的积蓄,早晚会给苏星知的。
而苏星知,又是一定会给顾常明的。
“我宁愿扔在大街上,也愿意那个王八蛋花到一分钱。”
所以即便我离婚的态度坚决,二老还是将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给了我。
在律师与公证人的见证下,我们完成了财产转让。
而这时候……
我看了看外面阴沉沉,似乎要下雨的天。
苏星知应该正在医院陪顾常明,顾常明应该会借着下雨导致身上疼痛的借口,将苏星知一留再留。
毕竟,这种劣质的借口,他经常对苏星知说。
而苏星知深信不疑。
现在我很期待,没了大笔钱财的苏星知,如果嫁给顾常明,他还会不会照样对她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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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到了下午,苏星知回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刚到家她手机又响起。
“星知,你在哪里……你不在我身边,我好害怕,我是不是要死了……”
电话那边,顾常明的语气虚弱非常。
苏星知脸色一下变得担忧而焦急,马上就发动了车子,一边还在安抚顾常明。
“我马上就到,你等我——”
我抢过手机,毫不客气。
“生病了就去看医生,手机又不会看病。”
“而苏星知啊,你不要着急,我和她马上离婚了,只要你……”
苏星知又把电话抢了回去。
“常明,别听这个人胡说八道,我马上就来医院。”
苏星知的语气满是心疼。
我自觉地下了车,用力关上车门。
“晚上我等你,签离婚协议。”
苏星知抿了抿唇,随后踩下油门。
果然,我连让她犹豫一分钟的本事都没有。
我自嘲地笑了笑,内心也逐渐变得冷漠。
离婚协议已经被我拟好,只差她一个签字,至于苏父苏母的钱,我拿得一点都不心虚。
上辈子,苏父被苏星知气得住院多次。
自结婚以来一直都是我操持一切。
我父母早亡,把他们当亲生父母看待,他们也对我真心实意。
只有苏星知一直觉得我在演戏。
却对那个白月光的谎话深信不疑。
即便所有人都说他是艾滋病,她也坚信顾常口中的,国内罕见的免疫力缺陷类疾病。
在我死前,苏父苏母和苏星知的关系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唯一的联系只剩下我。
也不知道我死后怎么样了。
苏父苏母对我很好,我没办法不顾及他们的心情。
可是不离婚,对任何人都没好处。